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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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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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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童年雪乡

梁卫山

窗外飘雪了,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儿如同一只只晶莹剔透的玉蝴蝶,就在我的眼前飞舞,美极啦!转眼间窗外的世界一片洁白,我起身贴近窗子望着窗外那漫天飞舞的玉蝴蝶,望着那洁白成一片的世界,转身倒在了床上,枕着窗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儿进入了梦乡。

梦回童年雪乡,那山野依旧一片葱茏,远山近水,翠绿满眼,清翠依旧。尘世间就是这样怪异,一些事物不停地融合,一些事物在慢慢的分化,比如暖冬离我们越来越近,而曾经寒彻锥骨的冬却在默默地远去。许多美都会在温暖里萌动,然后成就为美丽的景色,而有的景致却成就在寒彻的冬季。春日里的美,仅是一种艳丽与矫情,而冬日里的景致,却都是一种风骨。梦中回到了大雪飘飘的童年,儿时的冬啊最不乏的就是寒彻,而且这大雪飞舞的寒彻来得很早。残秋时正刨红薯时就有雪花飘落,这时已经冷的不敢伸手。那飘雪前还绿油油的红薯叶,一夜间被霜冻染成了黑色,枯萎在地皮上,只剩下一条条缠绕在一起的茎蔓。摘红薯的双手就会冻得裂开缝隙,溢出淡淡的血液。

梦中雪乡在不经意的流年里流失,一向冷峻寒彻的冬日,终耐不住时间的践踏,无奈的敬而远去,鲜活的生灵无论用怎样的虔诚,都无法挽留住曾经的寒彻,只好在现在闹哄哄的经年里相伴暖冬。梦回童年雪飘的夜晚,一家老小围坐堆积如山的红薯,将一个个红薯擦洗干净,然后切成薯片,晾晒在四合院的屋顶上。清晨站在村后的山顶望去,一片片雪白的薯片摆放在雪后的屋顶上,在阳光的折射下耀眼光亮,十分壮观。天大亮了,北风呼啸,人们就挑着大筐小筐的薯片,晾晒在山坡的青石板上,满山的青石板依然晾不下堆积的薯片,人们只好怀着极大的耐心,把一张张巴掌大薯片摆放在干枯的野草上。刚摆下瞬间薯片与野草被霜冻凝结在一起,即便风儿摇曳薯片也不会落在地上。

梦中的雪乡秋收结束,场光地净,这是冬闲时节啊,屋里的水缸也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北风劲吹,吹在脸上针扎般的疼。梦中的雪乡的农历的九月初九和十月初十,分别是附近两个大村的庙会。这两个盛大庙会的召开总是在人们对好天气的期待中进行,召开时多半会有一场飞飞扬扬的大雪降落,天寒地冻,寒气逼人,人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参加庙会。大雪,终挡不住农闲赶会人们的脚步,大家三五成群,络绎不绝,走过白雪皑皑的山野,踩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路,去享受庙会的热闹与喜庆。天气寒彻,农闲的庙会却热闹非凡,庙会上总唱上几台大戏,还有评书书场,那卖牲口的、卖干鲜果的、卖布匹服装鞋帽的、卖小吃的、杂粮的,卖木材的,摊位拥挤,肩挑叫卖,分外热闹。

在这飘雪的庙会上看了两台戏,逛了溜溜一上午,腹中早已饿的咕咕直叫,于是坐在一个摊位前买了一块热乎乎的烤红薯吃了起来,正吃得香甜呢妻子推了我一把,说道:“好好睡觉,啃我干嘛!”我一子被推醒了,梦回童年雪乡、梦回童年雪乡赶庙会吃烤红薯的大梦就此止住,望望窗外,依然是大雪飞舞、雪花儿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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