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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辉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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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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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造田


汉阴古城东行25公里,由蒲溪镇向北5公里处的盘龙村,许多奇奇怪怪的现象让人扑朔迷离,引得许多山外游人前往一探究竟。这里最奇怪的莫过巨型白云石横溪而过,似龙身跨河床约十余米,龙爪在上坝下坎时隐时现,首尾则伸向田河两岸的稻田底下,无人能知道深浅远近。

当地人称此处为白龙过溪。也有百岁老人说,相传远古时的田禾沟原来是过大江的地方,后来因地动变成了小河,从东海来此参加九龙聚会的小白龙因水渐渐变浅的原因,便再也没能回到海里去,只好与来接白龙归海,后因江水退去而留守在山口的大哥(头龙)、二哥(二龙)盘踞栖息在此,与东海老家遥相守望。

一辈人传一辈人的故事,常能让说故事的老人扑闪着泪花,原来小白龙是为了帮助当地百姓生灵而耽误了归期,错过了最后一拨江水退离的佳期。头龙、二龙眼睁睁看着江水退净,小白龙还不肯出山,于是,两条大龙便在山口跺脚成潭,长期在谷口相候。小白龙因何在此误了归期?

小白龙初到此地时,江中央有岛,岛上有庄,周遭碧柳翠竹与两岸青山民居相映衬,舟艇悠荡往来,钓翁匍伏船头,岭上牛背牧童笛声远扬,不时有浣洗女子在江边湾处以水为境,在痴烟醉雾中,半衣半裸,窈窕迷逗,不仅看傻了渔翁,也迷倒了初来乍到的小白龙。

小白龙入得庄来,钻去院落人家,东家进西家出,少不了入乡随俗客随主便,梅圃竹园、琴舍书苑、剑阁绣房、金樽茗盏、情趣浓浓。不知不觉,已穿越数十个轮回四季,小白龙与这里的人儿互察心性,同乐同忧,眼见得这里的黎民百姓从幼转叟,由少变老,时常产生不舍之心。

东海约定归期将至时,忽然地动月余不止,沟滔山移,涝旱轮番降临,于是苦了这里的百姓。原本的渔米之乡霎时间变成了烂泽穷丘。小白龙一边安慰哭泣的乡民,一边仗剑做法,不惜生命耗尽自己全部功力,呼来了雨神、风神,让山披上了春秋艳装,让水四季轻盈不断,浸润着每一个石头,每一处庄稼。为了增加收成,又以龙爪开辟了千亩稻田,把这里妆扮成活脱脱的江南稻田之乡。这便是如今人们看到的三十华里长的渔米之乡——田禾沟。

早先,当地黎民百姓建有白龙庙,世世代代祭奠小白龙的痴情与功德,随着世纪年代的更替,庙已无踪可寻,但见横河东西绵延南北象征白龙的巨石间,似鸡血,似红玉,隐约其间。这红色是什么已不重要了,因为当地人认为那是小白龙造田时抓破爪子渗出的血,既不会去破石寻宝,更不会生贪财之念。

现在的田禾沟,由盘龙村口头龙潭进,到沟老上的白云寨止步,可谓车辆进了沟,悠闲看不够。乡村已振兴,锦秀伴君游。于路的稻田里、坡岭上,让你闻不够的稻香,看不尽的荷池,数不完的桃林,听不厌的溪水声。让你在芳香碧绿中隐隐聆听小白龙的深情细语。让你在天然大氧吧里清肺、润心、放纵、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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