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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常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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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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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年后

快过年了,总盼着放假。

放假了,把自己安排的跟家庭主妇一样,忙这儿忙那儿、忙里忙外,兴致勃勃地准备着年货。总怕那里钱没有花到,什么东西没有买到,上对不起长辈,下对不住孩子。再说了,过年总有几个亲朋好友是要聚一聚的。因此,不管兜里有钱没钱满脑子装着“穷在一年,富在一天”的老观念。买东西就像是怕物价上涨一样,亦或是买紧俏商品,大包小包,能买尽买。吃不完也没关系,剩下了好、吉利,图个连年有余。

当千家万户“总把新桃换旧符”、神州响过雷鸣般的爆竹声声后,一家人围着摆满丰盛佳肴的桌子郑重地开始过年了。

大年三十的这顿饭是不能不吃的,也是不能不吃好的。它是一顿万家团圆的饭;它是给这一年画句号的饭;它是万象更新、一元复始,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饭。国人把这顿饭叫年饭,我想自打中国有春节开始是没有人不认真对待的。

农村还在延续着传统的习惯,在家中的正堂屋摆上四方大高桌,一家人有多少都围着桌子从上席按家中辈分高低依次为序。长幼有序,热热闹闹,满门和气。城里人早已开始在饭店里摆上一桌,一家人或亲朋好友大聚会。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美酒助兴,温馨祥和。农村也好、城市也罢,虽然形式不同,但都没有脱离年的主题。

贴春联、包饺子、守年根,这是传统的习惯。把看“春晚”和吃饺子一样看重,也有20多年的历史,从不间断。除夕夜,张灯结彩,祈福纳祥的春联在大红的灯笼映衬下,红光四射。接福的饺子,一个、两个------数元宝似的摆满一案。叫人时而捧腹大笑的春晚节目成为人们开心的佐料。在这万家团圆的无眠夜里,有说有笑,喜气洋洋。吃着香喷喷的饺子,伴随精彩的“春晚”,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迎来崭新的一年。

一天是一年的开始。正月初一,是有很多讲究的。一家人早早的起来,象征人勤春早。吃饺子,因为饺子的形状象元宝,取意招财进宝。平时的随意,在这一天里也变得彼此和蔼、和风细雨,视为开头顺则一年顺。吃过早早饭,带着孩子去上坟。给先祖烧纸,一则表白没有忘记宗祖,二则祈求先祖保佑后生是年和和顺顺,平平安安。敬土地神,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敬灶神,祈求水草顺利,平安无事。敬家神,祈求合家安康,福禄双全-------

拜年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俗话说,娘亲舅大,这拜年一般家庭都是先给娘舅拜年。然后按照辈分高低,该拜年的、该回节的尽快做完,越早越好。拜年都要给打发(打发,也就是回礼),现在和我们小的时候过年不一样,我们小的时候,拜年一般的打发是:一条毛巾、一双袜子。现在人动辄就是钱,一般都给孩子压岁钱作回礼。10元、20元,发展到50元、100元,再发展到200元、500元-----。不管是用物打发还是用钱打发,也不管打发多少钱,这都是围绕年的主题做作礼尚往来的事情。物与钱,多与少,反映的是人们观念的变化和社会发展后人们财富的拥有。随大流吧!

请客喝酒也是这过年的内容之一。农村人你拜年,他回节。你到他家玩几天,饭饱酒足。他到你家玩几天,盛情款待。一般是单户对单户,哪怕是一个客人,要是平时人少,几个菜就行。可这过年,一个客人也要做一大桌菜,客、主同席,互相祝福,聊天叙旧,亲和温馨。城里人不像农村人,城里人也互相走动拜年、回节,但一般是互相有约,提前约好。今天在你家,明天在他家。一般是吃一顿饭,玩大半天。一帮一伙,要么亲戚,要么朋友。在约定的时间里,主人忙前忙后准备宴席,客人则三人挖坑、四人麻将,一桌不行就两桌,或者更多。男人手气不行女人上,女人手气不行男人换,直到美味佳肴摆上桌方肯罢休。请客喝酒一般在正月十五以前,这段时间基本上是朱门酒肉香。

耍狮子、舞龙、玩社火、闹元宵,这是中国人数来就有的事情,其用意可谓地球人都知道。这是国人龙腾虎跃、积极向上、奋发进取、顽强拼搏精神的展示。随着人类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保护的重视,沉寂的乡村动感起来。你村唱罢,我登场。甲村舞狮子贺新年,吉庆有余;已村玩社火闹元宵,张灯结彩。景明盛世,歌舞升平。无力粉墨登场,凑个热闹,做个捧场的总是可以的。于是那里热闹到哪里去,开开心心过大年。

正月初三以后,就有勤劳的人开始着这一年的事情。陆陆续续,打工潮涌向全国各地;留守在家的人开始春耕活动;机关上班、企业开工;学校又响起朗朗书声;街道上行人匆匆、车梭串串;万物复苏。

年过了,节也过了。有朋友发来短信:“年过完了吧?人跑烦了吧?钱花光了吧?朋友少了吧? -------”初看是乎有点像。可仔细想想也不一定都这么想的,至少我还没有这样想过。在我想来,人生不过百年,这过年总一年只有一次,而且属于你主持过年也不过三、四十次而已。因为,20几岁以前,是父母们主持为你过年,60岁以后又是儿孙们主持为你过年。所以你没有理由不过好每一年。是为知恩图报,父母给了你快乐的童年,理当还父母一个安逸的晚年。因此要认认真真地、就像我们平时做事情一样,尽心尽力,不烦不燥地过好每一年。

钱为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钱花光了可以再挣,只要你有个好心情,积极进取,努力做好每一件事,还愁什么?对于花钱的问题,我的观点是:不得不花,不得过花。该花的钱,只要花的值、有意义,那就不能吝啬,否则,宁可不花。有人讲过,“奢侈不浪费”,对于常人来说,过个年,花点钱,为的是全家享受,只要不浪费,“奢侈”点有何不可?当然,要把握好度。

至于朋友,我还是信奉《论语》倡导的价值观:“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

人生就像过年一样,穷也过,富也过。首先要有积极的态度做好充分的准备,把自己融入其中,贴春联、包饺子、看春晚、敬先祖、拜年、舞狮子、玩社火等等,都要参与。只有你渲染了年的气氛,你才能分享年的喜庆。一个人从学校走向社会到走完人生历程,在学校的过程,就是过年的准备过程。只有储备好自己的“粮食”,才能够为过好人生的“年”打下基础。有了好的基础后,以热情的态度,把自己容入社会中去反复实践,不断总结,取长补短,细心做好每一件事,不管是参加“舞狮”也好、“玩社火”也罢,持之以恒坚持下去,过好每一“年”,这一生不就过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每个人都有学习、历练、提升自己,把外在的东西变成内在的能量的过程。让我们以积极的心态、以信义仁爱情怀,忠于自己的心灵。淡定从容,从心所欲,不怨天,不忧人,不为外物所动。以“只争朝夕”的精神,做好每一件事情,过好每一个年,使有限的生命放射智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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