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智斗胡豹
却说老窍、米二等一帮村民来到县衙,老窍看着衙门前面的大鼓走过去,他拿鼓棒就用力擂鼓。
一个衙役走过来问:“什么人在擂鼓?”
老窍道:“是我们报官!”
衙役一看是老窍,说:“你不是那个老窍吗?”
老窍说:“我就是老窍。”
衙役道:“又有好戏看了。好,我先去禀报县令大人!”
衙役走了进去。
不多时,衙役又走了出来,说道:“县令大人叫你们派几个人进去。”
老窍对米二道:“你们几个跟我进去!”
老窍就和米二几个走进县衙公堂。
县衙公堂里,只见万县令和一位官人坐在大堂正厅上座案桌那里。
老窍走上前道:“大人,我们来报官!”
万县令一看是老窍,就猜到十之七八,说道:“各位乡民,你们有什么事要报官啊?”
老窍说:“大人,这回是抓到盗牛贼了!”
万县令问:“盗牛贼在哪里?”
老窍说:“这盗牛的案子涉及到县衙里的一个狱吏,所以我们把人带到县郊一处,待后请县令派人去拿人!”
万县令对旁边一位官人说:“邹县令,今天这件案子由你来处理了。”
邹县令说:“万大人,邹某初来乍到,还请多多指教。”
万县令看着老窍,会意地一笑,说:“老窍,刚才听说你们抓到盗牛贼,县衙十分重视。这位是新来的邹县令,今天由他亲自审理这件案子!”
老窍对米二道:“把外面的乡亲们都叫进来。”
米二立即走了出去。
不一会,一群乡民走进公堂内。
邹县令就问:“你们说抓到的盗牛贼在哪?我马上叫衙役跟你们去带人!”
老窍说:“县大人,我们还要告胡豹,他才是盗牛贼的主谋!”
万县令一听,先是一怔,便又向老窍点了点头。
邹县令问:“胡豹,是何许人也?人在哪里?”
老窍说:“这个人就在你们县衙里,是看大牢的狱吏。”
邹县令问:“万大人,可有胡豹此人?”
万大人说:“确有此人。”
邹县令道:“传胡豹上堂!”
几个衙役走了出去。
不多时,胡豹被带到公堂上。
胡豹忙上前问:“胡豹叩见万大人、邹大人!不知大人找我有何事?”
邹县令问:“你就是胡豹?”
胡豹说:“小人就是胡豹。”
邹县令道:“衙役!”
众衙役道:“在!”
邹县令道:“把胡豹的佩刀下了!”
几个衙役上前把胡豹的佩刀下了。
胡豹大惊,说:“大人,这是······”
邹县令喝道:“胡豹,跪下!”
胡豹站着不动,衙役就上前按住他,他不得不跪下。
邹县令问:“有乡民告你主谋偷盗耕牛,可有此事?”
胡豹一惊,道:“大人,这真是笑话,我身为县衙狱吏,如何去偷什么耕牛?”
邹县令问老窍道:“老窍,你们告的就是这个人吗?”
老窍道:“就是他!”
邹县令又问:“你们告胡豹偷牛,可有证据?”
老窍说:“大人,昨晚有一伙贼人到村里偷牛,被我们抓住了一个。据此贼人供认,他们经常到乡下偷牛盗马,仅在虾米村就盗走耕牛十多条,闹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而这些盗牛贼如此猖狂,与县衙狱吏胡豹有密切关系。”
胡豹道:“你竟敢诬陷胡某,活腻了?”
邹县令“啪"地一拍惊堂木,道:“大胆,这是公堂!”
胡豹见此,再不敢做声。
邹县令问:“老窍,你还有什么证据?就细细说来。”
老窍说:“盗牛贼供认,他们偷盗耕牛,都里胡豹在幕后指使。而且,他们所盗得的牛马,都赶到县城外一个牛圩里转手出卖,而这个牛圩就是胡豹经营。”
邹县令问胡豹道:“胡豹,此事可是真?”
胡豹料不到老窍对此这么了解,紧张地说:“他、他胡、胡说!”
老窍说:“我们抓到的贼人已承认跟胡豹联手偷盗,而且他们盗来的十多条牛还放在牛圩里。”
胡豹道:“大人,胡某是、是经营牛圩,还有十多条牛在那里,可都是从别人手上买来的。”
邹县令说:“牛圩里有牛,但不能就说是偷来的。”
胡豹说:“大人说的是,牛圩里没牛,叫什么牛圩?”
邹县令说:“老窍,你空口无凭,不足为证!”
老窍道:“大人,胡豹等牛贼把盗来的耕牛在此转手,把老牛和卖不出去的病牛宰杀,拿到候记酒店做牛腩,卖给客人食用。我这里有一份盗牛贼写的据,上面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还有贼人打的手印。”
邹县令道:“把字据呈上来。”
衙役立即从老窍手上取过字据,递给邹县令看。邹县令看了字据,又传给万大人看。
邹县令道:“胡豹,你竟敢串通贼人偷牛,可知罪?”
胡豹大惊,道:“大、大人,这、这些个刁民一定是诬陷胡某,为什么不叫人来作证?”
邹县令问老窍道:“老窍,你们为什么不把抓到的贼人送来县衙查办?”
老窍说:“报大人,我等本应将贼人扭到公堂,可盗牛贼同党多,我们怕路上被拦劫,只好先看押在城外不远的一座瓦窑里。再说,贼人掉进粪坑,一身臭气,我怕污了公堂。我们请大人派衙役前去解押贼人。”
邹县令喊:“衙役!”
众衙役道:“在!”
邹县令道:“你们速速跟老窍去解押牛贼!”
众衙役应道:“是!”
老窍、米二等带着几个衙役走了出去。
不多时,老窍带着几名骑着马的衙役来到山边一座瓦窑。衙役们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瓦窑外,几个手持木棍的大汉站在那里。
老窍说:“弟兄们,衙役来带人了!”
衙役说:“贼人在哪?”
一个汉子指着一处瓦窑道:“在瓦窑里边。”
衙役就跟着走进瓦窑内。
不一会,五花大捆的侯朋被押了出来。他头发蓬松,满脸污垢,衣衫脏污,散发着难闻的臭气,与往日那种道貌岸然、横行街市的神态判若两人。
一个衙役用木棍推了推满身污垢的侯朋,说:“原来是‘侯记酒馆’的掌柜,走吧!”
衙役把候朋牵在马后,老窍、米二等众人跟着走去。
此时,县衙公堂里,万县令、邹县令等在等待衙役带人回来。
衙役走了进来道:“报大人,盗牛贼押到!”
邹县令喊道:“把贼人带进来!”
侯朋被衙役押了进来。老窍及村民等众人跟着涌进。
堂前,跪在地上的胡豹一见侯朋,大吃一惊。
侯朋见胡豹跪在前堂地上,料到事情已闹大,大有牢狱之灾。他不由神情慌乱,全身颤抖,两腿发软。
邹县令看着侯朋,大喊:“大胆贼人,还不跪下!”
众衙役喊道:“跪!”
侯朋浑身发抖,跪了下来。
邹县令拍了惊堂木,道:“大胆贼人,还不报上名来!”
侯朋见公堂上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判官,而且万县令却坐在一边,不知怎么回事?他想,这个县官刚出现,他的表哥胡豹就被押上公堂,这一定不是好兆头。
侯朋就说:“大、大人,小人叫侯朋!”
邹县令问:“家住那里?”
候朋说:“住在、在桥州县城鱼行街。”
邹县令说:“侯朋,你知道你为什么被抓到这里吗?”
侯朋紧张地望着胡豹,张口没有回答。
邹县令一拍惊堂木,喊道:“不从实招来,棍棒侍候!”
众衙役应道:“是!”
两个衙役持棍棒上前按住候朋。
侯朋惊慌地大喊:“我、我、我招,我招!”
邹县令向衙役打了个手势,两个衙役又退了下去。
侯朋说:“小、小人因晚上进、进入虾米村里,被、被人抓、抓住······”
邹县令把眼一睁,问:“你住在桥州,却在三更半夜时去到乡下山村,你做什么去的?”
候朋说:“我、我去乡下走亲戚,迷路了。”
邹县令道: “你胡说!你走的那家亲戚?走亲戚有进村就被抓起来的吗?你不说实话!”
侯朋吞吞吐吐地说:“小、小、小人是被当盗牛贼抓了。”
邹县令问:“村民们为什么把你当到牛贼?你不是已经承认自己是盗牛贼吗?”
候朋道:“我、我没说自己是偷牛贼。”
邹县令道:“你还不想招供,这是什么?”
邹县令把一张字据拿起来晃了晃,问:“你不认识这张供认字据吗?”
侯朋满头大汗,说:“这、这是他们逼我写下的。”
邹县令指着胡豹问:“侯朋,你认得身边这个人吗?”
侯朋说:“认得,他、他是我表哥胡、胡豹。”
胡豹低声骂侯朋道:“你这个混账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邹县令问:“胡豹!”
胡豹道:"小人在!"
邹县令问:“你认识侯朋吗?”
胡豹不得不承认道:“认、认识,我们只是偶尔喝喝酒而已,并没有多大交情。”
邹县令问老窍道:“老窍,你们是怎么递住这个候朋的?”
老窍说:“大人,我们虾米村连续几个晚上被盗耕牛十几头,闹得人心惶惶。所以,我们就轮流守夜,防备偷牛贼进村。昨晚,贼人果然出现,当他们行窃的时候,被我们围住,侯朋被我们抓住,另有几个逃脱。后来,侯朋对盗牛的事情供认不讳,还写下供词。”
邹县令问:“候朋,你还有什么可说?”
侯朋哑口无言:“······”
老窍说:“大人,刚才侯朋说胡豹是他表哥。”
邹县令道:“侯朋、胡豹,你们偷牛盗马,如今被人赃俱获,还想抵赖。来人!”
众衙役道:“在!”
邹县令道:“把候朋供认的牛贼息数捉拿归案。胡豹、候朋盗牛扰民,罪证确凿,各打五十大棍,投进大牢!”
胡豹惊慌地喊:“慢,我还有话要问,大人说我同贼人偷牛,物证在哪?”
邹县令怔了一下说:“候朋白纸黑字的供词,还能假吗?”
胡豹说:“一纸供词也不能足证,候朋肯定是被逼写下的。我需要物证!”
邹县令道:“老窍,你还有什么证据?”
老窍说:“物证就在城外胡豹经营的牛圩里。”
胡豹紧张地说:“我的牛圩里有牛、有马,可也不能说是偷盗来的。”
邹县令道:“胡豹,侯朋的字据上已经供认,他们偷盗得来的牛就放在你的牛圩里。”
米二说:“大人,我们的牛我们认得,我们昨天也跟侯朋去看过。”
胡豹说:“笑话,那条牛不是一样?”
邹县令道:“老窍,你们说你们被盗的牛关在胡豹的牛圩里,可有充分的证据说明那些牛是你们的?”
老窍很有把握地说:“大人放心,我们绝对有充分的证据。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们甘愿受罚!”
邹县令道:“好,把你们的证据拿上来。”
老窍说:“我们的证据在牛的身上。”
米二说:“我们的牛都有记号,而且是擦不掉的。”
邹县令问:“你们有什么记号?”
米二说:“我们在各家耕牛的牛角上都刻着主人名字,请大人立即派人去查看。”
邹县令喊道:“衙役,去几个人把胡豹牛圩里的牛细细察看,不得有误!”
“是!”衙役应道。
几个衙役应着走了出去。
胡豹一惊,不知那些耕牛的牛角上是否真刻有主人名字,有点失措。
侯朋忽然对胡豹低声道:“表哥,我也有一手,定叫万大人难脱干系!”
胡豹道:“你有一手,为何不报?我们都大难临头了!”
侯朋道:“我、我都没说话机会。”
胡豹说:“是时候了,鱼死也要网破!”
侯朋道:“大、大人,侯某也有一事要报!”
邹县令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侯朋说:“大人,我表哥胡豹发现万大人有受贿之嫌,于是派我偷偷去查探。”
万大人不由一怔,道:“无稽之谈!”
邹县令道:“侯朋听着,这里是公堂,谎报案情,诬陷好人,罪加一等。尤其是诬陷朝庭命官,更是罪不可赦!”
侯朋:“小人不敢说假。”
邹县令道:“你有什么话就从实说来!”
候朋说:“据小人所知,万大人这些日子常与刁民老窍来往,并给老窍拿走东西。因此,表哥就叫我暗地跟踪。果然,发现老窍为贪官窝赃。就在昨晚,我到虾米村打探老窍藏匿金银之时,发现了刁民老窍藏匿金银之处。小的正要将赃物起获报案,不慎被老窍算计,掉落茅坑。因刁民人多势众,我被当贼抓住,并被逼供认为盗牛贼。”
老窍等众乡民听时,都忍不住大笑。
邹县令问:“侯朋,你说的是事实?”
侯朋道:“都是事实。”
邹县令又问:“胡豹,真有此事?”
胡豹转惊为喜说:“有、有,有此事!万县令虽然身为一县之官,却与一个乡下草民频繁来往。于是我觉得蹊跷,便暗中观察,并让候朋跟踪。结果,事情十分复杂,越扯越多。”
邹县令说道::“你们可知道诬陷朝庭官员的后果?那可是牢狱之灾!”
胡豹说:“如果有假,我任大人发落!”
邹县令道:“好!你就把万县令涉案事情陈述出来。”
胡豹说:“我、我······我表弟候朋可以举证。”
万大人想:自己从来不做贪脏枉法之事,胡豹怎么敢如此咬定?是不是栽赃?看他怎么说?
万大人见老窍神情十分镇定,定然是心中有数,遇事不惊。
邹县令问:“候朋,你说万县令有贪赃枉法,赃物在哪?”
侯朋说:“我可以带去虾米村现场拿脏。”
胡豹见侯朋反咬了一口,以为逆转了时势,得意地一笑。
这时,派去牛圩的几个衙役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衙役上前道:“禀报大人,我等奉命前往查案,经查明,胡豹有十五条水牛、五匹马。其中有十二条水牛的角上刻有主人的名字,二匹马的马蹄上刻有主人的排号,我们都把这些都记在纸条上。”
衙役走上前,将纸条递给邹县令。
邹县令看了纸条,又大声地说:“现在本官有令,派衙役守住牛圩,任何人未经本官许可,一律不得进入。为了查案,本官带人到虾米村勘察,各当事人一同前往。待查明实情,再审结此案。备马!”
······
虾米村,老窍的木屋前,村民们站在那里看热闹。
一个茅厕处,围站着许多人。茅厕的木架已东歪西斜,茅屋顶上还有石头。侯朋、胡豹被衙役押到现场。
万大人静静地站在一旁,想看看到底发生些什么事。老窍也毫不紧张地站在万大人身边,宝珠也站在那里。
万大人问:“老窍,你这是演什么戏?”
老窍笑了笑说:“大人别急,身正不怕影子斜,马上就有好戏看了,我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万大人想:老窍一定有一手!
万大人便会意地一笑,说:“我就好好看这场惊心动魄的戏!”
邹县令问:“侯朋,就是这个地方吗?”
侯朋指着屎坑说:“大人,就是这,赃物就在下面。”
邹县令问:“你亲眼看见老窍把金砖白银放进去?”
侯朋肯定地说:“我亲眼看得一清二楚。”
邹县令道:“好,那我就现场拿脏。衙役!”
几个衙役:“在!”
邹县令说道:“动手!”
衙役拿着棍子和铁铲在茅坑里翻来搅去,臭气熏得众人掩鼻。
不一会,一个衙役拖起了一条绳索,拉起了一包东西。
另一个衙役走到邹县令面前道:“禀报大人,从茅坑里找到一包东西。”
胡豹、候朋一见找到了东西,顿时喜得咧歪了嘴。
侯朋得意地说:“大人,里头还、还有一包!”
邹县令说:“继续找!”
不多时,又一包东西被衙役拉上来。
胡豹得意忘形,脸上奸诈一笑,对侯朋说:“表弟,你真行,我们有救了。这回死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侯朋以为他这一手就是人证物证,成了绝命一招,高兴地说:“这回是绝地反击,轮到我们讲话了!”
邹县令命衙役道:“把这两包东西冲洗干净,当场打开!”
“是!”衙役道。
“提水来!”
衙役立即拿着木桶去水塘,提来清水冲洗。
邹县令说道:“侯朋,我再次问你,你看到的就是这两包东西吗?”
侯朋说:“不假,就是这两包东西!”
邹县令道:“好,打开!”
几个衙役解开了一个包,里边是三块砖头;再解开另一个布袋,把东西往外一倒,“啦”的一声,倒在地上的全是碎瓷片。
胡豹、侯朋吃惊地瞪大眼睛。
万大人看着老窍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松了一口气。
邹县令走到哪些砖头、瓷片旁边审视了一会,说:“现场勘验,案子已经大白。衙役,把东西装回袋子,带回县衙!”
邹县令沉着脸色道:“回府衙!”
衙役们立即押着胡豹、侯朋回城······
不多时,邹县令领着衙役一行人押着胡豹、侯朋回到了县衙公堂,重新开堂。
老窍、米二等更多村民都来到了公堂,他们等着看县大人如何发落胡豹和候朋两个贼人。
邹县令道:“带犯人!”
衙役把胡豹、侯朋押上来,并按跪在地上。
老窍、米二等乡民站在堂前静听,等候判官的判决。
一个衙役上前说:“报大人,按您指令,我等带乡民前往牛圩辨认失牛,所有牛马对上失主,俱是事实。这是失主的签名手印。”
衙役给邹县令递上一张纸。
邹县令接过字据看了看,放在桌前。
邹县令即道:“乡民老窍等人告胡豹、侯朋等人偷牛一案,经查,证据确凿,案犯罪责难逃。另,胡豹、侯朋告现任朝廷命官三省巡抚万大人贪赃枉法,暗中转移赃物。经本官查实,胡豹、侯朋所告为无中生有,诬陷中伤他人,依律罪加一等。而且,案犯是故意诬陷朝廷命官,更是罪不可赦。现本官宣判:胡豹、侯朋各重打五十大棍,押进大牢。所追回的被盗牛马,归还失主!”
胡豹、候朋一听,立时瘫软在地。
众乡民听时,一片欢呼,高兴得把老窍架起来。
“我们赢了!”“窍哥好样的!"
“走,跟衙役去领回牛马!”
乡路上,老窍和乡民们骑马、赶着牛群走着。
大阳照着青山,小鸟依然在技头悠闲地歌唱,母牛在山岭上“嗷嗷”地唤叫着牛崽,还有一阵优美的木叶吹奏声飞过山野……
动听的地方山歌在山上传来:
一条大蛇爬出洞,
蚂拐冇识当是虫,
一只老虎过山岭,
牛仔冇识当狗公。
又唱:
几只野狗去找耗,
碰到一个糯米包,
你也争来我也抢,
谁知咬着龙狗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