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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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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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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无言之---我的心事爸知道

五岁多的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每件事都与痛苦有关。因贪恋妈妈的怀抱,我害怕长大,但又不得不长大,所以我很痛苦。五岁多的时候姐姐上学了,我哭闹着要和姐姐一起去学校,结果当然是被拒之门外,艳羡着姐姐和她的伙伴们兴高采烈地上学去,红日落西霞时燕子般地归来,那神情让我太早领略痛苦的滋味是什么。

那时候农村没有幼儿园,于是我就留在家里继续打破妈妈的咸菜缸,把爸爸的虎骨酒倒进奶奶的补脑汁里,再去三娘的厨房里把她的糖和盐均匀地搅拌在一起,然后就走进村外忧伤的树林里,孤孤单单一个人,听小鸟快乐地唱歌,忘了我曾经干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皮够了野累了,对着村口的大槐树傻傻地发呆,天哪!我居然也会发呆,其实那大概就是童年的痛苦,一种长大的痛苦,长大了就有心事,有了心事就开始痛苦。唉……我的心事谁知道?

老爸知道

想到不到老爸也学着我皮了那么一回,当我有意无意失手打破了妈妈为全家人准备的咸菜缸时,看着那些倾巢而出流淌满地的小豆角,小萝卜头,小青瓜,还有小辣椒们不再受盐水的疟待,有一种被解放的酣畅感。这个时候老爸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赶紧葳起那个装满石子的磁罐,让妈不得不再次用搓衣板代替。这个时候我看到爸一咬牙走出去了,我跪在搓衣板上,心里恼恨着爸,为什么不把搓衣板也藏起来,为什么不把那石子罐也摔烂,可惜他不敢,唉,真没劲。

妈罚跪的纪律严明,轻重长短酌情而定,如果是石子呢那时间就短一些,最多一个时辰,如果是搓衣板那就很难说了,但是那一次我竟然没有跪多久,爸一脸的笑容进了屋子,令我吃惊地是一向在妈面唯唯诺诺的老爸,这回却是讳莫如深地神气活现起来,一手把我从搓衣板上轻轻抱了起来,放到他的膝盖上,脸上笑得如同三娘厨房里的糖盐罐,分不清是甜是咸。

爸说:“今天谁也不要生气了,问题全解决了,我们家的野小子明天可以上学喽,我刚才去学校找了郭校长,他答应了,不过你可要好好表现哦,在学校可不象家里,要象其他同学一样遵守纪律,下课也不许胡闹,爸信你会做个好学生的。”一番话说得我和妈都惊在那里,不相信这是真的。

妈说:“你才真是胡闹呢,她连睡觉都要我抱着睡,晚上还要紧紧挨着大人,那么长一节课她那猴子屁股能坐得住嘛,别影响其他人上课。不去。”爸没争辩,只看着我笑,说:“我的丹不会的。”

那一刻爸的眼神让我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于是我也咧开了小嘴巴,用眼神告诉他:“爸,我保证不会。”

我真的不会的。

什么原因让我一下子成了一个温顺的小姑娘呢,妈迷惑得一塌糊涂,就跟三娘忧心忡忡地说:“你说这事真是奇怪了,这孩子挨了多少罚都没用,怎么一上学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晚上也不闹着要我抱着睡了,那手也不再摸着我,她这一乖我倒觉得不正常了,也变得太快了吧……。”

听着妈妈的话我悄悄地流泪了,要知道第一次离开妈妈的怀抱睡觉那个空落落的感觉让我痛苦死了,半夜醒来手伸向妈妈又痛苦缩回来,那滋味真不好受。只有我明白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快。

一个小伙伴悄悄问我:“听说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仅要妈妈抱着而且还要摸着妈妈(奶头)是吗?”说那话的时候她做了一个羞羞的动作,还有那一脸的嘲笑神情,羞得我脸直红到脖子下,我还敢再闹出笑料来吗?骤然间我知道那原来是一件很羞的事。知道羞的时候我就这样痛苦地长大了,然而这些妈是不明白,我的心事只有爸知道。

最先发现我心里的秘密是他,透过我故作淘气与顽皮的外表,爸一眼就看出我想和姐姐一起上学的求知欲,爸洞穿我的心事,那样了解我要强的内心和不甘寂寞与平庸的个性,爸承认我的存在与尊严,无论我年龄多小,爸始终把我当大人看,爸承认我的思维独立性与骨子里的好胜心,我的心事爸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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