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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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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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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穿过丛林的阳光

进入酷暑,我都是在老家避暑。我的老家在新化县双林村,海拔高度虽然只有千多米,但整个三伏天里,都是凉风习习,空气清新,十分舒畅,像做神仙一样好过。究其原因,主要是地处奉家大峡谷的源头山口处,是峡谷风必经之地。但是,我是难以安分的,每年总要上浪山坪林场的森林中穿行一天,那才真正惬意哩!

前后相隔过二十年的时间里,我数次登上浪山坪林场,穿行于森林中放牧心灵,且都是浪山坪的村官余助坤当向导。我第一次进林场,老坤用摩托车接我到半山腰他家的老屋里,吃了中饭后,跟他走了八公里山路进场,第二次是老余陪着我和段云行先生考察林场,路已经通到了林场,但尚未硬化,关王村的村主任奉永红用四驱小车送我们到林场,老坤派妻子在场里做中饭招待,还约来老农民曾清友给我们唱山歌,那一次,我推出了游记,还推出了奉木林的护林防火先进事迹,使他被评为全国防火模范。这一次,因为公路硬化了,我们便坐罗前宗老板的小车进林场,上山路上,老坤停车“上数”,贺喜村民做喜酒,进“空心房”烧纸,祭他母亲诞辰日,又沿路捡垃圾,成为我们身边的感动,朋友邹若华不禁说:“老坤是我镇村干部学习的好榜样!”

走进大森林,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到处像是插着一山电线杆子,又像是立满柱子的大荫棚;地上裸露泥土,没长几根杂柴,穿行其间,胜似闲庭散步!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它们像是在欢迎久别重逢的好友。仔细闻一闻,新鲜的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馨香,隐约还流露出森林呼吸的气息,那是一种淡淡的、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森林中的小溪流,溪水静静地流淌着,清澈见底,快活的阳光浴小鱼偶尔跃出水面欢快地跟我们招呼。碧水和蓝天,被树冠隔开着,但阳光从树叶的间隙里钻进来,在地上绘出一些夺目的图案;林子里没有一点尘埃,鸟雀啾啾喳喳,有的还不停吹着口哨,彩蝶在林间翩翩起舞,充满欢乐和生机。我们登上瞭望台,大山简直是树的海洋!山顶上那一排排参天杉树,像是战士笔立在山冈之上;森林是一片绿海,地面不怕风吹雨打,水土流失,暴雨碰到树林,力量也会大大减小,雨水从树枝上流到土地上,融入地下,滋养出了一个大大的堰塞湖!

老坤介绍,湖的面积二十四亩。这是一个美丽而又神奇的湖,镶嵌在绿色森林的怀抱中。在湖边,满目是密不透风的杉树林,湖水清澈碧绿,倒映着蓝色的天空,犹如一块明净的翡翠;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风吹过,荡起阵阵涟漪,犹如一个美丽的少女在翩翩起舞,让人心旷神怡;凉风习习,炎热的三伏天里,这里最高气温在二十五度以下,是纳凉的佳境。

这是堰塞湖,也是人工湖,是当地人余助坤一生的杰作。余助坤在浪山坪村连续当了三十多年村干部,至今还是村党支部书记哩!他对保护浪山坪林场上万亩杉树林,做出了巨大贡献。特别是在改革开放后,他决心开发生态文化旅游奔富路,将林场打造成森林公园。对此,他决定先修路。他干的第一件大事是修好了出山公路。出山公路长达十四公里。村里的农民都很穷,不能向他们集资,劳动力多外去打工,又没有外援,怎么办?他一咬牙,自己贷款垫资修出山公路。公路于二00一年底动工,他带领大家人工修路,苦战九年,终于通车。紧接着,他牵头把公路延伸到了浪山坪林场。如今,有了这条硬化公路,就有了无数自驾游爱好者前来避暑而放牧心灵。

在林场与溆浦县的分水岭上,有不少奇异怪石,其中之一,酷似一只小船,“船”的上表面是小坪,过二十平方米;“船”被一个小山顶托着,其支点不过一平方米,四周没有其他石头,没有一丝半点火山喷发的痕迹,都长满灌木;凉风中的“船”能给人一种动感。因此,我将这块奇异巨石称为“飞船”。

登上“飞船”,简直就是登上了一个瞭望台,山峰层层叠叠,一望无垠。近处,还有其他“飞来石”吸引视线,特别地,有一座鬼斧神工的“石雕”,活灵活现的两只灰色“企鹅”,山风吹动树枝的舞动中,“企鹅”欲起飞,让人的心也跟着绿海飘了起来······

地平线上,有穿过林场的旅游公路。林场边的百牛塘,简直是高山上的丘陵,登其最高峰,山川、群峰和远山,尽收眼底。这条旅游“天路”,像一条狂风中的飘带,被群峰托着。沿公路边走边欣赏景色,风展群峰、树木如画!公路两边处处有迎客松,它们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省林业厅飞机播种的产物;在公路沿线的常绿阔树带,每棵像巨伞,树干粗壮,枝叶茂密;还有风电塔闪亮在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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