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常在我的朋友圈里给我点赞,让我自然不会忘记他,有事还会想起求助于他。我不会忘记,我的一位亲戚搞点滴筹,我转帖给他,他立即捐款一百九十九元!从此,我视他为朋友,产生了到他的工作地看看的念头,便给他挂了一个电话。他表示欢迎,并希望我参加他们那里的山村“院落会”。于是,我邀请了一位有私车的朋友,在一个周六的日子里,一起去了琅塘镇。
这是雨后初晴的日子,空气清新,我俩心情不错。通琅塘的畅通公路平坦、宽广,路面也不错,我们很快就进入了琅塘镇地界。我又给刘鑫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他在村里,要我俩直接来村里,看看村里乡村振兴的变化,并给我发来了高德导航位置图。我们立马导航,直奔村里。
开始,路况还不错,后来,路况就差了,虽然硬化,但只有三米五宽,加上坡陡弯急,车速明显放慢。快下午一点了,刘鑫问我们到了哪里,我说还要半小时,他说等我们吃中饭。刚挂断电话,我们的小车遇阻了!两位小朋友拦住了我们的车子,一位小朋友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我不禁下车,向小朋友问个明白。一位小朋友很认真地对我说:“前面塌方,车子过不了!你们开到那里去,没有倒车的地方,那就很麻烦了。”我半信半疑:“真的?”另一位小朋友严肃了:“我们是‘琅塘星’志愿者,谁跟你开玩笑!”我不禁笑了:“‘琅塘星’志愿者,我听说过。谢谢你们!”我要记下他们的名字,他俩异口同声:“我们是‘琅塘星’志愿者,拜拜!”都转身跑了。我们调转车头期间,刘鑫打来电话,说他得到琅塘镇的“琅塘星”数字管理后台报告,半小时前公路塌方,问我们是否过了塌方地段,我说没有,他说导航会告诉你们来的,只不过绕道多要一个多小时,那吃中饭就不等了。
我们下午二点才到达村里。刘鑫在一位老农家里等待我们到来。老农给我们留了饭菜,重新加热。来不及坐下,我就说起遇到两位“琅塘星”小愿者的故事来。刘鑫爽朗大笑:“通过开展‘琅塘星’志愿服务,增强了群众荣誉感,激发了大家参与志愿服务的热情。目前,全镇已发展“琅塘星”志愿者两千多名,开展志愿服务活动两百余次。现在群众办事也蛮方便的,志愿者在微信小程序里面反映问题,镇里的“琅塘星”数字管理后台立马就跟进。我们从群众实际需求出发,推行网上受理、接诉即办、办就办好的‘琅塘星四单模式’,很受群众的欢迎。全镇各级党员干部领取接单任务,下沉社区和村里,通过‘院落会’及时回应群众诉求,力争把矛盾化解在基层、把问题解决在基层。”刘鑫停了一会儿,对老农说,“请你转告你们组长,我建议他今晚开‘院落会’,好让我们两位客人也参加。”老农就给组长打了电话。
下午,我们逛村子看猪场和经果场。整个山村风景如画,公路及其两旁的绿化带将其隔而不隔分成很多板块,在高处俯视,尽展曲线加板块的韵律。来到一片绿林前,刘鑫让我们下了车。我们向着丛林深处走去,路边的溪水清亮明丽,成群小鱼在游弋。我不禁问:“刘书记,你不是说去猪场参观吗?”他爽朗大笑:“这就是养猪场!”我感慨:“环境真美啊!”他介绍:“我们以志愿服务为切入点,通过“琅塘星”志愿服务队,推进乡村人居环境治理,考核到猪场,才有现在这个样子。”
晚上,我们参加了“院落会”。会议在村民小组长自家门前的禾田坪(空坪)进行。板屋在半山腰上,禾田坪是一线山茶花树,树高都在两米以上,形成了绿墙。这是一个明朗的夜晚,群星闪耀。远山,三三两两的灯光眨着眼睛,像是在偷看。清风徐徐,茶香爽口,甚是舒服。
村民小组长开口了:“今晚,有好几位领导干部来参加我们的院落会,我代表全体村民表示欢迎和感谢!”与会村民十一人,大家都自动鼓掌欢迎我们。村民小组长接着说:“今晚会议议题是处理朱成毁了三珠公路边的桂花树问题。我们在座的有六位‘琅塘星’志愿者,今晚一定把问题解决。朱成来了,表示朱成有了认错诚意。朱成,你先谈一谈自已的想法。”
“我要呷哩!”朱成根本没有诚意,“桂花树像把大伞,荫着我的菜土,我怎么也种不出菜来。如今,党和国家有维护农民利益的政策,我砍了就砍了,不怕!”一石激起千层浪,“琅塘星”们群起而攻之:“都像你一样,整条公路救不了一棵树!”“你老爸不是也说你这样做不对嘛!”“你不服从我们协商处理,我们就交镇里处理!”“你以后干家族大事,我们就不帮助你!”······连珠炮式的,让朱成埋下了头颅。村民组长当机立断,宣布两条处理结论:一是补栽三棵同样大的桂花树,保证成活;二是写检讨书一百份,在全镇张贴。朱成接受第一条但拒绝第二条。通过大家通情达理的说服,朱成同意补栽桂花树的同时,向村里递交检讨书一份。这样,“院落会”就开完了,我记了时间的,四十三分钟。
参加“院落会”,我有了焕发着青春朝气和生活色泽的写作收获:这是从“琅塘星”志愿者活动生活之海上采撷到的跳跃的浪花,它在阳光下反射着生活的、诗意的、感性的光辉,它在月色中呈露着银子一般莹洁温润的波光,让人感到清新、刚健的力的冲击。感慨的是,与一般的社会观潮者普遍感觉“世风日下”的估量不同,“琅塘星”志愿者中,蕴藏着我从事文学创作、追逐文学梦的极大的积极性。我想,这种积极性一旦被触动、激发出来,就会酝酿而成一种文学氛围、文学精神的小气候,如果持续下去,就会慢慢地看到一种文学的晨曦和未来的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