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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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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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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川短篇小说:情缘

情缘

作者/灿川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户人家,住在乡下,男主人姓姜,名佩。夫妇俩到了四十岁才有了一个儿子,名姜生,今年十八岁。

姜家,田多,房多,家大业大,方圆百里,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人家。他们从小供姜生这独子读书,指望他有出息,以后考上个举人,也好祖上留名。

这学生姜生,如今长得英俊潇洒,仪表堂堂,浓眉大眼,脸盘方正。因常年读书,脸色白净,书生气十足。他每天都骑着一枣红马去县城学堂读书。

小村庄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出村子的通道去县城的私塾。通道口两边悬崖峭壁,出了山口,就是 一片开阔地,开阔地满是草甸子,一些芦苇蓬蒿长的异常旺盛。县城里仅有一个私学堂,离小村庄有一段距离。每天早晨,姜生上马出门,姜氏都站在门口目送儿子走远,直到哒哒哒哒的马蹄声听不见为止。傍晚,姜生在由县城私塾学堂骑马回到家中。

姜佩夫妻俩盼望儿子能够金榜题名,为姜家光宗耀祖。儿子十八岁生日,夫妻俩为儿子举行了盛大的生日宴会,宴请了村里所有的男女老少吃酒,这酒足足喝了一整天,直到月亮爬上了天。第二天,儿子又骑马去上学,这一天以后,儿子一走就是十天,就再没有回家。在这之前,儿子三天两头不回家,都是因为下雨天,回来告诉父母说,因为下雨,就住在了郭老先生家。这样一来二去,断断续续也有四十多天在外过夜了。

这么久没回家,姜佩着急了。一直担心儿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近六十岁的他,因为惦念儿子,几天中,白发满头。这天,他令管家套上马车,跟管家径直奔向县城私学堂郭老先生家。郭先生很吃惊,说:“生儿天天来上学啊,只是,他最近越来越瘦了,而且精神总是恍惚,放学就匆匆的往家里赶。”

知道儿子没事,姜佩心放下了一些,他等在开阔地两侧的芦苇中,只见儿子哒哒哒骑马过来,转眼就不见了。左找右找也不见了儿子的踪影。他跟管家就在附近找,满是荒草芦苇丛生,哪里有什么房子人家,找了一晚上,当太阳刚刚从东边露出曙光,只见儿子从远处哒哒哒哒骑马过来。两个人立刻将姜生拦住。姜生见父亲站在路边,就下马,对父亲说:“父亲,您怎么大早在这里。”

姜佩二话不说,跟管家连拉带拽的把儿子拖上马车,拉回家来。

回家后,姜佩问儿子:“说,这些天,你都住在哪里?”

姜生眼神慌张说:“为了求取功名,这是最后的冲刺阶段,我不想浪费时间,住在郭先生家里用功读书。”

姜佩见儿子说慌,对管家说“拿家法来,我要惩罚这不争气的儿子。”管家把一个长长的板子拿过来,管家拿来板子,只听姜佩说:“给我打。”管家哪里敢下手打少爷,轻轻的在姜生屁股上拍了起来,姜佩见姜生依旧不说,气的他从管家手里抢过板子,就往姜生身上重重打去,姜氏在旁哭天抹泪的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儿啊,你就快说吧,这些天,你到底晚上都去了哪里啊。”姜佩不依不饶的打着,直到姜生求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爹,爹,爹,别打了,我说,我说。”

“这段时间,我放学骑马回来的路上,走到开阔地的芦苇处,就有一个姑娘截着我,接我去她家,起初我不去,她父母前几天都去逝了,说是让我要写一个状子。告一个地主恶霸,她说她不会写状子,我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很可怜,就答应她,给她写一个状子,跟她去到了她家,她好酒好菜的招待我,每次都是喝酒,喝着喝着我就醉了。一直没有把那状子写完。第二天早晨,我又要去学堂读书,以后,每次走到那里,天就黑了,她都等我在路上,然后接我回她家。马也不愿意在继续往前走,我也就住下了,这是四十多天前的事情,我,我,我,已经离不开她了,我们已经结为夫妻,我们俩不想分开了,望父亲母亲成全儿子。我要娶杏儿为妻子。”

姜佩听到这里,吓了一身冷汗“那地方,就是一片荒地,哪里有任何的房子啊。”姜生说:“不可能没有啊,那房子青砖碧瓦,很是气派,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房子,而且有大院子,壁垒森严的,怎么会没有房子?杏儿说,她父母是被人家害死的。她要我写状子告那财主。”

姜佩心里狐疑起来,想起来,早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就听说那开阔地,经常闹鬼,这都几十年过去了,那传闻早就被人遗忘了。

姜佩对儿子说:“明天,你放学还去她那里,到了晚上,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吐什么,你就吃什么。”姜生答应着。他不相信,貌美如花仙女一样的杏儿,会是鬼,不可能,不可能。他摇头想着。

‍‍第二天,傍晚时分,他放学回来,又骑马走到开阔地,果然,远远的看到,一穿绿色纱裙的女子,飘飘若仙的等在路边,这女人,一身绿色的长裙拖地‍,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一束大紫色绸带扎在脑后的黑发,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伫立在幽静的空谷中,恬静优雅。她见姜生,立刻跑过来。

“相公,你可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杏儿把酒菜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吃哪。”他上下打量着她,后背被父亲昨日打的依然隐隐作痛,这么漂亮的女子,无论如何,他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他心里抱怨自己的父亲不明事理,他已经从心里认定了,要跟她过一辈子,永不分离。

他一把把杏儿拥入怀里,嘴里喃喃说着:“杏儿,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哪,你真的又来接我回家了,太好了,太好了。”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眼里流着泪说“我怎么可能不来接你,我说了,要跟你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他擦干了杏儿脸上的眼泪,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她搀扶着他,沿着毛毛狗铺满的小道走去。两侧是高大的芦苇丛。不多远处,就见气势恢宏的一座宅院,这宅院古色古香,似乎很久远年代的样式。

只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用纂书题着三个大字‘杏儿斋’,字体古拙,雄浑有力。姜生曾听杏儿说过,父母宠爱她,把这大门上方就用她的名字做了匾额。此时,一弯新月,月光划过精致的墙垣,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坐落在树丛中的房子,是古色古香的老式建筑,露出一个个枣红色的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一般。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枣红色的琉璃瓦在星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银色的夜幕下,《杏儿斋》那墨绿色的大纂字体,在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显眼。

一走进去,耀眼的明晃晃的光映得姜生眼睛睁不开,仔细看,那喷金的墙壁、大红的地毯以及深紫色的沙发煞是抢眼,还有那折射着光的紫色吊灯同样显得华贵!

两人走进大厅,在硕大的沙发上如此这般亲亲我我一番,俩人又去餐室吃了饭。杏儿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酒菜,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微微醉意后,杏儿又拉姜生走入一个琴房,一棕红色的七弦琴静卧在琴桌上。杏儿坐定,姜生立在他身边,此时,从杏儿的手下流淌出的琴音,像涓涓的小溪,流淌在山涧,溅出漂亮的小白花,似乎不知疲乏地一路歌生流淌着。琴声紧时,则若急雨窗,琴声缓则如细雨抚桐;张扬似朔风吹雪,舒展如微风拂柳。飘逸时,会使你仿佛看见飘飘仙子翩然起舞,舞着飞旋的衣袖与玄妙的身姿。

夜半三更时分,两人都觉得有些累了,杏儿挽着姜生的胳膊,来到寝室,一张硕大的床。

姜生躺下就睡着了,一会呼噜声就传了出来。杏儿见姜生睡熟了,她坐了起来,走到地下坐在一个平台上开始打坐。姜生今天喝了很多酒,但他谨记父亲说的,今天绝不能醉,他要在晚上,看看自己这么爱的一个女人到底晚上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是不是如父亲母亲所说,是一个鬼。要知道,鬼都是晚间出来活动的。夜更深了,姜生微微睁开眼,只见杏儿盘腿坐着,从嘴里咕噜出来一个绿球,咕噜到地下,咕噜到枕头上,咕噜一圈以后,又飘进杏儿嘴里。姜生想着父亲的话:“出来什么,你就吃什么。”

他再次见到绿球从杏儿的嘴里滚了出来,咕噜来咕噜去,又到了他身边,他忽地坐了起来,张开嘴,用手一拖,这个绿球就进了他的肚子。杏儿一下子睁开眼睛说:“你可害死我了,这是七七四十九天的最后一天,我马上就修行成了,我就可以修成人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杏儿说着,倒了下去。

姜生走过来,抱起气息奄奄的杏儿,摇晃着杏儿“你醒醒,你醒醒啊,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我不信你是鬼,我不信,我不信,你醒醒啊。杏儿,你不能离开我,都是我一时糊涂啊。”杏儿微微睁开眼,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你以后如果想我,就到千山去找我。”说着一股烟飞出窗外。姜生浑身出了一身冷汗,莫非父亲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鬼?此时,天已经蒙蒙亮,迷迷糊糊他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杏儿在前面飞着,他在后面追,追啊,追啊,怎么也追不上他。他一着急,醒了,他感觉有些冷,醒了一看,他一个人在草地上躺着,没有房子,满目的芦苇摇曳着。

父亲,早就派人等候在路上,把他接回了家。从此,他就病了,眼里,心里,全部是杏儿的影子,他跟她做了49天的夫妻,他想她,每天煎熬着相思之苦。从此,他不再上学了,也没心上学,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他就是想她,已经瘦的皮包骨头。那个白面书生不见了。

姜佩见儿子跟一个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老夫妻俩,唉声叹气,找遍县城所有的郎中来诊治,都说公子得的是心病,心病,必须要心来治疗。可几次,他们让儿子骑马在去开阔地,都不再有杏儿接他。

他们劝慰儿子,又给儿子找了一个又一个媳妇,哪个姑娘,一见过去那个白衣公子已经荡然无存,没有一个想做他媳妇的。而且,姜生,来一个,撵走一个,他不理人家,给人家甩脸子,每日都是在念叨着杏儿,杏儿。这让老两口一筹莫展。

这天,姜生精神大好,他对父母说:“我得去找我媳妇去。”姜家本过的很富有,这几年为了给儿子治病,家道一年不如一年,姜佩为了保全儿子的性命,就答应了姜生的请求。给他备好了枣红马,带了一路上吃的和一些银子,千叮万嘱的送儿子上路了。

姜生走出小村子,就边打听,边往千山去。走啊走啊,走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找到千山。又走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三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银子花没了,他最后把马也杀了。也没找到千山。这可怎么办,已经走了三年多了,马也没了,银子也没有了。也没有走到千山。

夜晚,他常常感觉杏儿会来陪他,可他又看不到他的影子,他坚信,杏儿,就在他身边。这以后,他走着吃,要着吃。成了一个乞丐,可他依然不放弃找千山。

又走了一些日子,这天中午,遇到一个老婆婆,姜生问:“大娘你打哪里来?你知道千山在哪里吗?”老婆婆满嘴一颗牙也没有,说:“我打千山来,我早晨动身的。”姜生一听,心里高兴起来,心里想:终于快到千山了,那老婆婆一瘸一拐的,走半天,那我一个大小伙子,估计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老婆婆临走,还给了他两个馍馍,谢过老婆婆,他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走啊,走啊,可怎么都看不到千山,一走,又到了傍晚,没办法,他只好夜宿在屋檐下,说来也奇怪,吃了老婆婆给的两个馍馍后,他一点也不感觉冷了,也不觉得饿,而且,劲头十足。

第二天早晨,姜生又开始走,走啊走啊,到了中午,遇到一个老大爷,姜生问“大爷,你打哪里来?”老大爷说:“我打千山来。”“那您什么时候开始来的?”老大爷说:“我早晨起身的。”

姜生狐疑起来,老婆婆和老大爷,都说是从千山来的,可怎么我就是走不到哪?老大爷似乎看出了姜生的心事,说“只有坚定信念,才可以到达千山。”说着,给了姜生一瓶水。姜生又渴又累,接过水,一饮而尽。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想,为了找到杏儿,我走了这么久,就剩最后这一点点路,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他沿着老大爷指引的路,继续走啊走啊,他历尽千辛万难,脚由过去的泡,一层一层的,变为了老茧。又走了一个多月,走到了一个小河边。河并不宽,只见那边过来的人,随便扔一个树棍,就两步过来了,一个接一个,可姜生想过去,一迈脚,那河就卷起涛涛的河水,变得很宽。他试验几次,都过不去,险些掉到河里去。这时,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对他说:“大哥哥,想过河啊,我帮你过去。”说着,在河里扔了一个木棒子,瞬间,那小河在姜生面前变窄了,他一抬脚就过去了。到了河那面,他回过头在望向河这岸,只见一个圆圆的球子,上面是河流,山庄,高山,草原,房屋,亭台楼阁,很是美丽。

这时,只听锣鼓喧天,路的两旁满是手拿鲜花的人,几十个小女孩给他送花,几个年轻的女孩说着:“姑爷辛苦,万里迢迢的来找我们家姑娘。太诚意了,这样坚贞的爱情,感动了我们家老爷。”

接他的人很多,这时,走过来一个白胡子老者,拉起姜生的手说:“贤婿一路辛苦,我们都知道,你感动了我们,我们会让你跟小姐见上一面的。”身后一个面善的白头着绿裙衣的老妇人,也走过来说:“姑爷啊,我们盼你很久了,这次来,你就不要走了,就在我们这里吧,你如果不走,我们择日让你跟小姐拜堂成亲。”姜生想,想必这就是杏儿的父母了,他跪下,嘴里说着:“拜见岳父岳母大人。”两位老者嘴里赞许着“我儿有眼力,果然仪表堂堂。”

说也奇怪,姜生在家里病了那么久,这走着走着,他渐渐恢复了体力,心里只有到千山找杏儿这一念,竟然,恢复了所有的体力,虽然脸色被阳光晒的有些发红,可身子骨,确是异常的结实硬朗,几年下来,白面书生已经变成了结实的男子汉。

接下来,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每天,白发岳父大人经常陪着姜生吃酒,畅叙姜生曾经在的小村庄小县城,说他们多少多少年以前也曾经在那里住过,离他们的小村不远。姜生听着老岳父的话,刚好是他跟杏儿在的房子处。姜生把一路的所见所闻跟岳父大人聊了。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他几次说要见杏儿,可岳父岳母都说,杏儿在用功修练,这时不易见他,如果答应留在这里,就让他见杏儿。他想:我这是来找媳妇的,可一个月也没有见到杏儿,走了几年了,也不知道家中父母可好,他们年岁也大了,让我找到杏儿就快去快回,他们就我这么一个独苗,可都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见到杏儿。这几日他忧心忡忡。

又过去一个月,这天管家说:“我们今天都出去,我们跟老爷去参加女娲娘娘组织的大会,家里只有一些佣人在,我可怜你,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你,你哪里都可以去看,就是不能开北门,切记。”

姜生接过钥匙,想着心事,刚好可以找找杏儿。

果然,第二天,只见上下一行人,飘飘若仙的飞往空中。姜生狐疑着,我这到底是在哪里啊,这千山上的人,都会飞啊,我感觉我似乎在天上啊。

他一个门一个门的打开,寻找着杏儿,各个房间里金银财宝,字画,真山真水都在里面,在一个房间里,一个盒子上,他看到了各种山水人物,活龙活现的。他想,杏儿到底在哪里?难道不让我打开北门,是不是她就在北门里啊。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依然没有看到杏儿,今天他们都不在,我必须去北门里看看。

他开了北门,一样的布置,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真山真水,美丽无比的景色,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只见杏儿端坐在一个小河旁的石台上,看里面的鱼儿嬉戏。杏儿抬起头,四目一对,杏儿顿时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姜生也痛哭失声,两人快步跑到一起,又抱在一起哭诉着。

杏儿说:“我们本是有缘的夫妻,只是我到最后修练的一天,你吃了我的本命丹,我在人世已经不能够有人的肉体,只好回到这里了。本命丹在你身体里,你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我。你在那边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我犯了天规,跟凡人结为夫妇,他们惩罚我在这里,这是天牢啊。”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一阵子,说着别后的相思,姜生说:“你跟我走吧,我带你走,离开这天牢。”杏儿说:“过去咱们是人和鬼隔着,我还可以跟你在一起,如今,是天人之隔,已经没法在一起了。你吃了我的本命丹,咱们才有缘见着最后的一面,这一面之后,就是摇摇无期的上千年啊。”说着,杏儿悲悲戚戚的又继续哭着,她躲在姜生怀里,一直抓紧他,生怕一松手,他就化为了灰烬。

杏儿说:“你别走了,我们在这里做夫妻,一起在这里修炼,修上千年,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姜生说:“不行啊,我不能够扔下我的父母啊,他们都老了,我走的时候,他们让我快去快回,这转眼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杏儿见他如此想念自己的父母,就说:“我让你看看你的父母。”杏儿领姜生到一个巨大的水晶球前,用袖子一晃,水晶球显示出了父亲母亲在家中,父亲母亲头发都白了,老态龙钟,只见母亲流着眼泪,握住姜佩的手说:“生儿走了有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我儿是死是活啊。也不知道我们这把老骨头还可以见到他不。”说着,痛哭流涕,两位老人老泪纵横。姜生喊着:“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你们让我金榜题名,可我。。。。。。”

他抓住杏儿的手说:“我得回去,为人子,我得尽到孝心才是啊。”

杏儿拉住他的手说:“你等着我,等1千年,我就去找你。你走的时候,我父亲给你什么都不要拿,就要大厅里那块石头。那叫三生石,带有记忆功能,这样,一千年以后,凭着这块石头,你就可以认出我来。”

姜生再次把杏儿拥在怀里,亲了又亲,吻了又吻。杏儿身体一激灵,说:“快走,我父母马上要回来了。记住,我父王给你什么,你都不要,你就要那块石头。”

他退了出来,把这北门依旧锁好。

杏儿的父亲母亲及家人回来了,见姜生端坐在大厅里。姜生跪拜后说:“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我出来这么久了,我想回去了,没有见到杏儿,这是我跟他无缘啊。以后我们如果有缘,必然会到一起的。”

杏儿父母百般相劝,可姜生执意要走,杏儿父亲说:“送你一些东西,你要什么金银财宝?”

姜生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那块石头。”

杏儿父亲一惊“不行,不行,怎么可以把三生石给你,那么,你会凭着石头找到自己前世今生的,不行,天机不可以道破,不行,不行。”

姜生长跪不起“求岳父大人成全,求岳父大人成全。”

杏儿父亲一扬手,姜生觉得自己钻入了一个黑洞中,瞬间,他已经躺在了小村的床上。父亲母守在身边。

姜氏喊着:“生儿,生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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