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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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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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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一角

晚上,漫步在繁华的城市间,听着嘈杂的车鸣声,不由让我想起了一些儿时的片段。

儿时的记忆,印象最深的莫过于生我养我的故乡。我的故乡是一个彝族小村庄,坐落在云南的一座深山里,那时候,生活困难,交通不便,可称得上是深山老林、与世隔绝,即便如此,却也给了我一个快乐的童年。

童年的快乐,并不需要生活的富裕,有的只需要开心,虽然童年没有现在孩子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或是玩具满屋、名牌一身,但对于我的童年,我确实无比怀念和留恋的。

首先,印象最深的莫过于房子旁边的那条小河。那时候,山上绿树成荫、古树参天,山泉自是源源不断,而小河正是勤劳的村民引流而来,直穿村里,流往田间。一年四季,河水清澈见底,哗哗流个不停。那时候,没有自来水,天刚亮,勤快的村民就会一转接着一转地往家挑水,直至挑满那长满青苔的石缸,确保一整天的用水。夜里,出了家门,就能听见哗哗的流水声,更美妙的是在夏天,河水声中还会伴随着嗷嗷的石蛙叫声,活脱脱一副热闹乡村图。

        如今,已然不见了这条小河,取而代之的是每家入户的自来水,树木也不再那么茂密,让人宽慰的是通了公路,村民的生活也在蒸蒸日上!

童年的回忆自然忘不了快乐的童年生活。白天,随着父母到地里干活,当然,那也不算干活,对于小孩子而言,只不过是想跟着父母出去玩爽。我特别记得我家的那匹花骡子,全身灰白色还飘杂了一朵朵纯白色的图案,我只记得全镇仅此一匹这样的马儿,去干活了,父亲安好马鞍架子,拴上背篓,我自然骑在马架子上,妹妹骑马屁股上抱着我,又或是妹妹骑在父亲的脖子上,一步一步走往田间。

提到马儿,自然是想起来赶街(乡镇里规定的赶集日)的时候,马是唯一的交通工具,就记得大人们穿着漂亮的衣服,赶着驮满准备变卖粮食马屁,三三两两,陆陆续续的走向集市,偶尔还能看见一些小孩子,同样穿着漂亮的衣服,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随大人同去赶街。虽说要徒步三小时,但大人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受这番苦,自会背着走一段路程,又或者骑一段路程的马,这对于孩子来说也就是最激动开心的一天。到了街上,就爱吃点凉米线卷粉,还有那甜甜的、凉凉的两毛钱一根的冰棒。没能去赶街的孩子,又会三五成群的约着,待快日落的时候,一起在村后那路口的大石坡上玩耍,等待着大人们回家。看见一个回来的人,不是自己的父母,还会打听一下父母快回了没有,而那些村民也会很热心的告诉孩子父母到哪里了,然后还会给两颗糖吃吃。

如若天黑了,还不见回来,我们这些小孩子就会用家里偷来的火柴烧一小堆火,静静的等待父母回来,当看见父母出现的那一刻,心里别提多高兴。也许,父母们回来时看到自己的孩子等着自己,心里肯定也是特别的高兴吧。父母也会给孩子买些包谷样、又或是葫芦样塑料包装的汽水,递给孩子,甜甜的、喝在嘴里别提有多幸福,而现在,已经再也见不到这样的汽水了,只能留在记忆中。

小时候的我们,玩的最多的还是我们几个堂兄妹,每天黏在一起玩爽,假期里作业做完了,我们便约着和母亲一起去放牛。大人放牛,那是为了生活不得不做的事,而我们小孩子去放牛,大多是为了玩耍。几个孩子如叽叽喳喳的小鸟般说个不停,格外的开心,对于那些路上往林间乱窜的牛羊,更是显得格外勤快,飞奔着去追赶。

差不多时,已来到山上,任由牛羊在草地上、树林间吃草,我们便在平坦宽阔的草地上玩耍起来,蓝蓝的天空、绿绿的草地、和煦的微风,美不胜收!偶尔碰到大雨天,衣服已被淋湿,便顾不得那么多,干脆在草地的水潭里玩了起来,那笑声传遍山头,丝毫没有寒冷的意味。

恍惚间,我们都已长大,仿佛这些都是发生在昨天,又仿佛是一场梦,很想回到那个时候,可再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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