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刀•书
/郭伟
花是再平常不过之物了,是植物的生殖器,随地可见,随时可见,尤以春夏时节,各类花粉满天飞舞。它们不同形态、大小、颜色、花香,但就植物而言,它是一个关键时间,一个美妙时期,一种特殊状态,一种生存技巧,一种延续策略。木本的牡丹、草本的兰草,美艳绝顶,人见人爱。
曾记得有一株蒿草,下段被什么动物弄得弄断了,整体植株已经蔫蔫一息,大部分茎干、枝叶都枯黄了,有些部分明显已经死亡,但其顶端仍坚强地活着,举着一粒粒成串的小花,而且生机勃勃。它们坚持结了果实,才肯死去——积一生之精华,冲最后一口气力,完成了传种接代的任务,花的奉献精神,令人肃然起敬。
刀是人类创造之物,也是一种文化符号,从材质(石、铜、铁、钢、陶瓷、激光、R光束等)、淬炼、铸造,造型、磨光、装饰等环节,精雕细琢。相较于所有的劳动工具,刀应该最早出现。刀不断向石刀、弯刀、镰刀、砍刀、斧头、锄头等多形制、多功能方向演绎和发展,成为人类不可或缺的生产生活用具。列阙、干将、莫邪,以及越王剑、关公刀这些都是冠盖华夏,名震寰宇,流传千古的奇物。但当别有用心的人放大了刀的恶性之后,则成为杀人武器,曾多少次造成人类自身肢残体缺,甚至家破人亡。
一堆烂铁,可以造就无数型制的刀,完全在于师傅以自身观念、精神、见识、性格去发现、拓展,去雕塑、创造,展现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夫。
刀的直率和强行前进的特征,也符合“欺软怕硬”这种生存智慧和策略。刀,代表敏锐果敢的个体素质,刀更是一种精神象征,代表光明、积极向上、勇敢激进或进步势力等正面力量,刀的前锋直指,嫉恶如仇,短小精悍,刚直不阿,雷厉风行,勇往直前的品德,令人爱不释手。
书更是人类最高的精神境界,高尔基:“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书无所不及,无所不取其精华,有志于此者当知其巨大的作用。一部书可能改变一个宙宇观点,可以改变一个国家进程,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有益于人类发展和进步。
或矫造历史,或秉笔直书,著书人只有两种选择。最早的几个著书君子,造就了“一字千金”的成语。吕不韦组织人员编写了一部《吕代春秋》,悬之城门并告示,增减一字,即赏千金,这是最高的稿费了。慑于吕不韦的权势,谁敢去改动一字?实际上,更一个观点,换一种说法,就能改动几个字,哪有不可改的文章?这就大有作秀的嫌疑和宣传作用。但是,我们从他们那认真、执着的态度上,看到了著书人的自信,著书人的历史责任感。
从古至今,著书立说都是高尚人的最高级别的精神追求。哪怕别人见到的是另类观点,甚至随历史变迁,正确的观点变成了错误的观点,甚至反动的观点,但他们仍肯冒生命之险,坚持自已的“真理”。所以,一般人都绝不肯轻易落笔留言。
在我们目前的生活中,每一种劳动工具,每一项完整的器物、每一项成熟的工艺,都是无数先人通过无数次探索,研究得出的,它凝结着无数项发明专利,而只有很小一部分内容被写入书中。
当然,李大钊、向警予在绞架面前的演讲,夏明翰的就义诗,赵一曼临刑前写给宁儿的信,方志敏的《可爱的中国》……都是掷地有金石之声。或持着生命的铅笔,或蘸着自己的鲜血书写,在党旗上书写,在人民的心中书写,在历史的长河中书写。
浩瀚的《四库全书》、《资治通鉴》……四大发明,改变世界;阴阳五行论,改变宙宇观。
“我著书是追求真实”,“我著书是为了还原历史”,“我自认为见识深刻”,“我的书坚持真理”,这大概是每个著书人的自信。
司马迁宁愿接受宫刑之辱,也不肯放弃手中之笔。这就为我们读书绝不是白费时间并大有裨益垫定了理论基础。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读书呢?
政治上,学术上为一个观点而舍身的,大有人在,孔子就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这是一个践行者应有的恭敬态度,诚恳态度。就算是站在前人的肩上前进,那也是前人自愿的,因为著书人总是甘为人梯。
书的内容,包罗万象,至大无外,至小无内。可以大至宙宇,小至毛粒子;大至长城运河,小至芝麻蒜皮;大至超级计算机,小至纳米技术。有什么不可以进书的呢?有什么不可以著成书呢?只不过是站在政治、历史、文化、军事、哲学、生物学、植物学、矿物学、工具学、工艺学等不同的角度和层次去写书而已。
书,是生命智慧的结晶,是人类发展的脉络和沉淀。书,为人类照亮一条路,为后人留下一块垫脚石,为人生打开一扇窗,教人们生存技巧,使人类生活条件越来越优裕富足,使人类生活越来越幸福美满。
花、刀、书,是生命进化的三个金钉子,是我终生最爱。
2016-5-6-9:20
郭 伟,中国散文学会会员(2016320),四川省作协会员(Y00009),巴中市作协会员
地 址:636700四川省通江县诺江镇石牛嘴红峰大厦五楼——通江县医疗保险局
电 话:14780266867,邮箱:tjgW6316@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