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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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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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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的事

人在草木间便成了“茶”字,由此可知茶对人的重要。而今,它已成为大部分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不然怎会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呢?人离不开茶,它是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无论哪一种,都自带清气、香气和一身正气。

小时候家里只有绿茶,平时舍不得喝,只有来客人时才抓一小把放在茶壶里。那时喝一口,毫无感觉。后来再大一点,如果吃饭食了生蒜,嘴巴里那股刺鼻的气味自己都受不了时,就会嚼点茶叶。我发现除了能除味,还有种先苦后甜的感觉,即回甘,这也是我喜欢喝茶的主要原因;其次是功效,红茶暖胃、绿茶去火。喝了一段时间的绿茶,胃不舒服,方知绿茶性寒,便喝红茶。

后来因工作原因接触的老板越来越多,我发现他们大都喜欢喝茶,无论公司规模大小,都拥有自己的茶室或者茶桌。每次有朋友或客户来访时,都会一边喝茶,一边聊事情。

喝的茶越多,越发感觉它的神奇。说到底就是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叶子,经春夏秋冬,历风雨洗礼,吸日月精华,聚天地灵气,稍经加工,便成为茶桌上人们津津乐道的养生饮品。只因产地、环境、制作工艺、存储时间等不同,而种类不同。如果这些叶子知道自己能给人类带来这么多好处,倍受人们喜欢,它们会不会很有成就感?

虽然都是茶,却各有各的不同。如同我们人类,虽然都生活在地球上,却有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等,每一种又千差万别。如同56个民族,虽然同是中国人,各民族却有不同的民俗风情和行为习惯。又如同每个人,虽然身体结构相同,却百人百脾气、百性情、百特征。

茶能养人,既是外在物质的养,也是内在身体的养。茶可以富甲一方,带来的经济价值不可估量。茶叶市场、茶博会、茶馆、茶具、茶艺师等,无数人仅靠茶这一行业发家致富。内在身体的养,抗氧化、润肠通便、去火、助消化等,除此之外,修身养性有益健康。

朋友相聚时,喝咖啡少了些乐趣;喝饮料,显得略为肤浅;喝白开水,太过平淡。还是喝茶最妙、最适合、最恰如其氛,有料、有聊、有滋味。

在诸多茶类中,我尤喜老白茶,它口感醇厚、入口顺滑及“一年茶三年药七年宝”,单是那陈年的香及混合着自然、草木、花的香,未喝半口仅在鼻间闻之,便足以将我征服。它如同人的中年,没有了少年的青涩、青年的鲁莽,有的是淳厚和沉稳。喝一小口,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工作间隙,我会一边小口喝茶,一边思考问题。喝的都是平价茶,粗茶淡饭就很好。黄庭坚有诗曰,“粗茶淡饭饱即休,补破遮寒暖即休,三平二满过即休,不贪不妒老即休。”

雨天喝茶,喝的是一种心境。一边喝茶,一边赏雨。那雨滴落在窗户上,有的趴在上面久久不肯离去,有的顺势滑落。雨水为外面的大树、花草洗澡,把叶子洗得锃亮,像重新刷了一遍油漆。继续喝茶、赏雨。雨后,世界清新明亮了许多,人因喝茶也身心愉悦。

夏天喝茶,喝的是一种感觉。在不开空调的情况下任茶汤的热气扑面而来,茶汤通过咽喉进入体内,几分钟后,全身毛孔打开,胳膊上的汗珠清晰可见。连续几杯下肚后大汗淋漓,通了透了,无比畅快。

冬天喝茶,喝的是一种享受。当窗外北风呼啸时,室内茶壶里煮着的老白茶冒着滚烫的热气,茶香四处飘散。如果窗外落雪,一边喝茶,一边看大雪飘飘洒洒从天而降,更是惬意无比。

在那个深秋的中午,几位同学相聚茶室喝茶。茶室在一间办公楼里,周围比较安静。一进门,看见正午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涌进来,室内温暖如春,那棵黄金榕披一身光,静静地伫立在窗边。两边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茶及茶具。两颗兰花及许多盆绿萝可能因吸了茶的香气而长势旺盛,深绿色的叶子散发着生命的活力。

同学因自己爱茶而去学茶后又专心经营着一家茶室,她深知茶道、茶艺、茶趣、茶事,为我们普及了许多茶知识。她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喜欢喝茶,想让身边的朋友都能喝上健康的茶。在此初心下,聚集了一批忠实顾客,顾客又推荐朋友。如此循环,不用宣传推广,生意做得挺好。

那天,在那间充满阳光、茶香四溢的茶室内,已至中年的我们聊茶、聊养生、聊当下、聊未来。那天,我们的肚子里装满了各种茶以及茶的故事,我们喝的是茶,聊的是人生,享受的是快乐,不忘的是友情。那些工作上的压力、生活的苦闷及一切的忧愁都被一杯杯愉悦身心的茶汤取代了,只留满嘴茶香。

“偷得浮生半日闲,人间有味是清欢”,如果奔波忙碌的你累了、烦了、倦了,不妨也约三五好友一起品品这人间清欢,必会一身轻松,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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