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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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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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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悲秋事

      满以为从此后,可以让心在深沉的夜晚,皎洁的月光下,连同呼吸一起静静地起伏,跳动,淡泊而从容。而你却让我的思绪随月夜清辉在记忆的苔藓上飘逸游移,那些曾经的过往,连同墙上的一米阳光,一阵细雨,一片飞舞的枫叶都让人夜语芳思,蹁跹起舞。它们从生命的晨曦中走来,开始一场极尽风情万种的荼靡之约,美丽而灿烂地走向丰盈,最后终至戛然息声,我也便在这场演绎中不停地变换着姿势,看一场华丽的梦境在流年过后柔柔地定格在尾声中。清晰的阳光依然与微凉的风雨一起在墙壁上剥落往事的外壳,让它们在红了又红的枫叶里斑斑驳驳点缀岁月的容颜,点红了我的心事如烟、也有风雨沧茫、也有波谲云诡。


我依然波澜不惊,静如外子,其实这样席地而坐又有什么不好。


真正的爱过拥有过,生命便是一首精致的诗行,或许季节可以变幻出诗一样的风景,而风景里却不吟出那首仅有的诗,那里面平平仄仄的全是一个女子波光潋滟的心事,却被静静地掩埋在空白的扉页中,它们仿佛是未曾说出口的话,未曾唱出声的歌,其实那些也不需要语言的表达,连文字都不要,你看到的是一只尚在编织中的花环,周遭弥漫着菊花淡淡的香气,主人似乎留下一个绚丽的梦,不忍心一气把它们编织完,有意散落一地的花瓣,为你的出现,再次拾起地上的落红,编一段更苍美的情节上去,那又是一首怎样独立花丛,悱恻典雅的小诗呢?


心事尽在黄昏后,秋思窜上柳梢头。


你来了,不由分说地就闯进我的诗行里。


微笑不语,我们是彼此的惊讶,人说花是寂寞开无主,既然你带了一朵灿烂而来,来了,便是缘,苦芳菲,香芳菲,两处寂寞在一起,相依相偎,你是我的那一缕馨香么,你是我过眼烟云的痴情么。如果是,那也是一朵稍纵即逝的昙花吧,一个转身华丽梦境的吧,如果你珍惜,便起身带了其中的一朵去,附于你的袖,沾上你的襟,捎进你的贴身小口袋,伴你一路花香发际,陪你一室幽静闲遐,完成这一段宿缘,前尘后路都不问,不枉了风花雪月为你这一程。痴魂一缕,白发三千,寂寂红尘,风情不过花丛间,一笑蓦然,已千年……


情思是一阵微微的风,欣然爱上它蓦然来去与嘲讽般的撩拨,为我吮散凝聚于创伤周围的瘀血,不管不顾释放我所有倦怠和疲惫,爱我就给我一缕清凉的风吧,不要喋喋不休的表白与誓言,理由可以一万个,爱却只有一个字。


你的笑容是午夜的蔷薇,攀沿而上,紧绕心扉,有些说不出的样子,描绘不出的面孔,因了我的用情至深,任你肆意入侵,再也不能一如从前安然入睡,原来你的霸道如此销魂,轻轻拉住你神情专注婉延而上的枝蔓,你竟然一扭肢,滑过我的指尖,直向我的心墙攀去,回首一笑的样子瞬间定格,给我一副画吧,就算是你远去的背影,我依然用心去倾听你执拗里的脆弱,不惜痛了自己一地破碎淋漓。


如果思念是一碧汪洋的海,我愿用昼夜的哭泣掀起朵朵浪花,给你一条银河的滂沱恣泪。


若是这样的泪滴会给你一个夜晚的快乐,我愿将寂寞化成盛夏的雨丝,给你漫天夜雨涨秋池,冰心玉壶,如润如酥。


如果相遇也是一种颜色,那么注定了我的冷艳,必须是苍蓝,必然是蝶梦,必定是蓝色梦幻里听风听雪听雨幽幽清清的艾韵瘦词,其实不必问,其实何须问,就算历尽苦难,也要活在人间…


所以,独自钟情这些单调的文字,在一个人的午夜里,支离破碎,无声祭我心魄,听弦断,听雨乱,散了,散了,散了纵横交错的牵绊…


      一帘幽绪,满纸嗟惜,谁解其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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