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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飘荡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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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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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感觉似乎自从成家之后,对回家也慢慢淡忘了许多。以前,在厦门经常不回家,还觉得有理由,路途遥远成为了我不回家的借口。现在离家只有四个小时的车程,回家的次数还是少的可怜,偶尔打个电话,也是寥寥数语,想起这些心里就有些内疚。在宁静的夜晚,让我有时间静下心来,让思念变成书信,表达我的心声。

嘿,老爸,这都是我的秘密,今天我讲给您听听……

1.85米的身高,光着头,脖子上戴着金链子,戴着墨镜,纹着龙身,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父亲,这是您日常的标配,也是一副社会人的打扮,虽像社会人的外表,却有一颗柔软的心。

读初中时,成绩不好的我,却是个性倔强、没心没肺、且不安分,明明还没有长出翅膀,却硬想飞上天空,想以此脱离您的“魔掌”。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您第一次动手打了我,我摔门而去,不愿回家,您到学校找到了我,好坏说尽,软硬兼施,我还是不愿意跟您回去,回家后还以绝食抗议。最后,您提出和解方案,我们以三盘象棋的输赢结束了冷战。或许,当时的您也焦头烂额,身心俱疲,为了安慰我,您使尽浑身解数。现在,让我悄悄告诉您,那一巴掌真的不疼,一点也都不疼,那些任性是我恃宠而骄的筹码,这一直是我心里深藏的秘密。

在高考时,考前过分紧张,我多少天整夜无法人眼,糟糕的状态,预示着最后的结果。我寒窗苦读,从云端跌入谷底,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那天下午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屋里,嚎啕大哭直到嗓子沙哑,哭声引来了邻居,纷纷前来安慰,我却没有看到您的影子。晚上,您推开门说:“走,老爸请你去喝酒!”您把我拖到烧烤摊,点了40串烤肉和两箱啤酒,我也从扭扭捏捏变成了开怀畅……凌晨2~3点,我们一起踏着月光往家走,一路上,您给我讲着自己童年的趣事,决口不提高考之事。我偷偷看着您的侧脸,好想对您说:“谢谢您,爸爸!”或许,您也有失落,只是您隐藏在心中,月光下的我们,在我心里永远定格,这一直是我心里最温暖的秘密。

上大学时,还记得您送我去车站,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上车前,您问我:“渴不渴”,没等我回答,就看到您转身的背影。一溜烟的功夫,提着满满一袋子回来了,我皱着眉头对您说:“我不要,这么重你让我怎么带啊!”您答道:“天热要多喝水。你喝水多,我怕你不够”。最后,倔强的我还是只拿了一瓶,就头也不回的上了车。用余光看着窗外,烈日下满头大汗的您,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我看着前方,害怕和您目光对视。车缓缓起动,一个人影在窗外晃动,我扭头看到您拖着沉重身体,与随车奔跑,瞬间泪如泉涌。车越开越快,您的影子越来越小,我坐在车厢里放声大哭,这才意识到,我真的离开您了,离开家了。

“丫头,别人谈恋爱是谈好了才带回家来,我要你先带回来给我看,我同意了,你才可以谈”。这是在等候车临别前,您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或许您哭了,我没看到;或许车开的太快,您也没看到我的眼泪。您以为我还是那个嚷嚷着,要赶快离开家的叛逆小丫头,现我想对您说:“我上大学之后,我懂事了,恋家了,也更爱您了”,这一直是我心里最幸福的秘密 。

在婚礼上,我挎着您的胳膊,您紧紧抓住我的手,短短的一段仪式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您转身走开的那刻,我分明看到您眼含泪花。突然,我耳边响起您那句话:“我的女儿不着急嫁,万--嫁的不好受苦,不如我自己养着”。一瞬间,心头一暖,眼泪模糊了双眼。仪式刚开始,我在人群中寻找您的影子没有找到,我眼泪决堤,脑子里有无数画面闪过,仿佛周围都是灰色的、静止的。仪式一结束,我发疯式的找您,推开门,我满脸泪痕,您还是面对着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冲过去抱着您,没说一句话,任凭身边人如何安慰,只是放声大哭,从我的哭声中,您是否知道听出了我的不舍,我真的非常舍不得您,这一直是我心里没有言说的秘密。

多少年来,曾身强力壮的您,高大的身影,现正日渐佝偻;曾意气风发的您,在我面前变得小心翼翼;我还没来得及孝敬您,您就老……岁月无情,在您身上烙上了更多的印记,您的白发也更多了,背也驼了,人也瘦了,声音也没以前洪亮了,皱纹夺去了您脸上的威严,更显得您慈祥。人的一生,不过是一呼一吸,一来一去,时间过的真快,现我出嫁了,我们能在一起的日子就越少了。爸爸,现在的您也看到了,您当时的眼光非常好,现在又多了一对父母疼爱我,生活上我非常的满足和幸福。在工作中,我直面挑战,一直为实现梦想,在不断努力工作着、成长着,现在的您可以把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无论我走多远,长多大,在哪里,都可以围绕在您的身边。只要您还在,我就可以做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过着无虑无忧的生活。生命在延续,爱一直在薪火相传,这是您我心中从未点破的秘密……

 伊犁河畔杏花飞

欲作家书意万重

绵绵爱意道不尽

化作秘密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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