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握手是满满的情和爱

——读张扬的长篇小说《第二次握手》

梁卫山

张扬的长篇小说《第二次握手》成书于一九七0年, 当时的小说书名为《归来》、约六、七万字, 在被传抄至一九七四年才被读者更名为《第二次握手》、约二十五万字, 并在《中国青年报》连载、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长篇小说《第二次握手》是一部描写老一代科学家事业、生活和爱情的长篇小说。作者通过对苏冠兰、丁洁琼、叶玉菡等主人公的不同遭遇, 反映了建国前面过旧中国的内忧外患、濒于崩溃的现状, 主人公试图科学救国, 但在旧腐朽的旧制度下、他们的努力非但无补于国家、民族, 而且自己的科研事业和个人命运也惨淡潦倒！是建国后在社会主义制度下, 他们的奋斗和愿望才得以实现。

长篇小说《第二次握手》情节曲折, 语言生动, 人物感人, 作者以生动细腻的笔触, 通过发生在知识分子阶层中深沉曲折的生活经历, 刻划了苏冠兰、丁洁琼、叶玉菡等爱国科学家的感人形象。故事就从北京繁华的前外大街旁一条僻静的小巷开始：“一辆淡蓝色的小卧车, 穿过繁华的前外大街, 驶入了一条静僻的胡同, 平稳地停在一个旧式的灰砖门楼前。一位两鬓银白、面目清癯的穿深灰色呢大衣的中年人, 推开后座门, 下了车。他舒展了一下高大的身躯, 取下银灰色的鸭舌帽, 用深情的目光环顾一下有二三行人匆匆走过的小巷。一个圆脸的姑娘随着钻出小汽车, 站在高个子面前笑道：‘苏老师, 您到家啦！’……”就这样,这位《第二次握手》的第一男主人公苏冠兰出现在读者面前。

而那么漂亮又那么出色的女科学家，同时擅长舞蹈和物理的叶玉菡和丁洁琼，是两个伟大的女性。她们爱着这位面目清癯的苏冠兰。是的，一个女人，即使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誉和地位，事业上的成功，没有爱情，也不会快乐。爱情是一个女人生命的支点啊，如果她在爱情上遭到失败，那么所有一切都会受其影响。是的，爱情可以使人类进步，爱情和事业是息息相关的，美好的爱情可以促进事业的成功，美好、崇高，这样的恋爱对象，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女人需要爱情，就像禾苗需要阳光，没有爱情的滋润，她会干枯，会迅速苍老。爱情，会使女人保持美丽。

《第二次握手》涉及政治、科学等多个领域。那丁洁琼在爱丽丝岛上看电影那一节真是触目惊心，仅看文字就足以让人颤抖！想象主人公当时目睹画面，那是何等的精神折磨，又需要何等的心理承受能力！丁洁琼，一个优秀的几近完美的女子，可上天给了她怎样的命运呀？！她那被囚禁12年无人生自由，那与自己的爱人相隔30年而永远错过令人唏嘘。她为祖国、人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一生都是在孤独和压抑中度过！丁洁琼在事业上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可是没有婚姻没有家庭没有孩子，没有恋人的爱抚，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切肤的悲痛。而更让人伤心的是她并不是没有爱人，她并不是一辈子也没遇见爱情，她遇见了，她在少女时代就遇见了她爱的人、也是爱她的人！

上天注定的丁洁琼、苏冠兰一见钟情式的爱情，哦，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他们在花一样的年龄，在最该享受爱情的时候相遇，而且是在那么戏剧化的意外中，他们是有缘的，是注定相遇、相爱的，可是上天又太惨忍啦！给他们的时间太短暂了：“前世500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身而过。”咳！原来上天注定的爱情仅仅是擦身而过呀！ 还有，阻挡他们爱情的是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她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不知道她爱他，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啊就是中国与美国的距离！

这时与苏冠兰相爱的另一个女性叶玉菡出现了，其实,她早就生活在的苏冠兰的周围。叶玉菡外柔内刚，沉着冷静，她的舍己为人、坚定执着，她的甘于寂寞、无限包容，无一不让人折服。叶玉菡沉静而坚强、温柔而忧郁、平凡而非凡。叶玉菡的单相思、善良、包容使她年少时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会嫁给苏冠兰！后来叶玉菡知道丁洁琼和苏冠兰相爱时马上决定放弃并终身不嫁！这份自尊、痴情、决绝，真是坚强得让人心疼！是啊,苏冠兰是她从小就喜欢的男子呀，是她今生唯一的爱，她那么爱他，多么渴望他的爱呀，可是她自尊心极强，又太善解人意了，她分明感觉到苏冠兰和丁琼姐是真心相爱呀，在她知道苏冠兰对她没有爱意时,她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对苏冠兰客气而陌生，没有采取一点点的主动追求。

叶玉菡坚守着自己的爱情，她只在心里爱着，几十年来，从未动摇，她宁愿甘于寂寞，宁愿独身一辈子，因为她早已心有所属呀，她的心是有家的！虽然叶玉菡瘦小、单薄、朴素、不漂亮，但她坚定勇敢，无私无畏，痴情绝恋，在那个最危险的时刻，她当然会毫不犹豫地舍身相救了，根本无需半点迟疑。这个男人，她已经爱到骨子里了，为救他而死，她是心甘情愿的。终于守得云散见月明！命运还是降福于叶玉菡，玉菡的举动终于感动了苏冠兰，虽然这不是爱情，但这个叶玉菡从小就爱的男人要娶她呀，从此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之后便有了一对儿女承欢膝下，这就是叶玉菡的幸福。

此后, 中美关系交往正常了, 丁洁琼也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祖国, 并与苏冠兰见面, 四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他们的这第二次握手是满满的情和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