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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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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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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很长

湘江穿过永州,把永州分割成了河东与河西,名叫潇湘的大桥横跨于江上,连接了江的两岸。这座桥很长,遥遥的似乎看不清终点,也很年长,人们可能并不在意它是何时修建的,只知道这桥承载了他们生活的奔波。

骄阳似火,分外毒辣,不过只要是不下雨的天气,即便炎热难耐,我偶尔也会选择在空闲的下午骑上自行车去吃上一顿喜欢的麻辣香锅,而这桥就伫立在我的必经之路上。

桥很宽,但是两边的人行道很窄,只能容下三人并肩前行,骑车经过时需要十分注意桥上的行人,偶尔会碰上心情不那么美丽的路人,也会听见诸如“这么窄的地方还骑车”这样的抱怨,我只能报以歉意的微笑。当然,还会与很多人相遇,是下了课,追逐打闹的孩子,是牵着手,浓情似蜜的恋人,是提着菜,盘算晚餐的妻子,也会是低着头刷手机,独自前行的人,我不去打扰,就这样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他或许会突然发现我,便点点头,为我让路,我也用笑容回应他。我很喜欢这样与各种各样的人擦肩而过的感觉,即便只有一面之缘,这仅仅的一面却也成为了我人生的一部分。

桥上有微风轻抚,带走了炎热。前方不远处有了一位衣裳脏乱的中年大叔,他杵着短棍,拖着手拉车,大声的唱着我从未听过的歌曲,可能是他年轻时喜欢的流行歌曲,也可能是福临心至,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一段旋律,算不上好听。他似乎早就察觉到我了,侧身为我让道,经过他时,他大声的笑,抬起手中的短棍敲了敲车后胎说了句“车不错”,我也笑,没有回应,只是骑车远去了,歌声远远的从身后传来,算不上好听,我似乎听到了藏在歌里的苦中作乐。

桥很长,像生活一样看不清终点,会与各式各样的人擦肩而过。

成群结队的孩子结伴笑得放肆,莽撞地跑上了桥,如胶似漆的恋人挽着手,笑得甜蜜,提着菜的妻子短暂的站在桥上看着江面,跺了跺酸胀的脚,对着电话里说些什么,笑得温柔。

步履蹒跚的老人站在桥的尽头,笑容慈祥地回头看,而后下了桥,就不见了踪影,而他走过的桥上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桥下春和景明,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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