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神奇“老窍酒”
这天,在柳家大院里,柳老爷领着马老财、姚老财、雷劈爷、于老财等巡游在柳家大院内各处。在这偏僻的三仙庙集,柳家大院占据了风水宝地,有山有水,鸟语花香,空气尤为清新。
马老财说:“柳兄这里真乃风水宝地,有山有水,坐北向南,天成格局。宝地啊!”
赵老财说:“人都说三山不如一宅,难怪柳兄家业兴旺,名播四乡。”
柳老爷笑道:“各位过奖了,柳某也是托祖宗的福才有这方地产,只可惜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生意远不比州府。”
雷劈爷说:“也许当年老祖宗搬到这个地方来,就是不想让皇帝管。不过三仙庙大小也算个圩集,我们要把山货放出去,总得依赖这个地方。”
马老财说:“三仙庙集能有今天这个样,全仗柳兄的威望啊!”
柳老爷道:“三仙庙集的生意近来淡了许多,听说是道上常有强贼出没,杀人越货,闹得山外的生意人不敢近来,就连各山寨的山民都不敢赶集,这些不知各位寨主头人知不知道?”
赵老财说:“劫贼抢生意人的事时有传来,但不知这些贼人从那处冒出?罪孽啊!”
马老财说:“劫贼如此猖狂,闹得人心惶惶,以后生意怎么做?”
姚老财道:“我们的药材、茶叶卖不出去,这、这还得了?没有生意,我们的银子从何而来?柳老爷您势力大,组织一帮武艺高强守护队在路上巡查,我们各村各寨也出点钱。”
雷劈爷道:“劫贼出没无常,谁守得了?这些事连官府都管不了,我们恐怕也管不住。我才不管,谁倒霉,谁遭殃!”
于老财说:“那······只好谁家的院子谁家看。”
姚老财说:“谁都不管,只怕强贼迟早会打上门来!”
“那可怎么办?”赵老财、马老财等紧张地说。
柳老爷开口道:“我听说有的寨主手下就是强贼!”
众人大惊。
姚老财道:“真有此事?”
赵老财说:“此事可是真的?”
马老财道:“柳兄,您听说是那个山寨的?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
姚老财说:“让大家都知道是那里的贼人!”
柳老爷说:“据我所知,老鸦寨曲老财的护院家丁曲大虫就多次伙同他人剪径,杀人越货!”
姚老财大惊道:“啊!老鸦寨竟然有这样的人,一个护院家丁如此大胆?”
赵老财说道:“曲大虫勾结山贼在这一带打劫太过分了,是不把我们这些山寨头人放在眼里。”
雷劈爷问道:“老鸦寨的人勾结山贼有人亲眼看到吗?我担心没有事实会伤和气。”
于老财说:“是啊!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
姚老财、马老财、赵老财都看着柳老爷。
柳老爷笑了笑道:“各位寨主头人是不是让劫贼吓怕了?可是我三仙庙集不怕,老窍和他的几个哥们就跟山贼多次交手,还逮住过贼人,其中就有曲大虫。”
众人大惊。
“哦,这么说是事实。”
“人都抓住了,还能假?”
雷劈爷问道:“曲大虫是谁抓到的?”
柳老爷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老窍抓的,曲大虫也供认了他曾经杀人越货的事!”
雷劈爷怔了一下。
“老窍,他这么厉害?”
“老窍真的厉害,我和马兄领教过,鬼得很哪!”
马老财说:“这个老窍了不得,他手下也有一帮兄弟,都是山里打猎出身,身手了得!”
雷劈爷说:“是不是曲大虫为了保命才乱供杀人?”
柳老爷见雷劈爷竟如此不在乎,就说:“曲大虫确实够放肆,他竟然带人到三仙庙集上砸店打人,更甚的是欺负到我柳某的头上!”
姚老财道:“放肆,实在太放肆了!”
赵老财说:“真不知天高地厚!”
马老财说道:“柳兄您就打断他的腿,看他敢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柳老爷轻蔑地说:“他能走出三仙庙集是我柳某给曲老财一个面子,要不然曲大虫变成死大虫了!”
姚老财说:“放他一马是柳兄的大人大量,废了他也是曲大虫自找。”
李管家说:“曲大虫不自量力,带人在路上打劫老窍,反被老窍他们打趴在地,还割掉了一只耳朵!”
赵老财大呼:“活该,如果柳兄再不哼声,以后这些劫贼更胆大包天了!”
柳老爷说:“算了,一个小小曲大虫,也想到三仙庙称王称霸,岂不是找死?不过,曲老财的一个护院家丁主管,竟然如此放肆,我想谁在背后给他撑腰?如果曲老财今天在此,我非让他把话说清楚不可。”
赵老财说:“柳老爷,我赵某要是有类似曲大虫这样的家丁,我立即在全族人面前斩断他的手脚,绝不姑息!”
马老财也道:“我和赵兄的态度一样,虽然我们这里皇法管不到,但还有族规、家规,希望大家都管好自己的人,别坏了邻里的和谐。”
柳老爷说:“好了,今天我请各位财兄来,是约大家来喝酒聊天。各位,请到赏月楼上先喝茶。管家,你去叫老窍把白斩狗肉和他那个 ‘老窍酒’送过来,我顺便让他跟大家讲讲和劫贼交手的事。”
“是。”李管家说着走去。
李管家走来到窍记酒店,老窍和阔嘴二、三蛋几个正在忙乎着搬酒坛。
老窍说:“弟兄们,今天柳老爷请了好些个寨主头人到他那里喝酒,等一下我送酒过去,趁机跟那些老财打听打听。”
阔嘴二说:“对,窍哥你要打听那个寨有疤瘌眼,我们就通通去查找。现在我们还有其他几个叫疤瘌眼的线索。”
老窍点着头道:“说的也是。”
李管家喊道:“老窍兄弟,柳老爷的客人都来了,叫你快把白斩狗肉和酒送过去。”
老窍问:“管家,柳老爷今天请的都有那些贵客呀?”
李管家道:“都是日里经常来往的老财,有姚老财、赵老财、马老财、于老财,还有茅姑村的雷老财。”
老窍说:“想不到柳老爷好兴致,请了这么多客人来喝酒。这些人我老窍也都熟,看来我今天免不了又要喝几大碗。”
李管家说:“上次老爷让你灌醉,这回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老窍道:“管家,你偷偷告诉柳老爷,说老窍今天要跟他联手对付雷老财他们,非把他们灌醉不可。”
李管家说:“好、好,那你快点把白斩狗肉和酒送过去,柳老爷就是让你过去喝酒,还让你说说和哪些打劫的贼人交手的事!”
老窍道:“哦!这么说柳老爷知道我们和贼人遭遇的事了?”
李管家说:“那当然,贼人在山路打劫,闹得我们三仙庙集生意萧条,柳老爷他们已经不得不管了。”
老窍想,各村寨老财在此,我正好趁机打听情况。就说:“那好,我马上就到。”
柳家大院木楼上
柳老爷和老财们在喝茶。
柳老爷说道:“各位,今天除了谈有关匪患问题,柳某想让大家先开开心,一是吃白斩狗肉和“老窍酒”;二是想让各位跟老窍玩点花样。我跟老窍打过赌,没赢他,赵兄、马兄也跟老窍赌过,也输了。听说雷兄也跟老窍赌过几次,是不是也输了?这次大家想点新花样,一定要赢他。”
赵老财说:“上回我和马兄跟老窍赌满座皆惊、未见过,结果被他弄得吃够了苦头。”
马老财说:“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惊肉跳,真的什么办法都想不出。”
柳老爷笑道:“都是你们出的馊主意,让我跟着挨马蜂蛰。不过,我又觉得那蜂蜇之后,这颈上的痛病倒是好了,至今没有复发。”
雷劈爷说道:“这个老窍确实够鬼马,雷某都输了几次!”
姚老财说:“我说老窍是开酒馆的,这次不准他说酒字,他要说酒他就输。怎么样?”
雷劈爷说:“确实是个好主意,他要是说了酒字,就不得银子,还要贴上十坛好酒。怎么样?”
赵老财道:“好是好,可你们想想,他明明是拿酒来给我们喝,却说是拿马尿狗尿或什么的来给我们喝,这、这我们还是吃亏。”
马老财说:“不行,我们是有钱有势有面子的老爷,那能喝狗尿马尿?”
柳老爷道:“我倒是有个办法,我们这里有几个人就放几张椅子,老窍来时,他只能站着,如果他能叫得谁让座,他就赢。否则,他的狗肉和酒就是空送。”
赵老财说:“这才是好主意,我们有准备,绝不会输给老窍。”
马老财道:“好主意!”
雷劈爷说:“还是柳兄的主意好。”
正说着,李管家走进来。
李管家道:“老爷,老窍就要把狗肉和酒送到了。”
众老财都站起往木楼的门外看。
柳老爷说:“好,大家快点坐好,千万别站着!”
众老财忙坐回位上。
李管家贴到柳老爷耳边嘀咕了一阵。
柳老爷道:“等我们跟老窍先赌完这关再说。”
李管家问道:“老爷有了什么好主意?”
柳老爷说:“你先坐好,老窍到时你就知道。”
楼下有人喊:“老窍送酒肉到!”
老窍和几个端着酒菜的家丁走进赏月楼。
老窍说道:“柳老爷,您要的酒菜到了。”
柳老爷高兴地说:“好,好!”
家丁摆好酒菜,退了出去。柳老爷望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狗肉直咽口水,没有发话。众老财心里有底,都望着老窍。
老窍说:“老爷,酒菜可以吃了,狗肉趁热更香。”
柳老爷说:“老窍,柳某今日特别邀请你跟几位老爷喝酒。不过,就差一个位置。如果你叫得那位给你让座,柳某付给您双倍的银子。如果没有人给你让座,这酒菜我们就白吃,你还要给我们每人送上一坛酒。怎么样?”
老窍想了想,说:“原来柳老爷出难题了。那······我不得不赌,要是我赢了,你们每人还得给我磕头三次。”
众老财一听,你看我,我看你。
雷劈爷道:“你要是输了,得学狗爬十圈。”
柳老爷说:“好,不得反悔!”
老窍想了想,说道:“各位老爷,这么说你们等着,老窍先去取酒,免得我输时你们说我老窍耍赖不给。”
柳老爷说:“好,爽快,我们等着。”
雷劈爷道:“好好!”
众老财见此,也都暗自称快,说道:
“先拿酒来,太好了!”
“老窍果然够豪爽!”
“就是与众不同。”
“做人做事就要说一不二,说话不算数是孬种!”老窍走下赏月楼。
雷劈爷笑道:“柳兄高招,我看这回老窍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柳老爷说:“就算他有多大本事,也不能叫我们让座。”
李管家说:“老窍恐怕都不敢来了,等我去看看。”
柳老爷说:“别起来,别起来,你一去,老窍忽然就进来,我们可就输了!”
赵老财说:“对对对,千万别乱动,千万别起来!”
众老财眼睁睁地看着酒菜。
在柳家大院门口,老窍走着走着又站住。
老窍暗道:这回恐怕是没什么办法了。
这时,两只公鸡在门前打架。
老窍自言自语地:我把老七找来,我们一路打到赏月楼上,他们能不让开吗?
老窍走着走着又站住,想道:不行,打架也不是好办法。
这时,李凤香、刘翠仙等走回来。老窍思考了一会,就装着喝醉酒的样子走过去,说:“几、几位夫、夫人,你们上、上那儿回来了?”
李凤香一见老窍,就道:“哦,是老窍兄弟,我们到庙里烧香还福了!”
老窍说:“原来夫人去庙里烧香还福,怪、怪不得老、老爷心情好,请、请我过来喝、喝酒。”
李凤香说:“你们都喝多了吧?”
老窍说:“不、不多,老爷和、和客人还、还等着我回去拿、拿酒过来。你、你们得上去帮老爷喝。”
刘翠仙说:“今天烧香人多,挤了好久才进去。不然我们早就回来陪老爷喝酒了。”
老窍道:“三、三仙庙里还有什么好、好看的吗?”
李凤香说:“没什么,石板街那头倒是有人在耍把戏,我们肚子饿了,耍什么也别看了。”
老窍一听,暗道:耍把戏,耍把戏?好,我倒是要耍耍把戏。
老窍说:“几、几位夫人,你们先回去,别让老爷喝、喝醉了。”
李凤香说:“你都喝成这样,老爷能不喝醉吗?”
阿娣说:“是呀,老窍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老爷能不醉吗?我们快点回去看看。”
果然,在石板街上,一群人在围着买跌打药酒的摊子看热闹。老窍便也挤在人群里看热闹。
卖药人在耍魔术招客,地上摆着三只空碗,喊着:“大家看好了,这碗里什么都没有,等一下我要在一只空碗里变出一个鸡蛋来。”
卖药人把空碗倒盖在地,又手不停地把碗的位置换来换去,忽然指着一只碗,喊道:“变!”
卖药人拍了拍手说:“变了变了,鸡蛋就在里边。看好了,变不出鸡蛋,我马上滚蛋,变出来鸡蛋,大家多多捧场!”
卖药人在场内转了一圈,然后蹲下身,把碗一只一只翻开。第一只没有。
卖药人说:“这只没有。”
卖药的又翻第二只,说:“第二也只没有。看第三只了,你们说有没有鸡蛋?嘿嘿!真是没鸡蛋,我就得滚蛋。看好了!”
卖药的翻开第三只碗,喊了一声:“鸡蛋来了!”
碗里边果然露出一个鸡蛋。
众人一阵惊呼。
老窍看着,大喜,道:“有办法!”
老窍便转身走去。
此时,赏月楼上,柳老爷等人正在苦苦等待老窍回来。可这时,李凤香、刘翠仙、阿娣等走进赏月楼。
李凤香说:“老爷,听说您喝醉了。”
刘翠仙说:“快去房间里躺着。”
阿娣上前扶住柳老爷,说:“老爷,让我来扶您。”
柳老爷慌忙道:“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阿娣说:“老爷您喝多了,扶您去休息!”
柳老爷说:“谁说我喝多了?我、我们还没沾酒呢!”
李凤香说:“这、这,是老窍告诉我们的,他说你们都喝醉了。”
柳老爷说:“你们让老窍骗了,我们在跟他打赌!”
刘翠仙道:“这、这是打什么赌啊?一个个大人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李凤香说:“你们不吃我们吃,肚子饿坏了。”
柳老爷紧张地说:“夫人别乱来,我们让了位置,老窍就赢了。”
正说着,老窍走了上来。
老窍说:“老爷,酒没了,全让人拿走了!”
柳老爷说:“什么,谁敢拿你的酒?”
老窍说道:“别说了,我刚才叫人挑酒过来,忽然看到街上有人在耍把戏,耍把戏的声称什么都能变,我不信,就跟他赌。”
柳老爷问:“你跟他赌什么?”
老窍说:“我叫他变两只金凤,他要变得出,我的酒全给他。他要变不出,就给我劈三天柴。”
柳老爷道:“劈三天柴太少了。后来呢?”
老窍说:“没想到他二话不说,拿出一块绸布上下左右拂了几下,嘴上喊着变。”
柳老爷问:“变出来没有?”
老窍说:“变、变出来了,不一会就变出一对金凤来。”
柳老爷道:“这、这······”
李凤香说:“太神了!”
刘翠仙说:“真有这么神哪?!”
柳老爷说:“这么神奇的人,你这么不把他叫来给我们变变?”
众老财:
“老窍,这么说你输了?”
“你输给耍把戏的?”
“你到底赌不过耍把戏的,吃亏了!”
“你到底输了多少坛酒?”
老窍说道:“别说啦,我都输了,还想得那么多吗?他还问我敢不敢再赌?赌什么由我说。”
柳老爷说:“你就跟他再赌。”
老窍说:“酒都没了,还能赌吗?”
柳老爷道:“我跟他赌,我叫他变两条龙。”
雷劈爷道:“我让他给我变两匹马。”
赵老财说:“我叫他变一条狗看看。”
姚老财说:“我叫他变一箱财宝。”
李凤香说:“我们快去,别让他走了。”
柳老爷说:“走,去看看,不信他本事大过天。我要把你输的那些酒全都赢回来。”
雷劈爷道:“对对,给他喝不如拿来让我们喝。”
姚老财说:“对对,柳老爷今天就是请我们来喝酒的,怎么能把酒输给了人家?”
柳老爷和众老财等一起走下赏月楼。
老窍看着众人的背影,笑了笑,便立即坐到桌边,倒了酒,拿起筷子吃了狗肉。
柳老爷领着众老财走出院门前就问:老窍,耍把戏的在哪?“”
李管家说:“老窍还在楼上。”
柳老爷忽地站住,大呼:“啊,我们上当了!”
“啊!”众人都大惊。
柳老爷道:“我们上老窍的当了,我们、我们输了!”
柳老爷等人快步走上赏月楼。
只见老窍坐在上席,一杯一杯地喝酒,他慢慢放下筷条,又打了一个饱嗝,用脚尖弹着地板,笑了笑说:“各位老爷,我喝够了,轮到你们慢慢用。”
柳老爷无可奈何地说:“真拿你没办法!”
雷劈爷不服地叹了口气。
众老财也是一脸无奈。
老窍得意大笑,说:“哈哈哈,说好的,你们谁先磕头?”
柳老爷为难道:“这、这······老窍,这就免了吧?”
老窍说:“不行,大丈夫说话就说一不二,怎么能随便改呢?”
李管家说:“老爷,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让我先磕头!”
李管家说着便先跪下,给老窍磕了三个响头。
老窍又道:“下一个!”
赵老财、马老财、姚老财、于老财先后跪下磕头。
柳老爷、雷劈爷面面相视。
柳老爷说:“老窍,柳某前几天不、不小心扭歪了腰,这磕头能不能先、先记着,改天补上。”
老窍说:“我就怕赖账。”
柳老爷说:“柳某可从来不赖过帐,说得出,做得到。”
老窍说:“好,先记着。雷老爷,您呢。”
雷劈爷说:“雷某也想记着。”
老窍说:“雷爷,您在茅姑村,可不好找呀!”
雷劈爷道:“改天我雷某把你们请到我那里,喝醉了不要紧,我雷某保证把你们平安送回来!”
老窍故意为难地说:“这······”
柳老爷说:“老窍你就记着吧,过几天我们一起到雷兄那里喝酒。”
老窍说:“好,说话算数!”
柳老爷道:“老窍,今天几位到来是因为近来山道上频频发生贼人打劫,使得我们三仙庙各种山货运不出去,生意冷淡。听说你曾经几次与拦路劫匪交手,可有此事?”
老窍说:“是有过,那些贼人除了劫财,甚至害命,又一次,我差点让贼人砍了头!”
柳老爷等大惊,道:“贼人如此猖獗!”
姚老财问:“后来怎么样?”
赵老财问:“那贼人砍 、砍你没有?”
马老财说:“我说赵兄,老窍要是挨砍了,他现在还能在这里说话吗?”
老窍说:“幸亏我躲得快,就跟他打起来!”
柳老爷道:“结果怎样?你应该把这恶贼宰了!”
姚老财说:“对,宰了他,别让他再祸害过往的生意人!”
赵老财说:“我们这里已经被劫贼搞得人心惶惶,生意冷冷清清。”
老窍说道:“幸得我当年也学有两下,贼人并不是我的对手,可我并不想杀人,说不定贼人家里也上有老下有小,看着上天的份上,我让他放下屠刀,改恶从善。但他非但不听,还趁机偷袭我,我只好出手,把他踢到山沟里!”
柳老爷说:“这么说你没杀他,你心肠太软了。留下这等恶贼,后患无穷啊!”
赵老财说:“你应该结果了他!”
老窍说:“杀人容易,罪孽难赦!不到万不得已,就别下重手。”
雷劈爷似乎不相信老窍说的,就道:“可我听说老鸭村的曲大虫被你割了耳朵,是真的吗?”
老窍道:“雷老爷,您知道曲大虫都做了些什么吗?”
“这······我······”雷劈爷有些尴尬。
老窍说:“如果柳老爷没告诉大家,那我就说说。老鸦村曲氏山庄的家丁曲大虫,这人勾结贼匪经常拦路打劫,我的几位朋友曾经被他打劫,有一位朋友的儿子也被他抢走,至今下落不明。上次,他又强抢茅姑村的杏妹为妻,被我的几个兄弟搭救。后来,曲大虫以为杏妹躲在我的酒店里,就带人到三仙庙来打砸。”
赵老财说:“太霸道了,不知天高地厚!”
于老财说:“这、这欺人太甚!”
老窍说:“这还不算,曲大虫竟然不把柳老爷放在眼里,调戏欺辱柳府的女人,欺凌柳老爷的儿子。你们说,这家伙有多霸道?”
柳老爷愤愤地说:“这小子是活腻了!”
赵老财说:“割他一只耳朵已经是便宜他了,是我就砍了他的手!”
柳老爷道:“老窍,下次曲大虫敢到三仙庙集来,你就砍掉他的手,你就说是我柳某叫砍的!”
老窍说道:“大家别急,割耳朵还是后来的事。那天,我和我的弟兄们把柳老爷的亲笔信送给曲老财,回来到一处山坳,忽然被二十来个拿刀蒙面人拦截,打斗中,我撕下一个蒙面人的面罩,是曲大虫。这些人也全都是曲氏山庄的打手。他们多次打伤我的弟兄,欺负柳府的人,还要在上路干这种杀人勾当,谁能不气愤?看在曲老财的面子,我们只给他一点教训!”
柳老爷说:“老窍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老窍道:“我看今天是柳老爷请各位来喝酒,别扫了大家的兴,什么事待后再说。”
柳老爷说:“好好,大家喝酒!”
······
晚上,老窍和宝珠在搬酒坛。只听一阵拍门声。
瘦猴声音:“窍哥,我回来了!”
老窍道:“是瘦猴回来了!”
老窍走过去打开门,瘦猴闪身进来。
瘦猴说:“还有什么吃的,饿坏了!”
宝珠道:“看你,进门脚都没站好就找吃的,没饿死你!”
瘦猴笑道:“我怕没有吃的。”
宝珠说:“没有吃的还能开酒店吗?马上给你弄来。”
老窍说:“狗肉、酒都有,给你留着的。”
瘦猴高兴地说:“太好了!”
老窍问:“打探到什么情况?”
瘦猴说:“有、有,好不容易弄清了疤瘌眼的情况。”
宝珠把酒菜端过来。
老窍给瘦猴倒了一碗酒,自己也倒了一碗。
老窍道:“你边吃边说。”
瘦猴拿起筷条就吃,一边吃一边说:“疤拉眼可不好找,我和大顺哥多方打听,才知道疤拉眼有几个点,一处在雷府大院内,一处在村西边的凌寡妇那里。白天不好跟踪,只能在晚上。”
老窍问:“这个疤瘌眼到底是不是特勤说的那个疤瘌眼?”
瘦猴说:“你先听我慢慢说来。”
老窍道:“你小子就是专找风流事,我看得出。”
瘦猴笑道:“嘿嘿,村西头的凌寡妇是早些才死了男人,还没生养,蛮有些姿色,这个疤瘌眼不知怎么的把人家勾上了。疤瘌眼就经常到凌寡妇那里过夜,那天晚上······”
······晚上,疤瘌眼从雷家大院出来,哼着调子往村西走去。瘦猴从一颗大树上滑下来,悄悄跟在疤瘌眼身后。疤瘌眼走到一间木屋旁边拉尿,拉完尿后就来到木门前。
疤瘌眼有节奏地敲着门,低声地喊:“宝贝,快来开门!”
不一会,木门“吱”地打开,凌寡妇探出头来。
凌寡妇一见疤瘌眼,就道:“死鬼,怎么到现在才来?”
疤瘌眼道:“我就知道你也等急了。嘿嘿!”
疤瘌眼闪进屋里,门随即关上。
瘦猴爬到靠近木屋边的一颗树上,用树枝拨开茅草。
屋里,疤瘌眼把凌寡妇抱在怀里,挑逗说:“宝贝,我的小美人,想死我了!”
凌寡妇撒娇道:“死鬼!这几天你上那儿去了?我以为你找别的女人去睡了呢。”
疤瘌眼说:“找什么?找来找去还不是找你,我怎么舍得你!”
疤瘌眼说着又吻了凌寡妇一口。
凌寡妇道:“哎哟!死鬼,你身上放着什么?顶着我好痛。”
疤拉眼放开凌寡妇,从身上拿出几个银子。
凌寡妇高兴地说:“原来你又赌赢了?”
疤拉眼笑道:“你看看,这都是什么?银项链,玉手镯、还有发髻针。我什么时候不想你?这些你都拿着!”
疤瘌眼把东西塞在凌寡妇手里。
凌寡妇兴奋地一下搂住疤瘌眼的颈,说:“我的祖宗,我也舍不得你呀!”
疤瘌眼讨好者凌寡妇说:“心肝宝贝,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凌寡妇道:“还有啊!快拿来让我看看。”
疤拉眼从身上又取出一个布包,放到床上。他打开布包,露出一只玉麒麟。
凌寡妇一惊,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疤瘌眼说:“玉麒麟!”
瘦猴趴在树枝上,从拨开茅草处往里边望。
凌寡妇说:“玉麒麟,那里弄来的好东西?给了我吧!”
疤瘌眼说:“这东西我拿着,找到好买主多换几个银子!”
疤瘌眼把玉麒麟包起来,放到枕头底下。
凌寡妇说:“死鬼,好东西你就舍不得给我了!”
疤瘌眼说:“这、这、这东西连雷爷我都不让知道,要是雷爷知道了,我还能藏得住吗?千万别传出去。”
凌寡妇一边解衣一边道:“以后再弄到什么好东西一定给我!”
疤瘌眼说:“宝贝放心,我会给你的,只要你好好地陪着我。”
疤拉眼把抱到床上,滚在一起······
······
瘦猴说:“这个疤瘌眼睡觉时把玉麒麟放在枕头下,白天又带在身上,我无法下手。我想来想去,只有他到凌寡妇那里睡觉时,才好找机会下手。”
老窍点了点头,说:“今天我送酒到柳老爷那里,正好雷劈爷和几个老财也在柳府,我又和他们打赌,结果他们输了,雷劈爷还欠我三个磕头。他想请我和柳老爷他们到茅姑村再赌一次。我看,这倒是接近疤瘌眼的机会。我们可以想办法把疤拉眼弄到桌边灌醉他,然后······”
瘦猴道:“嗯,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