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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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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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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她

岁末寒出,年节将至,天气出奇地寒冷,事情也格外地多。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房间,盖着厚重的被子,蜷缩着身子,睡着了。早上醒了揭开窗帘,“嚯,好大的雪呀”,白茫茫的一片都是白雪。田边、地里、树上,都堆满了雪,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皑皑的白雪给大地母亲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也不禁意间想起了那句“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而那个曾经想共白头的人,如今又在哪里,过的怎么样?

那年也是在寒冷的冬天,也是下着皑皑的白雪,学校变成了雪的王国。凌晨的学校十分安静,虽然是凌晨,但在白雪和路灯的相互呼应下,感觉格外亮朗。突然听到隔壁寝室的同学大声喊道“快起来,下大雪了”。平时都是踩点上课的同学,也起的异常的早。我此时想打电话叫她起来一起去淋雪,看雪,玩雪。又怕吵醒她,毕竟还很早,天气还这么冷,想让她多睡会儿,只希望这雪能下久一点。

过来会儿,电话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她打来的电话,她十分兴奋地对我说“赶快起来了,下大雪了,我们赶紧出去玩雪,不然怕等到雪就化了,记得要多穿点衣服哦”。我假装刚要起来,伸伸懒腰,朦朦胧胧地回答道“好,好,好”,然后跑到她们寝室楼下等她。她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黑色的长羽绒衣,围着那条去年给她买的淡灰色围巾,穿着一双白色的雪地靴,手里揣着个粉丝的暖宝宝,从楼上急匆匆的朝我奔来,真害怕地太滑,她跑的太快,会摔到。

她摸了摸我的手说道:“你手怎么这么冷,你等了很久了?快捂进暖宝宝里”。然后我们一起走过樱花园的小路,慢慢爬上学校的勤劳坡,也有人叫他情人坡。上坡的小路是满满的积雪,还没有人走过,只留下我们俩的脚印。她拉着我的手开心的往上跑,不一会儿就到了坡顶的小亭,累得她喘出呼呼大气。

小亭上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学校的所有风景。她的依偎在我的肩上,温暖的额头紧贴我的脸颊下,看着前面的操场,已有四五个学生在草坪上踏雪嬉戏。她看着雪,我看着她,那甜美的微笑,让人感到如此的温馨,那白雪缓缓地落在她的发梢上,雪和她融为一体,是如此的清纯、美丽。天很冷,但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因为此时心是暖的。

我们在一起快两年的时候,她说道“我们俩在一起都快两年了,每天都在学习,最多就是去学校下面的徳溪公园玩,还没要真正出去玩过,要不我们放端午的时候一起出去玩玩”。我想想也是,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整天就泡在图书馆学习,没有陪她出去玩玩,放松放松心情确实对不住她。虽然出去玩会花钱,但咬咬牙就过去了,况且我们平时都很节省,于是就答应她了,她高兴的蹦蹦跳跳。

于是我们计划去威宁草海玩,我们一起到车站买票,上了车之后我想把票扔了,感觉已经没什么用,她抢过车票说道:“不能扔,这可是我们俩第一次出去旅行的车票,要好好保存”。还拿了一枚1994年版的硬币给我,对我说道:“这枚硬币和你是同一年的,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枚硬币,你可要好好保存哦,如果你弄丢了这枚硬币,那你就会弄丢我的哦”。现在这枚硬币一直在她给我的钱包里,我一直带着,却把她弄丢了。

有一次我生病了,她陪着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要做手术,把我们俩吓得不轻,我不想做,她却一直劝着我做,要早做。我怕家人担心,没有跟他们说,是她一直在陪着我。等到做手术那天,平时很坚强的她,在手术家属签字书上签字后就泣不成声,怎么哄也哄不好,特别是当医生推我进手术室的时候,她哭的瘫软,旁边的室友搀扶着她。

我的手术十分顺利,医生说我今晚不能动,要手术后八个小时才能动。她一直坐在我的病床旁,照顾着我。医生说我不能睡着,不能喝水。我嘴干了,她就用棉签沾点水,轻轻的涂在我的嘴唇上。那晚恰好是她的生理期,她却一点都没睡,肚子疼了就蜷缩着身子压着小肚子,边压边揉,还一直跟我说自己没事。一直陪着我,和我说话,帮我揉腿,擦手,擦脸。实在太累的时候,就坐在小板凳上,双手交叉垫着,趴着我的病床边睡,不到十分钟就醒一次,问我感觉怎么样,嘴巴干不干,哪里不舒服,需要什么。我很开心,却也很心疼。我很幸运,我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用余生好好守护着她,好好珍惜她。

可到了毕业那会,她父母不想让她远嫁他省,而我又不能留在那里,因为我还有父母在家,需要照顾,最终还是没有走到一起。后来我回家乡里找了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父母。在别人看起来感觉很不错,但自己却觉得活得没有灵魂,因为我弄丢了她,我的世界里在也找不到她了,我很愧对她,成了我这一生的遗憾。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父母不负卿。曾经的她,现在过得还好吗?是否还会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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