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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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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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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在远方

我的故乡在远方

文/灿川

父亲母亲在的那年,我走出家门,手里拎着拉杆箱,那年我四十一岁,从此,游在他乡。从此,有了乡愁。从此,多了些盼归乡。

而今,二十年过去了,当外孙嘴里念着“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的时候,我才想到,自己已经不在年轻,居然漂了这么多年。

父亲母亲已经离开我,去往再也没人打扰的地方,从此,我没有了归属感,不在盼归乡,想起故乡,更多的是乡愁,更多的是思念,因为,故乡的那片土地,埋葬着我的父亲和母亲。那里,是生我养育过我的地方。

每每读《游子吟》这首诗,每每听这首诗,都会想起母亲。我儿时的花衬衫,少时的绿毛衣,不惑之年父母不舍的眼神……太多太多的留在了记忆的硬盘里,挥之不去。

女作家三毛曾说:你的气质里,藏着你读过的书,走过的路,见过的风景,还有那爱过的人。

在风华正茂的年龄里,我在书里遇到了三毛,那时,三毛的书,三毛的文章,三毛的流浪,成了我阅读的重点。因为,三毛就是一个游子,一个不受束缚灵魂自由的人。那些年,跟着三毛一起悲,一起哭,一起笑,直到某一个夜晚,她走了,再也读不到她最新的文字。我为她悲伤了很久很久,48岁的年龄,她那么义无反顾的走了。假如活到如今我这个年龄,她的人生,该是什么样?她还是我心中的三毛吗?假如,她可以让内心平静,重新捡起她的画笔;假如,她可以像李兰妮一样,即使得了癌症,即使得了抑郁症,也坚定的对自己说:我不死,我不死,我不死,我偏不死。那么,三毛一定是更加鲜亮的。即使身边没有伴侣,那又怎样?张爱玲最后的晚年,不也是自己走完了一生吗?也许,张爱玲的内心是充实而快乐的。

也许,正是年轻时受了三毛的毒,很想像三毛一样流浪,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去外面闯荡一番,间或写几篇小文,把这颗浮躁的不安分的灵魂安顿在旅途中。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是的,我们一生的思想和行为里,一定有你曾经崇拜的偶像,读多了,慢慢的,我们就成为了他,或许,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吧。

当我把家从北方安在南方以后,稳定的工作,似乎没能让我停住行走的脚步,走出去,边工作,边旅行,边学习,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生活轨迹。三毛曾写有一篇散文“白手成家”,曾流连在这篇文字里。其实,我的家,与三毛写过的家,有太多的雷同,为了一个家,像蚂蚁一样,一点一点的往里搬。那个家,她以国王一般的姿态固守着。为了一个家,付出我所有的努力。

我时常注目那些小路上成线、成堆的蚂蚁,看到有的蚂蚁扛着巨大的食物,我在想,一定很吃力,一定很辛苦,一定很有成就感。生命没有贵贱,一样的懂得,这就是生命,与我们是生活,与蝼蚁,也是生活。

从口前到慈溪,从慈溪到义乌,从义乌到蒙城,从蒙城到箫县的建筑之旅。走着走着,故乡越来越多。

做建筑工作,无论是监理,还是施工,甚至是业主,或是设计。与家,就是跟吉普赛大篷车一般的建筑人生。与建筑人,无论是水工建筑,还是房屋建筑,亦或是公路、铁路建筑,漂是常态,不漂,不是你老了漂不动了,就是你墨守成规,不愿再去努力奋斗了。

如今,依然漂在他乡。“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虽然身在漂,心早已经安定下来。

更多的时间,是安安静静的读书写字,听音乐,这样清幽的日子,满足了我过去所有的想象。

2021/8/12午时写于箫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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