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不知道那样做是为什么,但必须要那样去做。
——秋来了
白天和黑夜总是不甘于寂寞和沉默,分分秒秒都想留下些什么,比如轻快的笑声和低沉的哭泣,间或还夹杂着一些暧昧的眼神与调侃,在尘土飞扬的城市上空恣意呼啸与喧哗,生命尖锐而颓废,甚至歇斯底里大发作,没有谁对谁错,谁来评判哪些是不可饶恕的失误,哪些又是美得眩目的黑夜明珠,上帝是一盏易碎的灯笼,别想它会在风雨苍惶中,为迷茫无助的你温馨而微笑着导航。夜幕下,聪明的孩子,孤独的灵魂,将造物主所有的恩赐,化烬在风尘中,唯有时间,唯有岁月寂然无声地转动,转动……
告诉自己远离故事的墙篱,因为故事里有太多的伤和痛,可故事总能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而易举地就将我缉拿在手,然后漫不经心又精心策划地卷入口中,于是,我的躯体开始无边无际地下沉,下沉,一百米,三百米,五百米,黑暗中鲜花凄美得剌眼地苍凉,险恶迷离,洒满我披肩的长发上,香味顺着发梢弥漫四溢,置身其中,由不得你静如处子的安宁与飘逸,注定要给你这一段躲不过的忧伤。
黑暗中的光明,光明里的黑暗,交替回归出行,很有生命写意的象征,包括离奇诡异的爱情,思绪纷纭。生性顽皮执拗的孩子,终于在这样的时候长大许多,成熟许多,安份许多,不再没有理由地悲伤和任性,痛苦与快乐永远都是洋洋洒洒的文字,其实走进故事里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就算被杀手追得天涯海角,十年磨一剑,再深的伤痕也值了。
在玩世不恭的眼神里,光线还是那样柔和细腻,就象外表皮皮的孩子心地很善良一样,只是它们被紧锁在不动声色的暗淡里,或许是没有人敢去触碰那茧壳里面的忧伤,更不忍去审视蓝色帘幕后面的思念与伪装。
痛苦是一块烙红的铸铁,匠工们挥起欢笑的大锤,昼夜不息地轮击捶打,不知是要把痛苦敲成一帧透明的蝶本,还是借以来完成他塑造一幕成功的辉煌。
沿着来时的小路,我开始轻轻地吟唱: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这一刻的相聚却是为了今生的分离……
以后的日子,我是一个人,你们是两个一个人,就象那时的一些人,现在的我一个人,以后的夜晚我会好好地写字,写好好的你和好好的你们,我看到泪光中的你们,挥起手对我说,以后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地一个人,快乐地一个人。
于是我开始了一个人的快乐,由初夏到早秋,在一个叫十月的地方,等待夏雨秋霜,等待一场雪的飘盈,就象等待戈多的吻。这个秋天会下很多的很凉很凉的雨,叶子那时候一定很红很红,比以前所有的秋天都要红。
还在继续想,这个季节的霜一定会来得早一些,薄雾也更朦胧,是你告诉我,一年容易,转眼又是霜浓,又是秋红。你说你的心情很从容,我笑着说,我也是。就象鹦鹉学舌,生怕你没有听懂。
风和云擦肩而过,它们彼此都没看对方一眼,似乎从来不曾认识,一场秋雨就这样淋了下来,我躲在静静的雨中悄悄地哭了,原来把熟悉的变成陌生的还可以流泪,象秋雨绵绵地那么连阴,连阴……
时节到了,天气逐渐地降温,降温,我们从肌肤到表情也开始宁静,宁静,收拾那些时间里所有的明信片,这便是我一个夏季全部的幸福,然而,它们足可以堆成一座墓碑,为我。暖暖的斜阳无声地夕照,残红如血.
无论走到哪里,永远都是异乡人,在每个痛苦的夜晚,打开快乐的思绪,心情的硫璃,月色依稀,将忧郁的句子,精致玲珑地,大片大片地排比,很皮很皮的孩子,很浪漫很浪漫的样子。
每一次站台挥手的时候,都会在转身一刻,清楚地听见大颗大颗的泪珠在雨中滴落溅地的声音,生命的航班再次冲入云层,任身子,四肢,长发,在浮空中缓缓展开,展成一个寂寞的姿势,和淡淡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