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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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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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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学梦

我的文学梦是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心中就萌发了的。最初,我们这些娃娃会追着串门唱“莲花落”的人,从这家听到那家。“莲花落”曾经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欢乐,至今在我心中,还留下那悠远的乡恋和乡愁。后来,我们一到晚上,就聚集在村西头的李老伯家,听人唱古书。诸如:《秦琼卖马》、《杨志卖刀》、《樊梨花》、《穆桂英挂帅》、《薛平贵与王宝钏》、《吕蒙正》等等,神奇的传说,美丽的故事,给我童年的记忆里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渐渐地长大了,不再满足于听了,还希望能够读到书。但那时无书可读,我所在的村子是个小村庄,识字的人很少,更没见谁家藏有图书。我能读到的就是当时学校里订的唯一的一份报纸。我最喜欢看报纸副刊上的文章,常常达到如醉如痴的地步。有时,新到的报纸被别人拿走了,自己错过了那一期,心中就会长时间的懊悔不已。有一次,一个同学不知从那里弄到了《红岩》和《红旗谱》,我厚着脸皮向他借来读了。那时,也说不上什么原因,就是心里非常喜欢读那样的文字。

进入中学,教材进行了改革,许多名家的小说、散文走进了中小学的课堂。我印象最深的是鲁迅先生的文章。我读《祝福》,读到“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等句子;我读《孔乙己》,读到“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等句子。心中就会产生一阵阵悲凉之感,就像打翻的五味子,说不出个滋味。正如香菱学诗一样,念在嘴里倒像有几千斤重的一个橄榄。惊呼道:大师就是大师,简直将人物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了。让我惊叹的好文,还有莫泊桑的《项链》、巴尔扎克的《守财奴》、茹志鹃的《百合花》、孙犁的《荷花淀》、碧野的《天山景物记》、翦伯赞的《内蒙访古》等等。这些文章都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尽管时隔多年,有些画面,还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甚至现在还想把这些文章再找出来美美地读一遍,再次体验我的感受。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全国掀起了一股文学热,路遥的《人生》、李存葆的《高山下的花环》迅速在全国走红,我心中的文学梦又一次被点燃了。我从同学手中借到这两本书的单行本,他也是从别人手中借的,所以他只给我三天时间。我根本来不及细品,只得囫囵吞枣地把这两本书读完。由于我的认知水平,我也谈不好感受,读完《人生》后,我感觉高加林的人生,恰如《人生》开头的那句话:“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而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呢?读完《高山下的花环》,我被中国军人“位卑未敢忘忧国”的爱国情怀深深地打动了。那些铮铮铁骨般的军人堪称军魂,他们的感人事迹令我潸然泪下。

那时,我就有了创作的欲望,正好赶上吉林文学院、《作家》杂志社举办的文学创作函授中心招生,我就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了学习。该中心教材叫《作家之路》,前部分都是名家谈创作的理论文章,后部刊登学员习作。我如饥似渴地读那些名家创作谈,有的谈细节描写,有的谈情节描写,有的谈人物性格描写,都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参加该中心两年的函授学习,均被评为优秀学员,夯实了我的文学创作基础知识。

让我最为遗憾的是,因家庭经济拮据,仍然没有书可读。有时,攒到几块钱,就跑到县城报刊亭去购买几本《小说选刊》,断断续续也读过不少好文章。给我印象较深的有张涛的《斗牛人》、陈世旭的《惊涛》、朱伟的《四秀》、乔典运的《村魂》、朱晓平的《桑树坪纪事》、铁凝的《哦,香雪》、贾平凹的《腊月正月》、毕飞宇的《玉米》等等。臧克家说:“道德文章是我师。”像《斗牛人》、《村魂》、《惊涛》等小说,尽管我读过多遍,但我还是经常性地把它们找出来,一读再读。

彼时,繁重的教学任务和生活压力,常常搞得我身心俱疲。虽然心中爱着文学,但因为没搞出个什么名堂来,只好暂时作罢。但是,捉空就阅读、练笔,还是一直没有停止过。我零零散散读过的小说有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以及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俄国短篇小说选》、莫泊桑的《中短篇小说选》、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从维熙的《北国草》、《贾平凹中短篇小说选》、陈忠实的《白鹿原》等等,总之,逮到什么书就读什么书。这段时间,我还参加了学历提升教育学习,对“中国古代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 外国文学”等,进行了系统学习,增长了知识,开阔了视野。

渐渐地有文章发表在报刊上,我也渐渐地成长起来了。2020年我加入了安徽省作家协会。

文学梦是我一生的追求,虽然道路艰难,我仍然不改初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屈子的话,我永远铭记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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