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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杂才满腹
今天，柳家大院门前停放着花轿，柳老爷、李凤香等人带着香烛供品在等候，只等“法师”老窍一到，立即前往回头江浅水滩烧香还愿。因为，柳府有件大好事，就是二姨太李凤香身子有喜了。李凤香说是梦见了那条百斤鲤，以为是上次请鲤鱼神许愿灵应了，李凤香就要柳老爷带人去还愿，以免神灵不高兴。柳老爷当即叫人备办香纸宝等祭品。又叫人去请请鲤鱼神的“法师”老窍。不一会，李管家走过来，说：“老爷，老窍到了。”
只见老窍坐着李管家骑去的马走来，瘦猴小跑着跟在马后面。
柳老爷问：“管家，你怎么······老窍骑马，你走路？”
李管家说：“老爷，差点请不到人，来找他做事的人太多！”
柳老爷摇着头说：“唉！老窍做的法事，不能怠慢他！”
老窍骑马过来，滑下马背，说：“柳老爷，我有些急事正要出去办，听李管家说您有事找我，就过来了！”
柳老爷说：“夫人说她梦见了那条百斤鲤，果然有了好兆头，非要去回头江边烧香还愿。这事，你不去怎么行啊！”
瘦猴上前道：“窍哥法术高强，天天有人请，我们刚给人请神回来，又要去帮人驱邪解煞，李管家再晚一步，就找不到我们了。”
李凤香说道：“那是我们注定得贵人助了！”
柳老爷高兴地说：“好了，我们马上出发，夫人快点上轿。”
李凤香上了轿子。
柳老爷走到马旁要上马。
老窍一怔暗道：他坐马，我还坐什么？
老窍忙道：“老爷，、夫人，我占了一下，今天老爷求神拜佛，只可步行，不可坐轿骑马。”
柳老爷问：“真有这样？”
李凤香说：“我们以前求神拜佛可都坐轿骑马呀！”
老窍说：“我们是凡人，坐轿骑马求神那是凌驾于神灵之上，心不诚，难灵应！”
柳老爷说：“是这样，听老窍的，大家走路！”
李凤香立即走下轿子。
柳老爷说：“今天去烧香，大家多说吉利话！”
李管家说道：“对对，大吉大利才万事如意！”
柳老爷正说着，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身子向前抢去，阿娣连忙扶住。
阿娣说：“老爷慢点。”
李凤香就道：“大吉大利，出入平安！”
李管家立即讨好说：“老爷，这是猛虎出山，威风啊！”
这时，一只公鸡追逐一只母鸡跑过来，在众人面前交配。然后，公鸡昂头“喔喔喔”地啼叫。
老窍说：“公鸡叫，喜事到，柳老爷喜事临门，恭喜！”
柳老爷欢喜一笑，说：“彩云追月，果然好兆头！”
大公鸡“喔喔”的叫声又引来一群母鸡，
老窍故意说：“老爷妻妾成群，真是福好命好！”
李管家道：“那是老天注定老爷有如此厚福！”
柳老爷十分得意说：“我今天要多烧几柱香，多瞌几个头！”
老窍说：“老爷，我们先到三仙庙烧香，然后再到浅水滩头拜鲤鱼神。”
柳老爷说：“今天一切由你安排好了！”
柳老爷李凤香、刘翠仙、阿娣等人来到三仙庙，一到庙堂里就烧香纳拜。站在李凤香身边的来弟忽然放了一个响屁，又笑起来。
李凤香说：“来弟，菩萨面前不得放屁，放屁可要被菩萨拧屁股的，快向菩萨请罪！”
来弟笑着又放了一个响屁，令众人十分难堪。
瘦猴就说：“青蛙叫，好预兆。”
柳老爷说：“是打春雷，来年福运更好！”
李凤香还是念着：“大吉大利，怀个男丁！”
李凤香、刘翠仙、阿娣等人不停地纳拜、念道。
接着，一行人又直往回头江边。江面上，几张竹排在张网打渔。
有人在唱山歌：
哥在江上撒鱼网，
妹在江边翘首望，
哥拉网绳慢慢收，
妹心扯在哥心上。
江边，有几个姑娘在洗衣。
一个姑娘往江里扔了一块石头，也唱了一首山歌：
江里有条鲤鱼神，
哥你打鱼须小心，
千万莫要打红鲤，
不然一生打光棍。
姑娘们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又有人唱：
江里有条鲤鱼神，
初一十五香不停，
你也求，他也求，
到底是谁求得灵？
江边浅水滩处，柳老爷以及家人在烧香拜神。
柳老爷说：“老窍，这还愿的套数就靠你来做了，你要尽心为柳某做好这件事。”
老窍说：“柳老爷放心，老窍自从承祖师这套本事，未有过一差二错！”
瘦猴说：“我师傅的本事都已是出神入化了，我也学到七八成。”
老窍闭着眼念着：“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我来请。千求请，万求请，江里鱼神真灵应。”
李凤香说：“灵了灵了！”
柳老爷说：“你就说太灵应了，夫人如今都有喜了！”
老窍说：“果然。只是······还愿仍须尽心尽意！”
柳老爷说：“尽心尽意？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做？”
老窍对瘦猴道：“这······徒弟，你来试试。”
瘦猴巴不得，就道：“师傅放心，看我的。灵不灵，看诚心，你想灵就要敬敬请神人，不敬请神人，到头白费心。”
柳老爷说：“这、这，到底怎么做才好？”
李凤香道：“我该怎么做？”
瘦猴道：“要想好报应，白银三两米三升。”
柳老爷说：“这容易。”
李凤香道：“快叫人取米拿银两。”
柳老爷说：“管家，快去拿银子，别误了好事！”
老窍说：“老爷别急，还有呢，先记着。”
柳老爷道：“先记着，管家记着。”
李管家说：“老爷，我马上记起来。”
老窍说：“徒弟行，继续。”
瘦猴道：“老爷娘娘不诚心，年年求神不灵应！”
李凤香吃惊说：“我是诚心的！”
柳老爷紧张地说：“我不是叫管家去拿银两吗？是老窍说记着的！”
瘦猴道：“若要表诚心，又加银子三两零！”
柳老爷说：“管家，记着。”
李管家说：“都记住了，白银已经六两，米三升。”
瘦猴说：“我再看看。”
李凤香道：“好好看，要做到完满。”
瘦猴道：“天上神，地上神，菩萨本是泥做成，浅水滩头百斤鲤，可是石头鬼变精？”
柳老爷急问：“难道不是真神吗？”
李凤香说：“天，人家说求神得应，求鬼得病，可别求错了神。”
瘦猴说：“夫人别紧张，下边我师傅来解。”
老窍道：“请放心，他刚念了前面，后头还有呢。鲤鱼不是鬼变精，水底龙王来显圣！”
柳老爷松了口气，说：“这下我就放心了！”
李凤香说：“好吓人。”
老窍又念道：“鲤鱼神，真灵应，求妻求夫任由人，求财得财，求子得子，老人求得好福气！”
柳老爷说：“好好好！”
李凤香说道：“我求生个男丁！”
刘翠仙说：“让我生双胞胎哦！”
阿娣说：“神灵保佑！”
李凤香说：“来弟，你也求个。”
来弟说：“我求个小弟弟跟我玩。”
柳老爷大喜，道：“好，好，好极了！”
瘦猴道：“求生子，大吉利，再加白银三两三升米！”
柳老爷一怔，问：“还、还要啊？”
瘦猴继续念道：“三两白银三升米，一头猪，一只羊，还须一只大公鸡！”
柳老爷说：“这、这，请鲤鱼神需要这么多东西？”
老窍说：“柳老爷，这是求神的套数，舍不得烧香，请不得真神，神不欢心，如何灵应？”
李凤香担心求神不灵，立即说：“我们都欢心乐意，管家，记起来。”
李管家说：“是。已经是十二两银子九升米，一头猪，一只羊，还、还有一只大公鸡！”
柳老爷本来有点舍不得，但又怕有什么枝节，连忙道：“不、不多，老窍你放心，这些我都给！”
瘦猴说：“师傅，您法术高强，您来！”
老窍说：“后面这些很重要，要好好记住。天灵灵，地灵灵，初一十五来拜神，老爷娘娘放宽心，江里鱼神已记清，老爷娘娘有诚意，日后定有好报应！”
柳老爷说：“好好好，我们是诚心诚意！”
李凤香道：“我们以后一定经常来烧香敬神！”
来弟说：“我能来吗？”
李凤香说：“你也来！”
柳老爷满心欢喜，连连点头。心想：多亏收养了这个来弟来引子！
山里，蚂拐七、阔嘴二走在山路上。
蚂拐七说：“二哥我们今天又白跑了，还是没打听到玉桂孩子的消息。”
阔嘴二说：“要是容易找，还用我们这样去找吗？”
蚂拐七说：“唉！真难找。”
阔嘴二说：“再难找也要找，玉桂找不到儿子，够伤心的。”
蚂拐七说：“十叠坳我们也去了，牛毛寨也去了，下一步去哪找那个特什么勤？”
阔嘴二说：“人家不知搬到那里去了，回去听窍哥想办法。”
阔嘴二和蚂拐七正说着，山沟的草丛里有人呻吟呼救：“救命，好人救命！”
阔嘴二道：“有人喊救命，看看是谁？”
蚂拐七瞭望了一下，说：“二哥，在山沟里。看那躺着一个人。”
阔嘴二说：“我们下去看看。”
阔嘴二、蚂拐七走下山坳，只见草丛里，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躺在草丛里，头上流着血。
阔嘴二看了一下，道：“哎哟，这人摔得不轻，伤口蛮大。”
蚂拐七说：“像我们山里人，快给他止血再说。”
阔嘴二立即从身上取出一包药粉，把药撒到特勤头上的伤口里。蚂拐七撕了一块布给特勤包扎。特勤呻吟了一声。蚂拐七又取下身上的葫芦给特勤灌水。特勤喝水后，慢慢张开眼睛。
蚂拐七说：“醒过来了！”
阔嘴二问：“兄弟，你怎么摔下来的？”
汉子望着阔嘴二、蚂拐七，没有开口。
阔嘴二说：“别怕，我们也是穷人！”
汉子这才说：“我、我遇到山贼了！”
蚂拐七吃惊地说：“啊！又是山贼！是山贼把你打成这样？”
汉子点了点头。
阔嘴二说：“这些强盗真是太可恶了！你是那个寨的？我们送你回去。”
汉子说：“谢谢你们！我是烟斗坳的，我是烟斗坳的！”
阔嘴二说：“我们送你回家去。”
汉子说：“多谢你们！”
······
与此同时，瘦猴、三蛋、宝珠、玉桂等人都在窍记酒店里分享着今天的快乐，都称赞老窍哥满腹杂才，三教九流样样有一手。
瘦猴说：“嫂子，窍哥神了！你看，我们今天发财了！白银、大米、猪、羊和公鸡都捞回来。嘿嘿！”
老窍道：“你这家伙怎么学会念一只猪，一只羊，还有一只大公鸡！”
瘦猴说：“这些本事都是你教的。我还是念得少了些，要多念几遍。”
三蛋说道：“你怎么不念马和牛？弄几匹马回来骑骑，让弟兄们神气神气！。”
宝珠说：“下回你要记住。”
老窍问：“老二、老七没回来？”
宝珠说：“还没有。”
老窍道：“不知他们打听到有关特勤夫妇的什么消息没有？”
瘦猴说：“这山里的情况他们熟悉，也许会有消息。”
老窍点了点头。
这时，在烟斗坳一间木屋里，受伤的汉子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汉子的妻子对阔嘴二、蚂拐七道：“感谢你们救了我男人，你们是救命恩人，真不知怎么感谢你们！”
阔嘴二说：“说什么呢，我们也是山里的穷兄弟，帮帮忙是应该的。”
汉子道：“我本来是去找人的，可半路上遇到了这些恶贼，他们伤人，还抢走了我的东西！”
女人说：“是那个玉麒麟吗？”
汉子说：“就是玉麒麟被他们抢走了。”
女人道：“天，这是替人家保管的，以后怎么跟人家交代？”
汉子说：“那天，我去了十叠坳，遇到八翁寺的海能长老，他说三仙庙集有一个叫老窍的到十叠坳找过我，说到我们收养过孩子与老窍的一个同乡有关，海能长老叫我去那里找老窍。”
阔嘴二忽然一惊道：“你、你就是十叠坳那个特勤哥？”
汉子说：“我叫特勤，你们是······”
阔嘴二喜出望外地说：“哎呀，原来你是特勤哥，我们可找到你了！就是老窍哥叫我们来找你的，我们到处打听，都没有你的消息，没想到······”
蚂拐七说：“我们总算没白跑，可惜我们晚了一步，山贼把你害苦了！”
特勤问：“你们是······”
阔嘴二说：“就是老窍哥叫我们来找你的！”
特勤说：“唉！我真没用，孩子被贼人抢走，如今那孩子的信物又被人抢走，叫我怎么跟他父母说？”
一个小女孩（特勤女儿）走到床边说：“爹，我们一定要把弟弟找回来，我想弟弟。”
特勤伤心地说：“我们去那儿找啊！”
特勤女儿哭了起来，说：“我要弟弟······”
特勤妻也流了泪。
阔嘴二说：“特勤哥，我们回去告诉老窍哥，他会想办法。你先把伤治好，过些天，我们带老窍哥过来看你。”
特勤紧紧握住阔嘴二、蚂拐七的手。
马拐七说：“特勤哥，你养好伤，我们回去告诉窍哥。”
阔嘴二、蚂拐七今天意外遇见了特勤，心里异常高兴，便匆匆地赶回。
瘦猴看见阔嘴二、蚂拐七回来，就喊道：“二哥他们回来了！”
老窍正好端着菜从伙房出来，就说：“老二、老七回来了，我们已经备好酒菜，就等你们回来。”
阔嘴二迫不及待地说：“老窍哥，有好消息了，我们找到特勤夫妇！”
老窍惊喜地说：“哦，找到特勤了？！”
阔嘴二道：“是啊，我和老七去了十叠坳、牛毛寨，都没打听到，后来在山沟救了一个被恶贼打伤的人，没想到竟是特勤，太碰巧了！”
老窍吃惊地问：“怎么？没伤重吧？”
阔嘴二说：“问题不大，几天就好的！”
老窍松了口气说：“终于有了消息！看来，玉桂的孩子还在山里。”
蚂拐七说：“特勤哥他们一家是住在烟斗坳，是偏僻了些。”
玉桂从木楼上走下来，刚好听到老窍他们说的话，心急地问：“知道我孩子的下落了吗？”
蚂拐七说：“找到特勤了！”
玉桂说：“他怎么说？”
阔嘴二说：“他说孩子被抢走以后，他也一直在打听，但还没消息。可手上有孩子的一个随身信物玉麒麟。”
玉桂道：“玉麒麟，孩子身上确实一个玉麒麟，跟我这个是一对。”
玉桂说着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布包，打开后露出一只玉麒麟。
玉桂说：“这只跟那只原是一对。”
蚂拐七说：“特勤哥说，那天听到海能长老说窍哥去找过他，就叫特勤来三仙庙找窍哥。没想，就在他赶来的路上又遇上了一伙劫贼，那只玉麒麟被抢走了，特勤还被打伤，差点丧命。”
老窍道：“特勤哥真是不幸啊，躲到那里都躲不过这些坏蛋。过几天，我们过去看看他。”
玉桂道：“窍哥，问问特勤哥，看还有没有我那孩子的线索？天哪，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那苦命的孩子？”
老窍说：“放心，只要孩子还活着，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他找到。”
瘦猴说：“夜长梦多，我们就快点去烟斗坳。”
老窍说：“好！”
烟斗坳，特勤妻和女儿在门外的小地坪上烧火。
女儿喊着：“娘，红薯烧焦了。”
特勤妻说：“没有，烧焦的是红薯皮。”
这时，老窍跟着阔嘴二、蚂拐七、瘦猴走下山坡。
阔嘴二说：“窍哥，特勤哥家到了。”
老窍说：“烟斗坳这个地方真够偏的，谁料到还有人住。”
蚂拐七看到特勤妻女两个，就喊：“特勤嫂，窍哥过来看你们了！”
特勤妻：“是七哥你们啊!”
阔嘴二道：“嫂子，特勤哥伤好些了没有？窍哥听说特勤哥的事，就叫我们带他过来看看。”
特勤妻说：“特勤伤好多了，多亏你们给的好药。他在屋里。特勤，老七他们来了！”
特勤手拿一把砍刀走出门口，头上还包扎着。
特勤大吼道：“谁再敢来欺负我们，我就跟他拼了！”
阔嘴二说：“特勤哥，是我们哪！”
特勤一看惊道：“原来是老二你们，我、我以为是山贼又来了！”
阔嘴二笑道：“看你，都让山贼吓成这样了。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你要去找的老窍哥！”
特勤看着老窍，说道：“原来海能长老要我去找的就是你。可惜我没去到就成这样子。”
老窍说道：“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这不能怪你，是山贼太可恶！”
特勤说：“我没把你们兄弟的孩子带好，玉麒麟也让山贼抢走了······”
老窍说：“你已经吃了不少苦，你是个好人，我们还得替孩子的父母感谢你！”
特勤妻说：“怎么在外面站着呢，快到屋里喝口水再慢慢说。”
进到屋里，特勤妻就给大家倒水喝。
老窍道：“特勤哥，你认得抢你东西的那些山贼吗？”
特勤说：“这些人我不认得，可抢我玉麒麟的那个疤拉眼我会记得他······”
······
特勤头戴竹帽走在山路上，腰间挂着两只野兔。
忽然，从山坡的草丛里跳出几个人来。
为首一个疤拉眼大喝：“站住，想活命的把身上的钱物都给我留下！”
特勤大惊道：“大爷，小的是这山里的穷山民，什么也没有，这两只野兔就送给你们去喝酒好了。”
疤拉眼说：“少废话，把手举起，搜身！”
几个拿刀的劫匪用刀逼着特勤，把他身上的猎物取走。一个劫匪在特勤身上搜出了一个布包，特勤抢了回去。
特勤说：“这东西你们不能要。”
一个劫匪道：“命都没了，你还想要这东西？”
特勤猛力将两个劫匪推开，欲逃开。疤拉眼等追过来举刀就砍，特勤东躲西闪避过几刀。疤拉眼一刀砍中特勤的头，特勤手上的布包掉在地上，他正要去抢，被疤拉眼一脚踢中，仰脸翻倒。疤拉眼捡起布包，打开后露出一只玉麒麟。
疤拉眼惊喜大笑道：“哈哈哈哈。”
特勤爬起扑上去，想抢回玉麒麟。疤拉眼飞起一脚踢向特勤，特勤“啊”的一声滚落山坡。
······
特勤说：“要不是遇上老二、老七他们，我真的没命了！”
老窍说：“你说那些劫匪的口音是本地还是外地的？”
特勤说：“就是我们这一带的口音。”
老窍说：“如果是这周围山寨的人，我们就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叫疤拉眼的人。”
瘦猴想了想说：“疤拉眼？这山里究竟有多少个疤拉眼？”
老窍道：“叫疤瘌眼的人我们都要看看，是冤家就会见到他。”
特勤说：“这个人我能认得出。”
瘦猴问：“是不是右脸上有一个大疤痕？”
特勤说：“是的。”
瘦猴又问：“个子不算高，但粗壮，四十来岁？”
特勤说：“就是。”
瘦猴说：“看来是这个人，我认得！”
老窍说：“是谁？”
瘦猴道：“茅姑村雷劈爷有这样一个护院家丁，拳脚蛮了得，经常和黑道上的人来往，仗着雷劈爷的势力欺男霸女，做尽坏事。以前，我都经常挨这家伙欺负，如今我不会怕他了。如果是他，我们一定设法整治他，给玉桂、特勤哥出这口气！”
老窍说：“那只玉麒麟恐怕被劫匪变卖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很难找回来。”
特勤说：“我仔细看过玉麒麟，上面刻有“马二宝”几个字。我想，这可能就是物品主人的名字。”
老窍说道：“正是马二宝，是马二宝和玉桂的定情物，也是他放在他孩子身上的镇邪宝物。回去后，大家分头去打听。”
瘦猴说：“窍哥，回去后我就先回茅姑村老家跑一趟，想办法弄清楚玉麒麟是不是在疤拉眼那里，免得弟兄们走冤枉路。”
老窍说道：“好吧，这次就看你的本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