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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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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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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九寨沟旅游的路上

我在旅行社门前徘徊了好久,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报了名,之后回家激动地告诉父母,我想带他们去九寨沟转转!没想到母亲坚决地拒绝说,你们年轻人出去转是享福,我们两个出门就是受罪,去哪都不如躺在床上的舒服。动员不了父母,我便决定一个人去旅游,在激动和迫切中等待着旅游好时光的到来。

在等待的漫长煎熬中,等到了次日即将出发的好消息,我却在睡意朦胧中睁不开眼睛,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廊沿下的石窝,我家房檐的滴水不停地发出清脆的乒乓声,我翻起身抬头一看,院子里的雨丝已经织成一幅雾腾腾的雨帘,我心想,八成这九寨沟去不成了?眼看说好的时间己过,等到快九点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早己站在巷口的公交站台上,就等着上车,车里加上我一共三个游客,我们都要被送到高速路口,一同乘坐从天水路过的大巴。

车里坐的满满当当的,此时的我坐在车的前排靠窗位置,我不知怎么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我这是真的要去九寨沟吗?我感觉此时的我如同坐在太虚幻境,有点被梦魇似的,我往车后扫了一圈,天呐,还说找不到去旅友,从这车上看,遍地都是出门人!处处都是“驴友”,全车的“驴友”汇聚到一起,就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说不定我还会交到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呢!

导游把话筒嘘得直钻耳朵,他给我们先介绍了自己来自四川阿坝,名叫扎西,他把身子靠在车上那块导游专用架子前,说人活一辈子,要顺应自然天理,不能逆天意,否则老天也帮不了忙。给我们讲了他九岁的时候,遭遇汶川地震被压在倒塌的房屋中,却大难不死巧妙地被贵人相救的事,然后他讲了大家最喜欢的话题,九寨沟到底有多少海子、九寨沟的海子到底有多美。他说,“黄山归来不看岳,九寨归来不看水”!从这简单的两句话中你们可以大胆放开你的想像力,选择去哪里旅游最美?当然 咱这车上的四十几个人是选择最正确的人!

车辆在导游浓重的川味普通话的讲解中行驶了近两个小时,车外的雨齐刷刷地下着,在寸步不离地追随着我们的车辆,雨水肆意地在车身上跳跃流淌,跟调皮的孩子似的,在窗玻璃上勾画出无数朵跳荡的雨花。

下了高速,大巴车行驶到陇南地界的省道上,雨越下越大了,透过雾蒙蒙的窗玻璃,朝远方看去,陡峻的悬崖上正飞泻下一条条狂野的褐黄色瀑布,这些瀑布挟持着高山的泥土狂奔而下,如猛虎下山,我不敢看山顶上奔涌狂泻的瞬间形成的飞瀑,心想,难道今天我们的这场旅游会被眼前的这大雨给搅了?这场雨假如再继续下去,将会造成什么样的灾难呢?我在心里默念着,老天爷,求你快别下了,快别下了啊!

车上没人说话,有的人闭目养神,有的看着手机中打打杀杀的电视剧,电视剧中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惊呼声,车辆在瓢泼大雨中行驶着。

突然,我们的大巴停下来了,在大巴的前方停着一辆警车,警察用手势指着向右前方拐行,司机便掉转方向朝右行驶,此时的大巴不知是身子太臃肿还是没走惯泥泞的路,车身跟醉汉般地左摇右晃起来,接着,车底下发出了剌耳的“咔嚓”声,车,卡在原地不能动了。

大巴车卡在烂泥中了,发动机发出了尖锐的“嗤啦啦、嗤啦啦”的大叫,车陷在烂泥坑里拔不出来。司机情绪十分焦躁,导游见状先跳下车去,然后车上那位一直闭目养神的陕北游客也跟着下去了,他们俩一前一后地指挥着,车没有动静,他俩的衣服湿漉漉地沾到了身上,导游上车脱下湿衣服,那位陕北哥在皮箱里翻出早就准备着雨衣,拿了伞,又跳下去指挥。

车辆好不容易在烂泥滩中挣脱出来,又朝右边拐出一个大弯,再次回到公路上。公路上一边好像刚塌下一截似的,地面上满布着碎石,大巴在遍地碎石的公路上行驶,才走出不到一公里,几乎所有人同时看到了左边山上的滚石,那滚石正在蹦跳着翻着跟斗飞快地往下滚,车上的大人小孩大声惊叫起来,只听得“砰、砰”地声音闷响在我们的脑后。

公路靠左侧旁,堆积着刚刚流下来的跟稀泥似的泥石流。我们的车被迫停在路边,游客们高声喊着,再不能走了!有几个孩子在车上哇哇直哭,带孩子的家长大声喊着:导游、导游,我们不去九寨沟了,我们要回家!

前方的一辆抗洪防讯车赶了过来,一位身着警察服的人伸出头来给司机说:去九寨沟的路被封了!注意山上落石,不能前行,原路返回。

司机叹了一声,导游跟司机下车,避开游客,沟通了半天,司机便在公路上找了一处地方,把车暂开到避险的地方停下,车上的游客乱纷纷地要求下车,有几个年轻人急着要去看刚淹过来的洪水,年纪大的游客要去上厕所,司机气得骂骂咧咧着,你们都是成人了,这么大的雨都下车干啥去,出事了谁负责呢?

刚才我们拐过来的那片烂泥滩,雨水已经缓慢漫上路来,本来距我们的停车位还有一公里远,但河水哗哗地像带着戾气似地一路淹了过来,我们的大巴又缓缓再向后退去;还没等车停妥当,河水又第二次轰轰作响着冲了过来,大巴又再次及时地往后退去;没淹到水的公路上多了些大小不一的滚石,满路上看去,滚石就如同老天刚摆布上去的各种棋子。

路上的大小车辆聚的越来越多,大吊车、挖掘机在不断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转运着淹在洪水中的建筑物,抠挖着快要与公路涨平的河道,我们的大巴既不能前也不能后,既要前躲洪水,还要后防滚石、塌方,更要防范公路两旁随时要滚落的巨石。

眼前最好的办法,只有等待雨停了、水位下降了,再原路返回。

据刚过来的司机说,刚才我们好不容易穿过来的烂泥坝,溃坝的路口水位已经有齐腰深,只有大吊车可以过去,其它车辆要通过时会淹到里边。

靠右,是山上的飞落下来的滚石、泥石流,靠左是陇南的白龙江,看眼前的白龙江翻滚污泥浊浪,不断上涨的水位正在左冲右荡,滚滚滔滔的江水似乎要在一眨眼的功夫即将翻腾上路来。游客们都堵在车门口,焦虑不安,有人说:这咋办呀,赶快调直升机吧!又有人说:这雨下到什么时候,雨不停咱们还不能回了?司机说,今天的这雨我不敢硬闯,这是我跑车二十多年来,头一次遇这么大的雨,别说雨还在下,按平常的经验,就是雨停了,河水还要涨,要是硬过,车栽进洪水里出不出进不进,到那时你们可别哭着骂着来打我。

我们的旅游大巴车停了约半小时的功夫,又在前面车辆的后退中接着继续后退,路面的洪水又再次向每辆车悄然奔来,山上的滚石也好像跟洪水达成一致,我们在后退,它一直在前进,在我们眼前和身后活跃着滚石、泥石流、滑坡,好像今天才正是施展它们才能的时候!

两小时之后,洪水又悄无声地冲了过来,大巴车再一次进行了第N次大撤退,这次退到了一个叫“宗家坝隧道”的地方。这个地宗家坝高大宽阔,看起来山势险峻怪石嶙峋,四面被黑褐色巨石环抱,犹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古战场,地面上有一个修建高速公路的工地,工人们出来进去地忙碌着,看起来这场洪水对他们并没有多大影响,游客们被带到这个地方,刚才大家不安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有些游客说,在这里退可攻进可守,咱在这可以当山大王,呆上十天半个月也不怕!它洪水再能也跟不到这儿来。陕北哥把准备在九寨沟联欢的音箱提了下去,他说要提前把音乐放开,给今天遭了洪水的游客压压惊。

咣、咣、咣、咣,节奏感强的音乐铿然响起,刚才车上一直叫喊着回家的游客被吸引下来了,项目部的正吃饭的工人们赶过来了,一会儿功夫,这个布满了钢筋水泥的工地变成了一个娱乐中心,游客们暂时忘了刚才的焦躁,都纷纷被陕北哥聚拢了过去。

宗家坝项目部依江而建,那位陕北哥把音箱放在滚滚的江水旁,他带头唱了一首《兰花花》,大家都手拉手围成一个圆圈一起跳了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声,停!停下!

是工地上的工人在叫喊,说,他们老板说了,上夜班的工人在休息。不能放音响。

又有人喊:小卖部抢方便面啦!游客们便纷纷朝小卖部跑去,不一会儿,工地的小卖部里连库存的方便面纸箱都扔了出来,开水壶也倒空了。没抢着方便面的孩子说,他不喜欢吃方便面,就想吃米饭炒菜。家长说,这荒山野岭的,到哪给你找饭馆去,有一口开水喝就不错了!

天渐来渐黑了,人们又都趴进大巴车中,车里散发着各食物的味道、鞋臭、汗液的味道,天色临近夜晚,每个人都在心中思考着,怎样能熬过这荒山野岭特别的一夜,江水漆黑一团,只听得哗、哗拍打着岸边,发出轰然巨响。

有人建议说,还是找个有村庄的地方,把孩子们先安定下。

有的游客不断给家中打电话,说被困在去九寨沟的路上了,车上的电话一时响个不停。陕北哥显得相当淡定,安慰大家说,咱导游正在与上级领导沟通,大家稍稍安静一下,上级领导肯定会救我们的。

司机把车发动得突突响,车辆往前走了约一公里,导游一直在打电话请示,一会儿给旅游公司、一会儿给我们停车的陇南当地派出所,一会儿又给旅行社,总之电话打了一大片,一直还没个准确的答复。导游急得嗓子都哑了,越急话越说不出来。

在大家都很绝望的时候,终于联系到了前方有一个叫外纳镇的派出所,派出所答应过来领我们一车人去到镇子上,在漆黑的夜里,警车一路闪着车灯来了,车上认识不识的人都相互激动地欢呼了起来,警察跟导游、司机、还有游客代表陕北哥在车下交流了好长时间,警车便在前面带路,大巴车随后跟着,天地像拉上了一张巨大的帷幔,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公路上两辆车闪着明亮的灯,照着前行的路。在警车的引领下,大巴走了一个多小时,警车停下了,大巴车也停了下来,原来到了外纳镇。这个镇子什么都看不见,在夜空只有稀疏的几颗星星的光照里,只看见地面在闪动着光,街道的房子在路两旁显得黑黢黢的,我们的旅游车就如同在大海上孤独的夜行船似的,远远地听得见山上滚石下落的“嘭嗵”声。

导游说,他手机没电了、信号也没了,那位陕北哥说用他的电话,导游的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费力,可能因今天的这场预料之外的降雨,各种不曾遇到的困难己让他撑持不住!在黑暗中他给上级说,现在天很黑,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镇子也因为洪水把电杆冲断了,刚跟当地派出所协商,派出所答应给我们腾出了他们镇中学的学生宿舍让游客住,电话中说,这个办法不错,无论如何,要以人为主安全第一。

导游站在车门口给大家说,不管条件好坏,今晚先让你们有个地方睡觉。条件肯定不如想像中的宾馆好,大家就将就一下,说不定等到明天会好点。

车上的游客都对导游竖起了大拇指,有的急着提起包往车下走,有的不想下车,就想占车上的座位,我也跟着下了车,提了自己的两个包,在黑暗中跟着游客靠着手机的一点亮光摸索着走进学校,爬上二楼,在二楼黑暗中摸索着见了学生宿舍,房间里面一片浓烈的土腥味,依稀看得见有两个四个靠墙的高低床,过道里充满了大呼小叫的声音,有的喊着爸爸妈妈,有的喊着姐姐妹妹,我和一个看起来很胖的陕西大姐同在一个房间,我们一直没等来其他人,我就关上门,我们直接趴到硌得肉疼的床板上睡了。

只听得她口中喘着粗气,说要找点水喝高血压的药,我就把我杯子里所剩不多的一点凉开水倒给了她,她喝完后,她就眼明手快地把地上放的一个空纸箱熟练地打开,铺在她身旁的硬板床上,我记得我包里有可以枕的棉衣,结果在黑灯瞎火中翻腾半天,也没找出棉衣,只得只身躺在没有一条被褥的硬板床上,我拿眼在黑暗中扫瞄了半天,有一个学生折的超大千纸鹤在床下放着,我想把它抬上来,想放在硬床板上,当枕头用,可是当我把头靠上去,却硌得脖子疼了起来。最后还是放回了床底下。

陇南的夜间虽然还是盛夏,可是下过雨的夜晚还是颇的些寒气逼人,我把我随身带的衣服裤子能盖的都盖在身上,但身下的硬床板实在太硌人,哪怕是铺上一张硬纸壳子也感觉会好点,可是我在房间里扫视了半天,我去每个房间问有没有被褥,没有人回答。勉强睡着到半夜,蚊子们大批地涌进来,在我的耳旁大肆地嗡嗡着,一会儿全身就痒得让我在抠得咯吧作响,到凌晨五点多时,我在睡梦中被冻得关节生疼,我伸了伸蜷缩了一个晚上的两腿,两腿竟然跟在雪地上趴着那样僵硬,疼得难以抻展,两眼干涩无法睁开,两条腿的筋骨都抻得抽了筋,试了几次都无法展开,再看隔床的人,才发现对面床上的陕西游客早都不在了。

我赶快拍打着蜷曲的两条腿,便一瘸一拐地跑步下楼去找厕所。

在学校的大门口,已经有七八个游客早早地在等着人来开门。我在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去不了九寨沟,可以此时站在这个外纳镇学校宽大的操场,把这个镇子的风景好好仔细地欣赏欣赏,站在学校的绿草坪上,地面上早己不见了雨水的踪影,远望四处环抱的大山,天气一派睛和,阳光显得格外耀眼、格外灿烂,在高远的山头上,白纱一样的云雾轻盈而温婉地把山顶轻轻地缠绕、如不忍离去的情人一般,在云苫雾罩间,三步一徘徊、五步一回头,别说只有九寨沟才是美景的所在,在这个躲避洪水的无名小镇,居然也美得叫人久久移不开眼睛。不由地在心中感叹,只要心中有美,走到哪里都是景啊!

大门开了,我快步走到这个叫外纳镇的街上,看山间的渺渺云烟如飞天女子曼舞轻歌地扯着一袭长纱,穿越缠绕、包裹在一场洪水刚过去的山山岭岭间。

街上静悄悄的,偶然过去一辆车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村民们都三五个人站到一起抱着两臂,盯瞅着从房前屋后的地面上还在汹涌着奔腾着的洪水,每一分钟都在上涨的洪水。

我找一个站在路边的大娘想要点开水,大娘说,打昨晚上就停电了,到现在还没来电。她带着我去一家挨一家地找,都说停电了,没有开水!最后她把我带到找到一家门前轰轰鸣响的发电机前,我看到好多人都在抢油茶,在他们店前,几乎都是我们一车来的人,有站立的、坐着的,都在这稀溜、稀溜地喝着油茶,我也抢了一碗油茶,在喝油茶的同时,我看到桌上的热水壶,拿手晃了晃,有水!我兴奋地喊着:有水、有水,大家都纷纷喝上自昨天到今早的第一杯热水。

我端上保温杯,就有人喊:“上车了”!我拔腿就跑,车辆发动起来了,我看车上的游客似乎精神都还比昨天要好。有好几个人还换了另外的衣服,嘴唇也是刚涂抹过的。

阳光真好!山间的云雾依然在山头飘来荡去,一副缠绵悱恻的感觉,导游说,今天是大晴天,接到旅游公司领导的指示,九寨沟道路垮塌,让我们注意安全原路返回!

尽管天己放睛,还是不能去九寨沟了!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遗憾!九寨沟!我们一车人这次肯定与你无缘相见了。

我们的大巴又再次返回到了昨天我们过来时停车的地方,路下,庄稼地的每一颗包谷的底部都裹缠着蔓草和树枝,包谷杆儿都像跟战场上厮杀下来的战士,它们既显得疲惫又悲壮,公路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淤泥,再往前看,昨天的水位早己不见,水位还在继续上涨。

大巴车是趟水而过还是再等水位下降,连续打听了一些从溃口那边过来的村民,车上的游客发生了激烈的争论,有人想从山上穿过这段被淹的路段,然后再下山等待陇南的救援车,有人不想下车,一步都不想走,就要坐等这辆车把他们送回始发地,想翻山去那边公路的人的已经下车往前走了,导游着急地大喊,咱们大家是一个团体,不能说走就走,咱不能让一个人掉队!导游说,各位伯伯叔叔姨姨,哥哥姐姐,能不能在此给我一个面子,咱们团结起来,照顾一下所有的人好不好?导游已经哭出了声,车上的人全都同意下车,大家拧成一股绳愿意一起走,走过这段险滩。

车上下得只剩下司机一人,大家背着旅行包,有的还提着皮箱,在一个当地胖姐的带领下,她过圪塄我们也跟着过圪塄,她用手扯过树枝我们也扯过树枝,她走上只能踩一只脚窝的地方,我们也跟着踩过去,这样的脚窝陡峭而且放了脚,两手就没了依靠的地方,最后她陪着我们走了一半,然后擦着满脸的汗说,我这就到家了!

她说剩余的路让我们一路跟着脚窝就可以走下山去。我咬牙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我走到一处泥巴已经踩得跟和好的面似的半山崖上,低头往刚才长满荆棘丛的山底下看,我们这一车的游客们跟电影里的摩天岭似的,远远地望去,跟密麻麻的蚂蚁一般,有的四肢着地往上爬,有的相互一个牵拉着一个,大家在这个团队里是如此地友爱,两天的时间让我们感到了来自陌生人间的相互温暖。我既感觉好笑,又却笑着笑着便哭了,这一路上历经的如此艰难的旅游,难道给我们留下的仅仅是回忆么?

游客们的脸上手上都被荆条划拉出口子,但连几个绝不会爬山的小女孩都连滚带爬地穿过了洪水区,大家在山下集合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穿过危险区取得胜利的喜悦。

紧接着,前方又传来一个更好的消息,说我们再往前走二公里,就有陇南运输公司的大巴车来接送我们回家!

我们终于坐上了陇南前来接送我们回家的旅游大巴车!在我们行走的路上,不时看到洪水淹进了厂房、淹了麦子、淹了民房,洪水在阳光下懒洋洋地一动不动,但是对面的山崖上,却如一幅幅天然的水墨画在阳光下无声地展示在我们面前,尽管还有山石仍在簌簌地掉下,但一路茂密葱茏的崇山峻岭奔跑着前来跟我们告别、我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们,它们也恋恋不舍地望着我们,我在心中暗下决心,等下一年,我一定还要再去通过这条路,历经千难万险去看九寨沟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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