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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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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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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农历的六月,是极热的,也是极易下雨的。也是收割稻谷的时候,在收之前,往往都提前播种秧苗。而且要给田放水,而我家另外的三亩地,常年水分充沛,怎么放,泥如淖泽一样,而且田螺非常多,家里的姐姐们,往往捡螺,一次捡有好大的一桶,放在清水里,蓄水几天。用开水淖田螺七分熟,然后,紫苏,生姜,辣椒,酱油少许,油,盐,放少许水,煮几秒钟,放进田螺,翻炒,就别有一番风味。

往年的时候,阿爷六点便起床,伯伯爸爸也张罗起来,一大早,便说:“起身了,快些吃早餐,去收稻谷了。”因为我较小的缘故,往往手拿水壶,像我爸非要把草帽扣在我头上,我是极不愿意的,因为草帽在头上会痒,往往草帽一会,便被我扔到草地上。姐姐们,在太阳底下,把手臂用手套套的非常好,可以防晒,还可防止虫的叮咬,以及稻草触碰到肌肤。俯着身子,如佝偻状,脚如八字,比肩宽大了一些,一只手握镰刀,另一只手握稻杆,一茬一茬的收割,整齐的放在地上。而伯伯爸爸他们,把地上收割的水稻,拿起来,走到机器旁,脚踏踏板,里面的轮就会转动,而我与哥,就坐在机器上,五指分开,把稻草的碎屑从稻谷里刨出来,有的时候,要把袋子撑开,好让爸爸们把稻谷装进。

伯伯要是抓到蝗虫,就把蝗虫里面白翼折掉,这样就飞不起来,故意丢到我与哥哥的面前,哥就捏住蝗虫的翅膀,飞跑地问爷爷打火机,把一堆小小的干草堆了起来,点着,用来烤蝗虫,蝗虫烤到黄焦,就会有焦香味,一下就塞到口中去。我也跟着吃,完全不怕有什么寄生虫,更没有寄生虫的概念。相传古代时,闹蝗灾,为此老百姓,把蝗虫捕起来用作餐点,一些贵族还拿来油炸,成了一道绝佳美味。这些相传可信不可信,无从考究,而我们吃蝗虫,是一些老人们教的,老人们也是上一代教的,追根溯源,古代人怕是离不开吃过蝗虫的嫌疑。

若是天晴还好,往往越热越易下大雨,有的时候,收割的过程,突然倾盆大雨,这个时候,家人们就跑到芭蕉底下避雨,但打湿的稻谷极易发芽。收完稻谷,还要晒干,才能收藏。就连老话有讲,六月晒谷老来哭,意思是,因为要经常下雨,收谷来不及,淋湿了稻谷,半年的收成就没了。有些古人懂些风水,如果云往东走,往北走就会无雨,往西,往南就会有雨。我爷爷便懂了些,所以家里的稻谷,很少不会有收成,而有的家庭,我曾见半年的收成都没了,因为天连续下了两个星期的雨。

但俱已成过往,不过种田何尝不是一种人生,处处要提前预防,谨慎的看待气候,直到完成后,方能松了一口气,然后来年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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