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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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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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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趟生命列车

我的这趟生命列车

文/灿川

很多年前看过一篇文章,题目叫《生命列车》,我不知道作者是谁,这篇文章我曾读过很多遍,似乎,越来越读懂生命列车的含义。“人生一世,就好比搭车旅行,要经历无数次上车,下车;时常有事故发生:有时是意外惊喜,有时却是刻骨铭心的悲伤…… ”

是啊,生命,就是一趟搭车旅行,我们就是坐在生命列车上旅人。

那天,与同学红聊天,她告诉我,我们的一个中学同学,去年小年的时候走了。

不仅有些愕然,那个性格开朗,每天总是绽放着笑脸的同学,已经化为了一堆白骨?她的笑脸,却萦绕在我的脑际,几十年了,也没有再来往过。

红对我说,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其它一切,都是身外之物。

日子,如闪电划过,眨眼间,过去同学的我们,都到了青丝染白的年龄。

我似乎还没有太多的感觉,每天 精神依旧很足,虽然身体状况也是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可采取各种办法调理一下,也就过去了。一直觉得,未来的路还很长,我的生命列车,依然很正点,依然风驰电掣。

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行走着,每个人都不容易。与我们一路同行的人,尤其重要。

听郦波讲诗词,他说了这样一句话:“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颇有同感。

生命的列车,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这一路上的人,上车下车,有些人陪我们走过了一段路,有些人只是一个身边的过客。过去很多儿时的好友,有些多年不再联系,一些人离开了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人生,生老病死,谁都逃不了。

想起杨绛写作《我们仨》时,曾经是她女儿的遗愿,要写一写他们仨。是杨绛代女儿完成这部书,最亲最亲的亲人都走了,留下她在这凄苦的世界上,93岁写这样一部书,该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并不怕死亡,甚至觉得能在有亲人的陪伴下的离开这个世界,就是幸福的。假如活了很久很久,那时候是不是更苦?一直觉得母亲是最最幸福的人,在我们的陪伴下,离开了这个人世,该是何等的幸福。

只是短短的几年时间,父亲母亲都离我而去,感到生命的无奈。

那天在朋友群里说:“父亲在临终前的一两年,时常哭泣。”有一女网友说,为什么要哭啊?

其实,我们都没有活到那个年龄,怎么可以理解得了人老时候的心情。

父亲跟我说:“我梦到的都是死去的人,怎么每次都是梦到他们?”

是啊,怎么可能不梦到他们,当你活到了一定的年龄,你身边的一个一个朋友,亲人,同事,邻居,都一个一个的离开了这人世,每当又走了一个,又走了一个,这样的声音传来,你能心里那么平静嘛?几年之前,就已经深深的感到,人生没有永远的初相见,人不活到一定年龄,根本无法理解人生。

走过半生,越来越深有感触。

徐志摩有首诗云“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风吹过云就散了,影子淡了,/夕阳靠着山倦了,天空暗了;”

时常心有所感,与我们,曾经的知己,好友,无话不说,曾以为一生都不可能离弃的朋友,渐渐的淡了,远了。也许,我们都上了不同的列车,坐在了不同的列车上,无法再对话,无法再有共同的语言,无论如何,两辆不同的列车,都没有了交集。我们已经生活在了不同的时空里。也许,这就是时空的不同。有时候在想,其实,死亡的人,难道不是生活在另外的时空吗?与我们不在这个地球上有过交集,我们完全生活在不同的时空里。而有些人,肉体死了,灵魂却是存在着。比如那些著名的诗人,如李白,如杜甫。比如那些著名的词人,如苏轼,如李清照。比如那些著名的作家,比如曹雪芹,比如林语堂。比如那些著名的书法家,如王羲之,颜真卿,等等。不能不说他们还活着。一个人,只是一副皮囊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的思想,却在这个有形的世界里,给千千万万个人在交流着。

我时常感觉他们活着,就像我父亲和母亲,他们在我的心里,根本没有离开,我时常跟他们聊天,偶尔,他们也会回答我一些问题。这种对话,是在潜意识的状态下。不能不说,人的潜意识的重要。譬如有些人,是不是在你的潜意识里,是近是远,其实,已经特别明显。也许,人本就有第六感,这第六感骗不了人的。

生活,依然向前,我们,只能跟我们同一辆列车的人,继续前行。彼此生命振动的频率相同,会有更多志同道合的语言,因而,彼此互相温暖着前行,有的成为知己,有的成为朋友,有的是过客。我想人一生最最可悲的,就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而没有共同的语言,没有任何的思想感情的共鸣,无疑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和痛苦。

那天看余秋雨和马兰的视频,爱,让余秋雨即使出差在外,回来的时候,也从来不往家拿一件没洗过的衣服,目的是让马兰和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做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视频里余秋雨在路上等马兰那段,他竟然向一个孩子一样笑的如此灿烂,跟马兰拥抱在一起。马兰说:余秋雨是老师,是朋友,是兄长,是爱人。这趟生命列车的同行者,无疑是最完美的人生了。

那天,走在大街上,看到跟我擦肩的每一个人,想到最后都会以不同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不禁心生悲凉之感。

人生就是一个瞬间,无论我们怎样的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最后都得离开这世界。在目前科学还没有突破死亡的环境下,我们都得离开,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听《未来简史》的书,书中作者预测人类有望长生不死,有望成为神人,有望成为智人。听的人热血沸腾,但愿人有那么一天,都能一直幸福的活着。

几年之前还拍红巴掌,盼小外孙的出生,依稀记得,他出生之前的几天,我为他写了一首诗《八月的掌声》

八月

拍红拍热了一双手掌

等待一场新的剧情

她,或者是他

即将出场

大幕即将拉开

你准备好了吗?

也许,你正在书写

也许,你正在构思

当大幕拉开的那一天

送给你的是

我们的掌声

只几年时间,小家伙就跟一棵小树一样,长起来了。生命,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旧的必然要去,新的必然要来。大自然的规律如此,不可抗拒。难道科学有可能把大自然的规律也给改掉吗?

我依然会走自己选择的路,其实,自己选择的路,真的从来没有后悔过。老公与我如左手和右手一般,谁都无法离开谁,左手有痒,右手必会去挠,已经到了生死与共的年龄。他最近甚至也跟个小孩子一样,每天在我面前唱着儿歌: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花儿一样。呵呵!!

孩子都事业有成,丝毫不用我们再去费心。一直感觉,我就像那棵幸福树一样,每天幸福指数很高。

也许,我本就是一个特别喜欢知足的女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在平常的日子里,好好这样过着淡泊的日子。我说:眼睛看不清了。他会立马给我买了几个老花镜回来。我说:我又要学书法了。他说:你是像雾像风又像雨。又会带我去歙县,什么笔墨纸砚的任凭我弄了一大堆回来。什么风儿雨儿雾啊的,又成了我的代名词。日子,过的倒也趣味横生。

我的这趟生命列车,依然在不断的加油!一直觉得,路还很远很远!!!路上,依然有很多美丽的风景待我去观赏。

过去那些年,生命列车上清一色的工程人士,而这些年,这趟列车上,越来越多的同行者,更多的是诗人,作家,画家,书法家,爱读书的人。人生每个阶段,生命列车上演的剧情都不一样,也许,这就是生命的本质,一切都在变,就像我们留不住一朵盛开的鲜花一样。与我们同行的人,一定是这一阶段与我们同频的人。

去的,就去吧。不必悲伤,人生,都是有缘才来,无缘便去,无论是曾经的同学,或是同事,亦或是中途与我们走过一段生命路程的人。

2020/6/17午后写于箫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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