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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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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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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江南

我的家乡,在江南。那里清纯灵动,小桥流水。那里群山连绵,绿野仙踪。那里蜗居着一群勤劳善良的父老乡亲。他们依山而居,临水而歌。

一条涧流,缓缓流尚,穿村而过,绕过桂花坞里的林荫,滑入村东头的伏溪河。仰卧溪边的青石上,听溪水潺潺,嗅桂香浅漫,读微风拂过脸颊的清凉。溯流拾遗,先祖的轶事。

溪河两岸,山水如画,如梦如幻。春暖花香,岸芷汀兰;夏蝉唱柳,渔歌互答;秋枫尽染,白露蒹葭;冻雨纷飞,竹叶冰棱。黄昏,站在山顶俯瞰绿野古村,淡墨轻描,饮烟袅袅,仿佛天地孕育的一方逸境。

我曾经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成长。那里有我最敬爱的亲人。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纯朴善良,热情豪爽;他们敬畏先灵,崇尚自然。有客远来,不分彼此,争相款待。老人们喜欢聚在一起聊天、打字牌,笑声不断;孩子们追逐嬉戏于田间地头,涂鸦着一脸黄泥的金色童年。在这里,人们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改革开放初期,我的家乡发现了地下“宝藏”——石膏。于是,大大小小的石膏厂纷至沓来。 一时炮火连天,尘土飞扬。从此曾经的那条小溪已不再清澈,曾经的青青山林也被掘挖得得满目疮痍,山路崩摧、农田塌陷。曾经的那份纯真和善良被山外面的铜臭辗压践踏......

十年后的今天,我又回到了这里。一条宽敞黑亮的柏油马路,在绿水青山中蜿蜒。伏溪河如一条玉带,波光粼粼,清洌可鉴。河中水草柔嫩,鱼戏其中。岸边的生态公园,水鸟成群,白鹭横飞。村中古道修整得错落有致,轻轻抚摸,仍能依稀感怀那陈年的醇香岁月。记忆中已经倾斜的钟楼,而今也修葺一新,古色古香,在夕阳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儿童在村口的游乐园上窜下跳,一旁看护的老爷爷,正与远方的孙女视频通话。偶尔举起手机,对着在晒谷坪里跳广场舞老奶奶。

是的,我的家乡,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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