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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柱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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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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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回故乡

远去的童年,回不去的故乡,只留下浓浓的乡愁。

又到了深秋,我站在窗前,望着不远处的山峦,思绪已飞回了故乡,那酸酸甜甜的柑橘飘香而来。可能是人到中年的缘故,开始恋旧怀想。连最近的梦里都是家乡的画面,浮现出秋收季节收割稻谷的情景。于是,我决定在周末回故乡一趟。

我的家乡在澜沧江畔的一个小村庄,是兰坪的“鱼米之乡”,一个让人魂牵梦萦的地方,因为门前有条河,老一辈就命名为“小河边”。从县城出发,穿越古盐都隧道,四十分钟就到家。这条回家的路再熟悉不过了,哪里有道弯,哪里有座桥,哪里有个坎,都数得出来。

老家的小河源于美丽的新生桥国家森林山麓和富和山,蜿蜒曲折,源源不断的河水流入澜沧江。它就是伴我渡过美好童年的河,途径玉龙村,又称“玉龙河”,这条河养育了故乡,生生不息。我每次回家总要抽空沿河走走,潺潺的流水,勾起了我儿时美好的回忆……

小河边村隶属于白羊村委会,地处营盘镇东边,东邻啦井村,南邻富和山,西邻巍巍碧罗雪山,北邻新华村,途经六兰公路315国道,距离营盘镇3公里,交通便利。这里的夏秋季气候热,却是粮食的丰产地,蔬菜瓜果样样适宜。我不喜欢吃很多水果,却喜欢种果树。院子前后种植了梨子、脆李、葡萄、柑橘、大枣、石榴、桃子、枇杷、热带果树,每到水果成熟季,邻里乡亲都来摘几个吃吃。看着树上挂着的水果,不吃也是一种观赏,享受种植后的收获。

随着国家的易地扶贫搬迁,家人也从农村搬到了县城。老房拆除了,覆土绿化种上了花花草草。回到老屋那个地方走一走,看一看,水池旁的叶子花一簇簇、一团团,姹紫嫣红,灿如云霞。虽没有了主人的呵护,依然四季开满枝头。

此刻,目睹着日新月异的故乡,对面的山坡上,当地企业种植了上千亩的农业特色水果基地,春天花儿香满坡,秋来果儿挂满园。乡亲们就在家门口,打点果园挣点收入也是乐事。现在村里生活条件好了,家电齐全,有几家还买了小汽车。家家户户都是水泥路,还安上了太阳能路灯,建设了垃圾池、卫生厕所,每天清晨,乡亲们相约而来,清扫着过村公路和村间卫生,他们持续改善乡村环境面貌。在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上打造乡村文明建设,邂逅“稳稳的幸福”。夜晚,童年的伙伴相聚唠个嗑,围绕巩固拓展脱贫攻坚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发展重点,一起谋划父老乡亲致富,发展特色农业产业,为美好的家乡实现愿景建言献策。

故乡有最淳朴的乡情,记得小时候,各家各户都没有围墙大门,每到吃饭时间,我端着碗走村串户品尝哪家的饭菜,就像吃大家饭长大一样,无拘无束。村子小,但凡谁家有个大小事,家家争相帮忙,乡邻的情谊更浓了。离开故乡多年,重回故土,亲切感依旧,每逢村里红白喜事,我都要腾出时间回去,在厨房打个下手。

村前的小河,那里是我儿时的天堂。特别是暑夏,午饭后,我们一群小孩一放下饭碗就到河里扑通扑通玩个够,钻进石挡下面尽情地洗澡、嬉戏,直到娘在喊着回家,才一个个恋恋不舍地上岸、穿衣。有时,我们从家里拿出盆子、筛子下河捕鱼,带着战利品归家,一个个高傲地像个凯旋而归的将军。

有时候,我躲在城市的角落里,怀想着有一天回归田园,守着几亩薄田,一头耕牛,种下五谷杂粮,各种蔬菜,那种世外桃源的田园生活会是多么悠闲自在啊。

短暂的回乡,难舍故乡情。望着车窗后渐渐远去的故乡,故乡真的已远去。我不禁想,无论走多远,故乡还是我的故乡,它一直静静地停泊在我的心灵深处,永远是我心灵栖息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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