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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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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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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江水虽已流过了岁月的长河,而今天,有着几千年灿烂文明文化底蕴的中原河南郑州,洪魔正张开嗷嗷的大嘴,大水又碰撞出涛涛骇浪,掀起昔日悲惨的记忆和今日可怕的情景,以及生命长河中闪烁着灿烂的星辰。

   夕阳烧红了中原的芳草,映照在郑州井市街巷混浊的洪水,也烧红了我的思绪,混浊了我的思想。尽管没有趟在漫延城市的洪水,漫步在乡村的十里长堤,但宛如淃淃涴濑,辗转纵横的洪水就在脚下拍打着。

   为了寻找那些不能忘记的故事,重新再次体验一次那由生而死,由死而生的人生,只是一种为了完成内心的使命,为了生命与爱的乐章构筑这寻找已久的重蹈今日的主题。

   当郑州人民在酷热溽暑七月的盛夏,以各种方式纳凉沉入梦香,骤然,狂风暴雨夹着闪电猛烈袭来,千年滔天的洪水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吞噬着这座古老文明的城市和一座座村庄,还有那麦田,几条地铁,多少车辆,多少无望的生命,在黑色的漩涡里激荡、沉浮,如同一片片无舵小舟在恶浪中跌宕漂流。这个时候,一只手伸过来,第二双手伸过来,紧接着无数双手一起伸过来,于是,那只绿色的手便从车里托起一个弱小生命,那许多双绿色的手,挽起两个、三个、四个和一群从地铁车厢里、小车里救出来以及被恶浪卷走的生命。

  “孩子,快坐到水桶里。”“大姐,快抱住那棵树,千万别松手。”“让女性先走”“我来了,我们来了,快抓住我的手,别怕,快伸出你的手。”

   在这如雪的残阳里,我拾起熠熠烁烁而斑斓记忆的片刻,有几个音符总在脑海里跳跃,我用心寻找着,于是,忽然闪现出那只手,那只搭救很多生命的手,在不期而遇短暂的生与生命相托,竟是在不相识之即,即使在寻找中相逢,彼此也无法激起那瞬间的模糊印象,那松针,那松针的绿色,那刻苦铭心松针般的绿色与不是松针绿的手挽起一道万里长城,永远也抹不去;那举过水面,举向天空,举起生命希望的手,总是承载与负荷的厚望与责任,也会将成为生命乐章中一段华彩的旋律。有人说,音乐是感情的奉献,然而,奉献感情的何止是你,还有那只手,那些挽救生命的何等价值的手。此时,我忽然领悟到那只绿色的和黄皮肤的手不就是世界东方最美的音符吗?于是,我在用心把那只手紧紧地抓住,用他来构筑我音乐的长堤,成为我爱的一根根绿桩,一磊磊的沙包,一笸笸的泥土。

   难忘无数双托起生命的手,仿佛举着大纛像我们欲思永恒,一双双救生死与危难的手,不正是推进一个伟大民族命运的交响诗吗?那为孩子和母亲捧出祝福的手,那为安宁与温馨构筑梦想的手,那在国旗下纂成拳头凝聚力量的手,一起汇成了手的森林,手的浪花,手的海洋和山岳,把一个人类的大爱高高举过蓝天。

   啊,我终于找到生命乐章中最感人的心魄主题,那旋律因此而更加美丽动听,所有的寻找都是为了一个惊喜的发现,这发现使我顿时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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