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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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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窍传奇三部曲之二,鬼才老窍连载

鬼 才 老 窍

 

 

一 、 智取官印

 

宾州老窍以他过人的聪明智慧,即席吟诗,文才力压胡来福和李神弓。又巧买黔州牛皮鼓,过关斩将,一举夺得比试招亲全胜,成了钱府钱老财的女婿。当然,这也是宝珠小姐暗中出意。不管钱府怎样出尔反尔,百般作梗,不愿把宝珠许配给一个早晚钻牛棚的放牛小子。但宝珠心里只有老窍,而且自己的一切都已经属于了他。她决然跟着老窍哥离开了钱府,要回到老窍出生的村子虾米村。

一条小路从山坳蜿蜒而出,一条小溪弯弯绕绕,一条山脉缓缓向东伸出。一个小山村坐落在坡脚下一处平地,这就是虾米山村。

小路上,老窍头戴圆头大竹帽,宝珠戴着尖顶小竹帽,手牵着手边说边笑走着,一条黑狗跟在他们身后。

老窍用手一指,说:“宝珠,你看,前边就是虾米村了。

宝珠欢喜地说:“窍哥,我们在那处安家?”

老窍说:“就在前面的平坡处,听说我娘经常带我在那种红薯、玉米。我还经常在小河里摸鱼。”

宝珠问:“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

老窍笑着说:“是听说。”

这时,老窍拉着宝珠的手走上坡上的一块平地,替宝珠把肩上的布袋取下,又替宝珠抹了抹额前的汗,俩人深情地相望。

老窍道:“宝珠,到家了,就是在这。”

宝珠高兴地说:“窍哥,这里也不错哦!有山有水有鱼摸,只要肯动手,就饿不死我们。”

老窍说:“有手有脚,我们什么都能干。”

忽地,一阵山歌从山上传来:

阿哥走过妹身边,

扯着妹的绣球线,

绣球无价哥难赔,

阿妹硬要把哥缠。

另一边山上,山歌也起:

阿哥聪明妹看见,

是妹想哥几多年,

如今哥妹牵手回,

日日喝水心亦甜。

老窍道:“宝珠,你听到山歌了吗?”

宝珠说:“听到了!”

老窍、宝珠俩人相望着,忽地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山风不时吹过,山麓里不时传来画眉鸟儿欢快的叫声。

这时,有村民赶牛走过,看见了老窍宝珠,就喊:“乡亲们,窍哥回来了!”

“窍哥带姑娘回来了!"

不多时,很多村民纷纷从村里各处走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争先恐后,一睹为快

“窍哥!”

“真是窍哥,还带回了嫂子!”

“好漂亮的嫂子!”

大家走过来和老窍哥寒酸

“窍哥,你们回来了还走吗?”

老窍说:“不走了,我家就在这里。”

“好啊!你到底是长大成人了,乡亲们可没忘记你。”

“窍哥,你这房子还没建起来,先去我家住下。"有乡亲说。

“去我家也行。”

老窍说:“多谢父老叔伯!回来到家,我什么也不担心了,我马上就搭房子。”

“我们大家帮你搭房子。”

“我们找工具来,马上动手!"

于是,有的就去拿来工具,整理地坪,要给老窍搭建房子。乡亲们扛着木,拿着斧头、锯子等东西前来帮忙。

宝珠忙着给乡亲们递水。

几个姑娘过来围着宝珠说说笑笑,她们为老窍娶到这样一位美貌绝伦的娘子而高兴。而且又听说宝珠是大财主钱百万老爷的千金,更是惊讶不已。

“嫂子,你是怎么看上窍哥的?"

嫂子,你好漂亮,我们窍哥太有福了!"

“嫂子,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你做的,你尽管说。"

宝珠道:“多谢乡亲们!”

不几时一间新搭的木屋落成。老窍拉着几位乡亲的手感谢。

老窍说:“多谢叔伯们,多谢兄们,老窍今日回来,多得叔伯兄弟姐妹们的大力帮忙!”

一位老伯笑着说:“今天新屋落成,我们正好为你们夫妻两个庆贺庆贺。乡亲们,老窍是我们虾米村的人,宝珠当然也成为我们村的人了。大家都是同祖同宗兄弟,有什么困难的,能帮就帮了。”

一位大汉道:“好,我们要给新新娘热闹一番,快去拿酒来!”

人们大声地欢呼着,跑去拿自酿的酒。

不多时,在新建的木屋前摆开了酒几个大汉端来了酒坛,有的挑来了野猪肉,几位大嫂抬来了糯米饭,还有的拿来番薯、芋头。

姑娘和小伙们唱着歌,在草坪上跳起欢快的舞蹈。

有人吹起了唢呐。

山歌声:

  阿妹长得白又俏,

   就像莲花水面摇,

   隔水无桥几千丈,

   心想连情你就跳。

 

   阿哥浓情如火烧,

直比深山那竹条,

   竹笋剥皮任妹看,

   随你上下左右挑。

   

老窍和宝珠脸带欢笑给乡亲们敬酒。敬酒之后,人们又拉着老窍、宝珠跳舞。更有吹唢呐的吹起了喜乐。山坡处笑声阵阵,山歌阵阵。

乡亲们尽兴喝酒唱歌跳舞,直致夜晚燃起火堆。

宝珠长在富户人家,餐餐吃鱼吃鱼。但如此的生活,更让她感到一种在庄园里找不到的快乐。宝珠跳了一圈,便回到老窍身边。

宝珠说:“窍哥,你怎么不跳?”

老窍笑道:“我怕踩了别人的脚。"

几个姑娘围到老窍、宝珠身边。

“嫂子,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窍哥,你跟嫂子吻一个!"

“吻一个!”

窍哥和宝珠都有些不好意思。

老窍望着宝珠小声地说:“宝珠……"

宝珠也道:“这么多人,你敢吗?”

姑娘们把老窍哥和宝珠的双手扯在一起,又推到一块。

“呼,哈哈哈哈!"

山歌又起,只听男的唱:

   哎……

   石灰箩里打筋斗,

   我俩结交到白头。

   要想我们两分离,

   除非黄鳝变泥鳅。

 

女的又唱:

   生不离来死不丢,

   死也共坟做一丘。

   变蛇我俩做一洞,

   变花我俩做一蔸。

 

“呼……”大家欢乐地笑着,把老窍、宝珠推到新屋洞房里。

······

又是一个圩日,人们拿着各种土特产品来到桥州县城,街上的摊档摆有陶缸、碗、木犁耙、砧板等,一些酒馆店铺前酒旗飘飘。老窍挑着一担柴从圩头一处走来,他身上还像往常那样,依旧挂着那个大牛角、一只大鱼笭。不同的是,后面跟着位绝色美女宝珠。

宝珠道:“窍哥,今天是圩天,人还真的不少呢!”

老窍说:“等下把柴卖了,给你买件新衣服。”

宝珠道:“还是买你的吧,我那还有几件能穿的。”

老窍说:“那我给你买发髻头绳。”

宝珠道:“你呀,还怕我不会梳妆吗?”

老窍笑道:“宝珠如此美丽,我真怕亏待了你!”

老窍正说着,柴担钩住了走过的一个人衣服,把那人扯了一下,衣服撕了一个口子。老窍紧张地说:“哎呀,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抬起头,甚是面熟,是万县今。万县令望着老窍,正要生气,忽然也认出了老窍,惊异地问:“这位莫不是叫老窍吗?”

老窍怔了一下,有点难堪地说:“正、正是……”

万县令笑了笑说:“兄弟不是几次告官……”

老窍张着大嘴道:“啊,万……”

万县令示意老窍道:“别喊。”

老窍低声地说:“大人这身打扮,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您这是……”

万县令说:“我正要去找你呢。”

老窍说:“找我?我已经不在牛脚村了,已经回去老家虾米村。”

万县令不解地问:“虾米村,这……”

老窍说:“大人,我今天是挑柴进城卖,顺便买些东西。没想,把您衣服扯、扯烂了。”

万县令看着被扯破的衣服,笑道:“没事没事,扯得正好,要不然我白跑一趟了。碰巧,你就把柴挑到我那里好了。”

老窍连忙给万县令介绍道:“看我都忘了,我成家了。这是我的爱妻叫宝珠,牛脚村钱老爷的三女儿。(对宝珠)这位是县令大人,也是你的表舅。”

万县令道;‘原来是我的表外甥女!’

宝珠怔了一下,忙欠身施礼说:“小女早些年曾见过表舅大人!”

万县令说:“免了免了!只因我公事在身繁忙,很难见到。你看,额头碰都不相识。”

宝珠说:“小女倒是听我爹娘讲过,说有个表舅在县衙里。”

万县令说:“太巧了,恰好遇到你们,那请到家里再说吧!”

不多时,老窍、宝珠跟着万县令到了他家里。万县令喊着:“夫人来客人了!

一个美丽端庄的万夫人走出来,道:“夫君,谁来了?”

万县令说:“我跟你说要去找的人,刚出门正好遇上了。看,这就是我说的老窍兄弟!”

万夫人高兴地说:“啊!原来就是老窍兄弟,我就听万大人说过你好多故事。万大人十分赞赏你的聪明才智,经常说起!"

老窍说:“多谢大人!夫人,草民就是放牛弟老窍。”

万夫人亲手给老窍和宝珠倒了茶。

万夫人看着宝珠,问:“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老窍说:“她是我的妻子宝珠。”

万县令道:“夫人,宝珠是牛脚村我表姐的女儿!”

万夫人说:“啊,原来还是亲戚!”

万县令道:“我都没想到。”

老窍说:“大人,我们也是刚刚成亲。”

万县令说:“恭禧你们了!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

宝珠笑道:“表舅大人,不瞒您说,我爹娘都不赞成我们的婚事。我们虽然是明媒正娶,但又像私奔。不瞒表舅,我们至今还没回牛脚村呢!

万县令说:“说到底也是你爹妈的亲生骨肉,他们迟早要找你们的。人生身不由已,人穷不一定志短,多少大官人当初也是生于寒门。”

老窍道:“表舅大人如此通情达理,令老窍倍加敬慕!"

万县令说:“如果我不是县令,你表舅母的爹娘也不会同意她嫁给我的。不信,你们问她啊。”

万夫人说:“你当初也是乡巴佬,不过我喜欢。”

万县令说:“等我处理好几桩公事,再抽个空去看三妹你爹娘,跟他们细说情由。”

老窍说:“大人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

县令道:“此事非同小可,(压低口音)我的县印丢了!”

老窍大惊,道:“啊!这还得了,是怎么丢的?”

万县令说:“是这样,昨晚我的县印被人偷去,此盗印贼是趁我去办事的时候巧妙地偷走了官印。”

老窍问:“县衙里也有这样的事情?”

万县令说道:“可知道,县印丢失,传出去可就丢官。我发现县印不见,并未声张,只是和几位亲随相议,断定是一个管狱吏所为。此人叫胡豹,因有过贪脏枉法行为,与街上泼皮串通一气,被我训斥多次。而胡豹又与我身边的卢学士来往甚密。经常出入公堂,必定是趁我与卢学士偶然不在之机,将县印盗走。虽然胡豹有盗印之嫌,但我尚拿不到有力证据,且不能将事声张出去,万一胡豹故意将官印丢掉,我更无法追回。因此,只有妙计取回县印。”

老窍说:“大人以为用何妙计呢?”

万县令道:“我正苦于找不着绝妙之计,在亲随提醒下,想起了你这个聪明绝顶的老窍,要找你相助。我想,你几次在公堂上的表现确实非同一般。”

老窍说:“我这些雕虫小技比起大人来,那可差远了。不过,大人为难之事,老窍为尽力相帮,且等老窍把宝珠送回虾米村,再来与您慢慢计议。”

万县令道:“此事已不能拖,每天处理公事都离不了官印啊。三妹就在我这里住几天,有夫人陪着,你放心好了。”

万夫人说道:“放心吧,我带三妹出去走走,买几件好衣服。”

老窍说:“可家里还养了几只牲畜,不能没人管啊!

万县令想了想,说:“既然如此,我也没办法留人。不过,送三妹回去的事,我晚些时候差人备马送回就是,放心好了。”

宝珠说:“窍哥,既然表舅事情紧急,你就在此相助。”

万县令对夫人道:“夫人,你带三妹到街上店舖里买几件好衣服。顺便带上几斤肉菜。”

万夫人说:“大人放心!”

万县令说:“等你们办完事,再叫衙役备马送回去。”

万夫人说:“大人,这事我来办就行。”

宝珠跟万夫人走了出去。

万知县又说:“老窍,官印此事一定不能拖过今晚,否则夜长梦多,事情更难办。”

老窍问:“胡豹此人现在何处?”

万县令说:“尚在县衙做狱吏,此事我至今未惊动他。不过我已叫亲随悄悄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老窍说:“事情如此之急,我也没机会认识胡豹了,认识他也只会打草惊蛇。”

老窍和万县令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久。

万知县忽然拿过一支烟杆,又取一盒火柴。

万知县道:“看,我不抽烟,忘了给你拿烟了,这烟杆和火柴都是备给客人用的。"

老窍忽然用手敲了一下桌,道:“大人,我想有一计可行。”

万县令紧迫地说:“快说来!”

老窍道:“我想此计也许……可以套住胡豹,如果真是胡豹盗印,他就得乖乖地将县印交回,如县印并非胡豹所盗,大人您也可将此事嫁到他头上,叫他自认倒霉,不过此事会造成县衙部份财物的损失!”

老窍便在万县令耳边细说了一阵。

万县令听后,有些为难,道:“我真不忍心这么做。”

老窍说:“大人,舍不得羊,诱不得狼。”

万县令说:“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老窍道:“除此之外,我别无办法。现在问题已经到了节骨眼上,只有横心这么做了。”

万县令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那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暗地里布置一下。”

于是,万知县走了出去。

夜晚,一片宁静,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叫,还有敲锣巡更的叫喊。半夜时分,县衙一处忽然燃起了大火。

有人大喊:“失火了,失火了!”

紧接着有人敲锣喊:“快来救火!”

“快烧到公堂了!”

人们乱哄哄地提着木桶木盆从各处跑出来。

万县令带着几个亲随从公堂走出,大喊:“胡狱吏,胡狱吏!”

胡豹一身狱吏装束,听到万县令喊他,就急跑过来问:“大人有何吩咐?”

万县令拿出一个盒子交给胡豹,说道:“胡狱吏,县衙里失火,我现在督阵灭火。这颗县印不能放在这里了,由你拿去好生保管,不得丢失。明早你送到公堂给我!”

万县令把盒子交到胡豹手上,便匆匆带人前去灭火。胡豹捧着盒子,不由一怔,心想:什么县印?县印都早在我手里。

老窍和一个衙役躲在屋子一处,注视着胡豹的举动。

胡豹手上端着盒子,神情不安地暗道:“我被知县算计了!”

胡豹回到自己住所,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挑亮桐油灯。他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暗道:这个该死的知县,我本想叫他丢官,可他却用计套了我,莫非他知道是我偷他的县印?

胡豹揭开了盒,盒子里没有任何东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一枚官印怎么随便交给人管呢?分明就是圈套!或者他压根就没看过官印盒子。

胡豹拿着油灯走到一个角落,撬开砖墙的一只烧砖,从里边取出一枚印,又将砖堵上。

胡豹回到桌边,暗道:看来已被万县令盯上,今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这个该死的知县最好没看过印盒!

胡豹知道,如果第二天万知县见不到官印,罪责就落到自己头上,而且罪责不轻,到时将面临牢狱之灾。他无可奈何地将印放入盒子内。

……

第二天一早,万县令就命衙役整理好公堂,对衙役道:“各位,今日公堂照常开门,大家各司其职。你们快去通知胡狱吏,快把县印送来给本官!”

衙役应道:“是!”

一名衙役应声走去。

不多时,胡豹跟着衙役走来。胡豹捧着盒子走进公堂,将盒子呈到文县令面前。

胡豹说:“县令大人,胡豹将县印交上。请大人查看!”

万县令接过盒子,随即打开,只见县印已放在里边。

万县令暗道:果然是这家伙偷盗县印!

万县令轻轻呼出了口气

为了不惊动这个可恶的小狱吏,万知县故意对胡豹说:“胡狱吏,你保管县印有功,本官赏你银子十两。”

“赏银!”胡豹大惊,本以为自己已经败露,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没想,这县官果然没看过印盒。

胡豹装作镇静地说:“谢大人!”

万县令随即写了一张字条给胡豹,说:“你拿此条去领赏银。”

胡豹颤抖着手接过纸条,有失神。

……

万县令回到家里老窍随后进屋,两个人不由高兴地笑起来。

万县令说:“老窍兄弟,你这一妙计果然奏效,不然我真的掉乌纱帽了!”

老窍说:“大人虽然取回了县印,但胡豹仍无法治罪。不过,估计此人已经知道自己露了马脚,一定惶惶不可终日。”

万县令说:“他的来日已经不多了!”

老窍道:“有机会您就治他的罪。”

万县令说:“肯定,牢狱的门已经为他开着。”

老窍说:“这家伙留着就是祸害!”

万县令说:“好了,我总算卸下了这块石头。这下,你总该与我好好喝几杯酒了,听说你做菜的手艺还挺不错,白斩狗肉就很有名哦”

老窍道:“大人是想吃白斩狗肉啊?”

万县令道:“我已叫人去桥州白斩狗肉店取狗肉。”

老窍笑了笑说:“店主李三招的手艺还是我教的。”

万县令大喜道:“你真行啊!下次请你来掌厨。”

老窍道:“等有机会,我给您做个‘飞黄腾达’,一定让您满意。”

万县令说:“好啊,‘飞黄腾达’,我还没听说过呢,下次专门请你做这道菜。记住!”

老窍道:“一定一定。”

却说胡豹闷闷不乐地来到侯记酒馆这边,看到侯朋几个打赌还起劲

侯朋见胡豹进来,就收了手。侯朋道:“豹哥过来了!”

胡豹说:“侯弟,这次我以为是万无一失,万县令肯定丢官,谁知他忽地一个‘杀手锏’,让我不得不乖乖地将县印拱手送回。我担心,万县令是故意设下圈套,他对我肯定是不再信任,看来这差事已经干不下去了。”

侯朋问:“表哥想怎么办?”

胡豹说:“我现在也许已被盯住,是无路可走了!丢饭碗是小事,进牢狱可就麻烦了!”

侯朋大惊道:“完了!这个万县令在位,总是对我们不利,上回我挨重打五十大板,还投进了大牢,要不是表哥您上下疏通,恐怕我现在还得在牢里受苦哪!”

胡豹说:“我得想办法,不能这样等死。”

侯朋说:“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正在这时,一个狱卒走了进来道:“胡爷。”

胡豹问:“有事吗?”

狱卒道:“我打探到一个消息。刚才我看见万县令送一个人出门,听说那人是老窍。”

侯朋一惊,比划道:“老窍,是不是戴大竹帽的那个乡下人?”

狱卒说:“正是。”

侯朋说:“这小子,上回把我告上县衙,还在街上打过我的手下。”

胡豹说:“莫非这次也是老窍给万知县出的鬼计。”

侯朋气喷喷地说:“一定是这小子搞的鬼。表哥,等我带几个人教训教训他!

胡豹问狱卒:“猪,老窍走了多久?”

狱卒猪道:“没多久。”

侯朋道:“我倒要看看老窍有多大本事,找几个人跟我去,好好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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