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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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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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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城市人流中

在离开那个城市的前夕 ,挤点时间在芳香四溢的米兰丛中再走一回,围着葱笼繁茂的大榕树,低头默行,负手丈步,满是无声的道别。终究是个异乡人,早已习惯了这样暂居栖身的飘流,故乡仍然只是个午夜轻回的梦,喜欢走过的每道风景,它们给我轻松自然,曾与我朝夕相依,亲切的空气每寸里都充满温馨的眼神和微笑,每一棵花草树木仿佛是旧友故知,看着我一身素妆归去来兮。馈我以柳丝细雨,风中摇摆,淅淅沥沥,湿透茵茵的草地,任我细步徘徊漫转,尽是惬意,尽是诗意。不禁轻声地问:东莞,你好吗?我回来了,可是我又要走了,如果有再来的日子,我们会回到从前么?如果你依然爱着我,我们能再次相恋吗?若说没奇缘,我怎会又回到你身边,还是那个淡淡的我,蓝蓝的样子,你呢?再回沈园,婉容今何在,故人可安然?若说有奇缘,为何再次回到这里却不见旧时颜?还是当年的城市,却找不到当初海阔天空的感受,城市并非因我的离去或是归来而等待,它有它的方向,优胜劣汰,审时度势,它那么微笑着向南来北往的人群张开双臂,它也那么从容淡定地送走一批又一批远去的背影,它依然以欢迎的眼神向每个朝它走来的人们,似乎对着你,又似乎是看向你身后,但它不会回过头去对着离去的身影看一眼。终于我也挥挥手,转身走--再见,东莞!

  到底意难平

我将要融入这座陌生城市,第一天,感觉思念那么强烈地占据着我的思绪,目光在异地上空,无助地搜寻,知道最终收回的是失望的眼神,所以,我不再向别处张望,低下头来,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从我身边走过,陌生地呼吸和声音,我也不再去辩认,那里面是否有我熟悉的身影与亲切的问候,我知道,这里除了一片陌生,什么都没有…

仔细想来,此身何曾不是一粒随风飘的微尘花絮草籽,随处可落地开花,开一季红绿荼蘼,何处不家园,异乡是故乡。然而,离开呆了十年的地方,总是难免多了一份恋旧的情愫,几次回首,竟有泪轻轻划过腮边,跨过边界的一刻,还是挥了挥手,必竟这是唯一的告别方式,蓝天白云,想起了康桥,不也是这般情景么?

这样的天空,哪片云是我的偶然?你没有蓦然惊奇的样子,我亦无低头荡漾的涟漪,过后,又止不住的悲哀如涌,我本是一叶无根的浮萍,清瘦的肢体不小心触动你的波心,就算你有大喜过望的神情,我却是心痛不止的呻吟,因我终是从一个远方漂来,又向另一个远方漂去的异乡人,鼓浪屿,你在蓝蓝的海上等我吗?来了,就互放光芒吧,或许明天我的踪影会在你的浩瀚里消失,那么相逢的一刻,让我的跫音在你玲珑微妙里,出神入化,顿挫抑扬起来,镂刻一首诗的风情,不需要用篇幅的长短来衡定它的是与否,意象大千,蕴含迂回,即使是一个短句一声感叹,谁又能说它不是一个时代的光点。鹭岛,那就接受我吧,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突如其来,城市有许多不速之客,就当在客去关门前,挤进来一个我吧。

  喂,新来的!

  公司上下并未在意我,就连我的名字也很简单,新来的!

站在公司外面,有些茫然,象是在梦游,因为突兀地出现在面前的房子与想象中有些不一样,是没想到几年不见,老板居然在这里还有一家这么气派的公司,他站在门口回头问我怎么了,继续梦游一般地跟在他后面,上了二楼,前台的几个女孩子抬头看了看我们,继续低头做事,象是进来的不是老板,而是一只狗或是游客什么的,主任站在我面前,抬起头看我的样子,有如视而不见,又仿佛是白内障患者,视物不清,老板介绍的样子好象是低声下气,我自然也神气不起来,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一阵安排,他走了,看着他钻进驾驶室,我呆呆的象个被遗弃在街头的孤儿,不知所措,他又问:怎么了?我说,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他说,明天,我知道他说过的话转身就会忘记,明天,只是他随意说的一个词或是字眼而已,回头的时候,听一个声音叫,新来的,帮我把这张单送到二楼护士站去,后来才知道她是一个科室主任,好年轻,好高冷。然后就听经理说,新来的,你的房子暂时还没有空出来,你今晚住办公室吧,夜深,空调太冷,被子好薄,我居然睡着了。

  原来你是老大

说是让我休息两天,自由活动,到处走走,看电视睡大觉都行,躺在床上和一个朋友发短信,对方是位格律家,一首小诗出来,轻声问候关爱之情洋溢于平仄之中,有些想哭的感觉,半睡半醒,梦里唱和不觉已是三更时分,我是真的睡着了,格律家呢,没有被我的样子吓蒙了吧。笃,笃,笃,敲门声轻轻响起,不知谁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和孤寂的夜里来访,会不会是敲错门了,一职业女探头问,新来的吗?唐主任有请。唐主任?哦,就是那个叫我新来的年轻又冰冷的冷美人,这回冷美人不冷了,岂止不冷,慌张的神色与昨天的气派竟是两个极差,随她去了B超室,患者已面色苍白,看情况紧急,来不及说什么,急送手术室抢救,唐美人说你有把握吗?血压掉到三十哦,没把握,但争取时间刻不容缓的,两个通道给药,立即升压止血,抢救休克是当务之急,十分钟后血止,血压回升…整个过程前后不到半个小时,我也短暂的清醒后,又进入梦游状态,交代具体事项后,唐主任一个劲点头,说你快去休息,有事我一定叫你。

拖着身子,打着哈欠,倒头便睡,一觉天明,早晨空气好新鲜,清凉凉的风从窗口吹了进来,一个两头起,翻身跳下地,开门向食堂走去,早有一大屋子人在餐桌上各自选着喜欢吃的早点,突然一个声音竟是吓了我一跳:“老大,这里坐,你的稀饭给你打好了,你喜欢吃面包还是油条?回过头去看身后,再看左右,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是叫我吗?哈哈,屋子张开嘴巴,唐主任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就是叫你呀,脸红了,嘟哝着:哦,不习惯的,还是叫我新来的吧…

  尾声:我要上网

记得老板来的那天,说给我拉网线,怕我闲得无聊,主任象是睡着了,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故意装做没听到,但他点了一下头,我看到了,可是后来就没动静了。第三天,老板到底还是来了,我关起门在来在屋子里玩游戏,他拍了我一个肩,又吓了我一跳,我回过头去:我要上网!他很吃惊的样子:什么,还没给你拉起来?我两手一摊,不出声。他回身边走边说,我立刻让他们给你搞定。接着,有个小青年极不情愿的样子,拿了一个路由器过来,忙乎了一晚上,老板就站在过道里看了一晚上,我累了,去楼上冲凉房享受水的温柔,太阳能的热情还是感动了我,今晚没有想哭的感觉,想起格律家刚发的一首小诗:三角小闺房,里住白姑娘,想看白姑娘,水腰花衣裳。笑了,他是第一个给我祝福的人,这个特别的季节,这个神奇的五月,总有花香陪我芳菲。洗毕,回到房间,老板正在上网,说他要走了,你晚上别玩得太晚,我说,你快走,路上小心。送也没送他,这回,我没问他,什么时候来看我,上网了,第一个打开罗田论坛,变化了,没有太大的惊奇,什么都有可能在变,就象蓝妮,昨天,今天,发生太多的变,好在罗田还在,蓝妮却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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