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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宗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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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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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江

从深山里蜿蜒出海,造就了小岛的省会海口,她是小岛上最长的河,也是带我沿道而行的河。

我的故校,名属是南渡江旁,实则早在十几年前就已迁至别处,神秘的她只是轻轻掠过我的家乡,便已令我感到十分自豪。

南渡江向北长流,大概是我初中的最后一天,名义上的最后一天,已经是在中考后几天了。我又因什么原因最后一次到学校来,我也记不清楚了。我依旧坐在我原来的座位上,但书已搬空。原班的人都回来了,一个个都回来了,讲了几点报志愿的注意事项后,便各自散去了。就像之前各每一天一样。

没有太多感受,但最后还是想起了三年的经历,犹如南渡江一样曲折,苦与乐,悲与喜。在此之前,我以为初中生活是如此的难忘,不过现在看,其实也和现在一样普通罢了。

我留在了县城,在我一个相处很好的同学家里,他家在城郊的一个小村子里,他们讲晚上要搞烧烤,我便留下了。

下午临夕,我们几个骑着车,从县城去往他家。十余骑在公路,显得十分热闹,在路上,我第一次看见了离南渡江,在此之前,我只是听说而已。

南渡江在路的远处,背驰着我们而过,江上几处河床已经干涸,仿佛几片破碎的花叶,一眼望去,视野十分开阔,江流还在分散,又成涓涓细流,晚阳欲落,红光映射在支离破碎的江面上,一切都像裂开一样。

江流依旧向北而流,我们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感受着席来的微风,我时不时还回首望向南渡江的源头,空气中弥漫着恋恋不舍的味道,我找不到源头,我也看不见尽头,我想,也许她从幽谷中产生,而又流向了大海之中,途中她会经历芬芳,也会遇见断流,但不管什么方式,她都会慢慢地流,会潇洒的流,也许她也会回头看看她的源头,努力记起她走过的路,但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记住她每次的荣辱。

我在想,我的前路又是什么呢?江一路向北而只是曲折了几下,我的前路又会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报志愿的时候,我报了一所江畔的高中

江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转眼便来到了我高中的第一天,只有几个认识的人,起初几天,我一直在学校里走,像是找着什么,但不知道在找什么,只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都东西而已。

一天,我终于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登上高阁,眺望着西边,一条宽长的玉带映入我的眼帘,也是同样活力、奔放,而且变得更加的宽广了,没有了干涸的河床,取而代之的而是连绵不断的径流,我在这里再次看到了南渡江。

 不知怎么,我从回视源头变为磐江而望了。

 南渡江似野马一般,依旧是不断的向北流,比之前更加豪迈,更加自信,蜿蜒的沟道被大水冲得笔直,也许我先前看见的江水在这里又流入了我的眼里,或许是新流过的水,或许旧的水还没有流到。

不过,这还是我认识的南渡江吗?我也不清楚,她变了很多,不过她依旧是她,隽永、活泼。我认得她,不过是一片涓涓细流,在破碎的河床上流动,让我思考她的过去,她的源头,令我沉醉她的坚强,享受于她的绵长,而离别后的重逢,又让我想到了什么呢?之前的她完全与我离别?还是以新的姿态与我重逢?我不清楚,也不知道。

南渡江很长,每天都会流经各个河口,每天都会遇见各类的人,所以也不会记得有一个少年看着她思考过去与未来,尽头与源头。怀会过去的过去也会过去,憧憬未来的未来也还未来。但无访何时,我都想起南渡江轻轻地掠过我的那一刻,那时我会享受时光的短暂,也拥有美好的过往和广阔的未来。

假如有一天,我可以决定时间,我不会朦胧的开始,抑或创造雄壮的结局。我会放弃决择,来过好平常的一天。我有时真怕把美好的过去给忘了,但是正如我在初中最后一天讲的那句话一样:忘了就忘了吧!反正后面有的是时间会想起来的。

固执的南渡江,希望你能一路流向北,保持你活泼的性格,过好你河道上的回曲,等到江水纳入海内以后,再回头看看你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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