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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中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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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2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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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守才能更好地热爱

认识徐慧完全是一次与文学无关的活动,十多年前省级公司组织到县区一线进行检查,他作为检查组成员之一到了我工作的县,听说身为县分一把手的我,在巨大的市场压力之下,业余时间还坚持写作,感佩不已。于是有相同爱好的我俩又借机进行了第一次难得的切磋和交流。此后我们先后从事过国企地市分公司不少相同岗位的工作,当过“刀把子”(纪检),握过“笔杆子”(宣传),干过“慧眼识才”的事(组织),也同样饱经职场上的风风雨雨,我对他的关注和了解自然也越来越多。

徐慧属于早慧型的写作者,在中学和大学时,他的才华就表现得异乎常人,当时就在《散文百家》《青年文学家》《青年月刊》等报刊公开发表了不少作品,成为缪斯女神的格外垂青者,所以即便他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离开写作现场较长一段时间,但一旦回归后又表现得异常亢奋和出手不凡。

有人说“愤怒出诗人、孤独出哲人”,在徐慧的身上和作品里,从来没有看到“愤怒”和“不平”,我倒觉得他不管面临什么样的挑战和压力,都会表现得异常地冲淡和从容。就拿他一口气连出三部诗歌、散文集来看,首部《永远的异乡人》更多表达的是后工业社会条件下,很多人都具有而又化不开的漂泊情绪,到了第二部《用坚实的脚步抵达你》则表现出他臻于成熟的沉稳和笃定,再到最近出的第三部《灵魂的村庄》则是他内心深处对农耕文明的眷念和面对逼仄的生存空间的哲学思考与灵魂叩问。

有人说人生在世,最值得做的有两件事,一是写,二是爱。徐慧在这两个方面表现得无疑是非常具有典型性的,他写得很勤奋、很多产,三部厚重的作品集就是明证。他爱得很真诚、很深沉,在他的作品里,有对爱情亲情友情的“小爱”,也有对故乡对社会的“大爱”,更有对党对祖国的“热爱”。

每一位诗人都不可能是隐者,都必须在生活当中。“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义”。一定程度上我们都是想步入丛林中的人。虽然诗未必能打通生命中的每一堵墙,特别是随着现代文明的发展,上世纪那个理想的“80年代”诗歌大行其道已成为并不遥远却也无法重现的历史,但我始终坚信诗歌必将给那些在喧嚣中还能沉静下来拥抱它的人以智慧和力量——读徐慧的作品会给我这样的感觉和感受。

阅读徐慧的作品,不能不去分析他的创作风格。说到创作风格,不能不说我跟他经常探讨过的:究竟写什么内容的诗歌?用什么的语言来写诗等基本问题,我们两人找到过惊人一致的答案。坚持写让人读懂的诗(不包括 “口水诗”),虽然读懂的不一定都是好诗,但连诗人们都读不懂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诗!那种看似高深莫测、故弄玄虚的作品本身就无形中垒起了一堵诗人与读者之间密不透风、无法沟通的墙;坚持写唯美主义、讴歌人民与时代、积极向上的诗,绝不写无病呻吟、充满负能量和阴暗情绪的作品。在这个后诗歌时代,诗歌的流派很多很多,但徐慧显然努力坚持着属于他自己的创作方向,始终坚持诗歌贴近时代、贴近人民、贴近梦想。他的诗歌创作意象丰富、隽永耐读、表达亲和而又有张力,尽管他具有娴熟的创作技巧,但又从不炫技,如雁过天空了然无痕。“紧接着,一场雪穿越了八千里/瞬间,纯洁了我的江山——《你是我灵魂的归宿》”。短短两行,时间(瞬间)空间(八千里),细微(我)宏大(江山),衔接契合得酣畅淋漓。再如“至于远方的山,还是让它/卧成一座相思。你会看见它/我会看见你。尽管我不会/把你的背影当作我的艳遇/我还是不愿让目光偏离——《你永远把背影给我》”。实(远山)虚(相思)物(背影)念(艳遇),切换自然无碍,给人以无穷的想象和美感,这样耐人细细品味的句子在他的集子里俯拾皆是。

当然徐慧令我钦佩和仰慕的不仅仅是他在艺术方面的成就,在工作上,他多次获得集团级表彰,但每每在外人感觉干得风生水起时,总会来一个惊诧的华丽转身,刚刚在集团公司获得庆祝建党100周年征文一等奖后,他又突然报名投身到乡村振兴的时代大潮中,到家乡宿迁一个村子里做起了第一书记。我终于知道他的第三部作品为什么叫《灵魂的村庄》,为什么在这部诗集中我们能读到那么多关于农时、节气、植物、乡村的篇什。从他的微信朋友圈中我知道他对这份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的拼命付出是源于对家乡这片土地深深地的热爱!

我们谁也回不到农业文明时代,但诗人内心深处的土地、乡村情结是绵长久远的,他对诗歌、对文学对家乡的坚守是执着滚烫的,衷心祝愿诗人徐慧,通过时光的历练和沉淀,仰观苍茫天地,时空更为深邃;俯身美丽乡村,永葆澎湃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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