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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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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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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中秋好时节

走过清浅的初秋,叶色更加斑斓,枝头开始热闹起来……而更多来自春天的种子,在岁月中沉淀,以果实的姿态,选择谦逊地低首。

中秋之美,成熟又内敛。如一路成长的历程,春天稍带年少的青涩,夏天张扬着青春的激情,而秋天恰是风采卓然的时节。叶落不会悲伤,土壤也是最后的归宿;花开不比艳丽,淡雅也能暗自芬芳;成果不分大小,甜分检验着最后的品味。秋日的晴空更加高远,秋日的风气更加亲和。多一些积极向上的探望,多一点感同身受的体验,走到秋的中间,自有一种丰盈可以修饰我们的精神面貌——睿智的不是挂上脸庞的印记,而是自然散发的旷达和坦然。

中秋时节,最喜丰收。“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南方的谷穗泛着金黄的光泽,北方的高粱举起红艳的火把,还有排成队列的玉米杆和香气浓郁的果园,都穿上最隆重的礼服,迎候主人的检阅。农人们驮着夕阳,抹着汗水,一路欢畅地护送粮食归仓。你听,劳动者的节拍敲响了这个季节的时钟,农事历上又填写崭新的一笔——“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每一份耕耘都奔赴收获,每一份收获都见证耕耘。这一路汗水,这一路风景,到了中秋,适合忆苦思甜,也适合谈论功绩。

中秋月圆,举头遥望,也是温馨、浪漫的相聚时刻。“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好时节,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古人中秋望月、怀人之作,比比皆是。尤以苏轼对胞弟苏辙的怀念最为深切。“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词人勾勒出一种皓月当空、亲人千里、孤高旷远的意境,反衬自己遗世独立的思绪。似为清冷,实则洒脱,亦可代表中秋之诗情。而“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明月虽美,却遥不可及,怎如这人间的烟火气息值得留恋?中秋佳节,吃月饼,赏明月,享天伦之乐,唱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因浓浓的秋意生出美好的向往,热爱生活的人,更加懂得各种期许和守望。

“云容水态还堪赏,啸志歌怀亦自如。”沐浴在秋色里,借红豆遥寄相思,怀想枫树满山摇曳,一派静美的秋景渐渐铺展开来。中秋,以罕见的大手笔挥下浓墨重彩——层林尽染。这一种主次分明,这一份气魄宏伟,实为繁杂的春、单调的夏无法比拟的担当。多么令人向往的神韵!此刻,我仿佛听到秋天裹着落叶的轻盈袅袅而来,远空的一片蔚蓝也发出了柔和的光辉……

蒹葭或将望穿一池秋水,大雁模拟着南飞的姿势,槐花夹入远行人的书页……“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在文字里徜徉,在诗词中摆渡,中秋又被我细细地回味了一遍。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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