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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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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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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中:古朴之气扑面来

中国人爱把“风水宝地”挂在嘴边,但到底哪儿是风水宝地?

如果你仔细查询,应该会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素有“阆苑仙境”、“巴国蜀国要冲”之誉,地处川北的“风水古城”阆中。有诗为证,唐代诗人杜甫在阆中留下了“阆州城南天下稀”的千古名句,苏轼曾赞叹“阆苑千葩映玉寰,人间只有此花新”,陆游也曾在此写下“城中飞阁连危亭,处处轩窗对锦屏”的佳句。

所谓“风水宝地”,换种说法应该就是“人杰地灵”之处。阆中这块风水宝地孕育出伏羲之母华胥、西汉天文学家落下闳等本籍俊彦;也吸引了杜甫、陆游等文人墨客流连其间,滕王元婴、张飞等王公重臣镇守其境,袁天罡、李淳风等名人大师寓居其地。现今在古城入口处的状元牌坊上,赫然镌刻着唐代尹枢、尹极,宋代陈尧叟、陈尧咨两朝兄弟状元的姓名,据史料考证,自隋唐以降,阆中一地有录在册的进士和举人竟达500多名,被誉为四川的状元、举人之乡,不愧是“人杰地灵”。

阆中距今已有2300多年的历史,和芸南丽江、山西平遥、徽州歙县齐名,并称中国四大古镇,是一座完全按照唐代天文风水理论规划建造的“风水古城”。古城山锁四周,水绕三面,契合中国传统的风水格局,至善至美,自然天成,是当今中国保存最完好的一座“风水古城”,其独特的风水格局在全国历史文化名城中具有唯一性。

其实,当你走进阆中。在这里,你能欣赏到山、水、城融为一体的古城风光,能感受到“秦砖汉瓦魂,唐宋格局明清貌;京院苏园韵,渝川灵性巴阆风”的历史风韵。

走进阆中古城,一股浓郁的古朴之气扑面而来,会让你瞬间产生一种穿越之感,仿佛回到了古代。那些纵横勾连的宽宽窄窄、长长短短的古街、古院、古屋以及点缀着沧桑之意的古树,似乎正在唤醒你前世的记忆。漫步在曲折幽深的古街,穿行在两边商铺林立的青石板路上,随处可见明清殿堂、元明建筑,那些擦肩而过的家常民居、古朴寺院和温暖小客栈,一个接一个微微摇晃的灯笼,交映重叠的灯影人影,让你有些恍惚,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身处唐朝的某条街,还是宋代的某条巷。

也许你已经穿过了西街、南街、状元街、武庙街、合壁井巷,但你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走完至今保留下来的那61条古街巷。不如随手叩开古街巷一扇扇厚重的双扉兽环木门,不管迎接你的是张家大院、马家大院、蒲家大院、秦家大院、蒲氏宅邸,还是孔子第七十六代孙的孔家大院,你都会有所收获:那恬淡雅静的亭台楼榭,那透过窗户映出的几枝素竹,那几峰假山衬出的一壁浮雕,那砌工精湛的花台、花园和葱茏的古树名木,以及回廊下的笼中画眉,青石阶沿下花缸中的嬉戏游鱼,构成了一幅幅古色古香、活灵活现的立体图画,并让你真切感受到什么叫“深宅大院”。

你肯定注意到了房屋上的握挑、吊檐、檐头、门窗、门楣,看到了那些玲珑剔透、变化万千的雕饰镂刻。有描绘自然景物的奇花佳卉,有反映市井生活的琴棋书画,有象征吉祥如意的珍禽异兽,有表达美好愿望的“福、禄、寿、喜”图案,有浮雕、镂空、圆雕、多层雕,林林总总显得生动而充满灵性,它们的存在使深宅大院显得敞亮、剔透……有那么一小会儿,你可能有些走神,突然想起自己被包裹在现代都市钢筋、水泥和玻璃中间的小家,想不明白自己的居家之所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庸俗样子。你开始想象自己的前世应该是住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每天望着美丽的镂刻窗花享受恬淡雅静的生活。想象不等于现实,这些窗花终究与你无关,你只能怅然若失地离开,让厚重的木门在身后慢慢关上。

从深宅大院出来,即便没人引路,你也应该去滕王阁看看,虽然此滕王阁的气势远逊于王勃所描绘的今天江西赣州境内的滕王阁,但却备受诗圣杜甫的赞誉,站在滕王阁四下望去,你看到的阆中是一片瓦的世界,大面积的灰瓦别有一番风味;张飞庙也是要去的,毕竟张飞是阆中的第一历史名人,在这里你可以重温一下三国历史,感受一下这位蜀国猛将曾经的风采;当然,川北道贡院是必须要去的,这里可是阆中人文的精神坐标,你得去看看过去那些举人、进士和状元们是怎么诞生出来的……

毫无疑问,像这样一趟走马观花下来,你看到的阆中只是浮在表面的阆中,触摸到的也就是一片瓦、一块砖而已。要想看到真正的阆中,真正理解阆中,你得长期客居在这里,或者直接变成阆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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