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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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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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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摘荔枝

       又到了蝉声响彻小区,岭南荔枝成熟时节,不觉想起了前几年雨中摘荔枝时的趣事。

那年的一天,文友周铭兄在微信邀请我回家乡摘荔枝,并特别嘱咐我带几个文友一起前往采摘并文学交流,以增游兴。

家乡增城盛产荔枝不但多而且名气很大,著名的荔枝品种“挂绿”就是那个地方最响亮的品牌之一,因此名扬海内外,所以那个地方城区中心还有另一个称谓——叫“荔城”。

我自小就很喜爱荔枝,那乒乓球般大,那红红的外壳、开后雪白晶莹的荔枝肉清甜爽口,沁人心脾,故每年都吃荔枝不少,内心确实有种北宋时代诗人苏轼“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感觉。对于朋友的热情邀请,对家乡的眷恋,对荔枝的喜爱,我很高兴地答应了,于是择日与几名文友驱车前往。

在增城,我们与当地几名作家汇合后,再驱车约20分钟便到了太子坑森林公园。

我作为增城籍人,这地方我从没有来过,故有点好奇和兴奋。因为每到一个新地方旅游或采风,总会给我带来一种新的感受、新的写作灵感。

这里群山叠峦,高山中云雾萦绕,进山的道路蜿蜒曲折,路两旁被竹林和大树所遮盖,晴朗的天气一会暗一会晴,夏日的七月初本来十分炎热,来到这里让大家感觉空气格外清新和凉,身体十分舒服。

沿途绿林如海,远处山峰层叠。近处看到一些畦地连片生长的紫云英、向日葵等长得生机勃勃,花开灿烂,小鸟飞翔、彩蝶飞舞笑迎游客。不少山坡,早前种下树种较差的如桉树、有病的松树和一些杂树,都被改种成荔枝树、龙眼树或芒果树和黄皮树,目前这些树都挂果累累,丰收在望,成了一个多姿多彩的果园。

到达目的地后,大家迫不及待地进入荔枝园内,亲手摘下鲜红的荔枝品尝起来。

不少荔枝树,果压枝头,硕果累累,长得红红的,伸手就能摘到。这里的荔枝品种主要有糯米糍、桂味、蜜糖埕,甚至还有难得一尝的“挂绿”荔枝,外卖标明是50元一个,价钱不菲呢。这也难怪,这个品牌相当响亮,响亮的品牌就必然成就了高的价格。由于挂绿荔枝异常珍贵,21世纪初曾出现单颗天价拍卖的情形,打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这个荔枝园嫁接种植的挂绿荔枝树只有一棵,结果并不多,而且果都长在树的高处,要用特制的竹杆才能剪或者钩下来。

细看“挂绿”荔枝所结的果,果的表面其实并没有其他一些荔枝的品种那样鲜红,那样光彩照人。它淡绿色当中有点泛红,外壳红中带绿,四分微绿六分红,每个荔枝都有绿带环绕果一圈,充满着内秀。果肉洁白晶莹,清甜爽口,挂齿留香,风味独特。

其实,人生几十年,我还没尝过“挂绿”这个品种的荔枝呢,其他同去的广州文友也说没有尝过。记得很多年前,增城首办荔枝节,那时增城市的市委书记是郑金榕。羊城晚报群工部副主任李一兵邀请我一同参加,去的那天天空也是下着大雨,不久雨停现彩虹。活动两天,主办方送我两箱外,还另附送两颗“挂绿”荔枝,这两颗荔枝是单独用小塑料盒装起来的,更显珍贵。带回家后我不舍得吃,转送父母吃。这次,由于有朋友的关系,我和友人们都亲自摘了几颗来尝尝,果然品味不错,这下可乐坏了朋友们。

南国七月的天气变幻无常,时晴时雨。有时东边乌云密布下大雨,西边阳光灿烂一片光明。采摘中,忽然天空暗了起来,随后下起了大雨,大家忙拿出雨伞挡雨的同时,还不忘一边荔枝吃。虽然有雨伞,由于雨大,一些文友还是被雨淋湿了,相互你看我、我看你,不舍离去,竟没有一个提出要去农舍避雨的。好在大雨下的时间并不长,雨停后,雨水还不时从树叶中滴下。大家收起雨伞,一边继续采摘荔枝一边相互拍照,欢声笑语,乐趣无穷。

午餐在荔枝园的农舍。餐卓放置在室外潺潺湍流的溪水边,雨水打在遮阳雨伞上,仿佛让我们在听广东音乐“雨打芭蕉”般的同时,一边品尝这个时节的荔枝菌和当地新鲜的青菜。

饭后大家一边饮茶,互赠图书和文学作品。一边谈论及交流文学作品,朗诵散文诗,充满文学交流的氛围。

阳西下,当地文友带我们驱车直达山顶公园以及观光亭、钓鱼台等处游玩,享受着“拥抱绿色传奇,享受山水闲情”之趣。朋友介绍,公园附近还有风格古朴的古村落,如有时间,可在此赏自然风光,品历史文化,不失为户外聚会、爬山的好去处。

雨中摘荔枝及文学交流的情景,让我和我的文友们分外高兴和难忘。落日余晖中,大家依依不舍离去,待有空会再来这个森林氧吧,窥视其全貌,吸收新鲜空气,充分享受大自然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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