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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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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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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季冬天一季雪

清晨,打开窗帘,白色映入眼帘。似盐似糖,在朝阳中闪着晶光。

我从床上抱起小宝,告诉她外面下大雪了,这是我能最快叫她起床的方式。小宝还闭着眼,告诉我想再睡一个美美的美容觉。

我不明白,四岁的孩子,上哪懂这么多,然而她就是懂了,还这般去做了。挣脱我的手,她又爬回了被窝,缩着一团,紧紧的抱着被子,像是这样就可以耗尽我喊她起床的决心。

我用打雪战来诱惑小宝起床,“打雪战,老师说要带同学们打雪战,你若再不起床上学,那就没得玩了”。事实证明我的方法是有效的,小宝“噌”一下坐起来,下床跑去找去年给她买的雪夹。

做好一切保暖后,我带着宝出门了,雪是在昨夜的一场雨后落下的。雪下面有一层冰,小宝走得太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没哭,看着我嘿嘿笑道:“妈妈,我跌跤了。”

看着人行过的地方,全是冰,我开始后悔没给孩子穿雪地靴,那样就不会滑倒。寻找着没有被人踩过的地方,相对而言,上面有一层雪会更安全。

一阵机器声传来,前方出现一辆铲雪车,缓缓的驶来,它的身后再看不到那层厚雪。

早晨的太阳,越来越温暖,铲过雪的地面,稀冰已开始融化,踩在上面,像踩着冰沙,发出脆脆的响声。

路上,我看到很多人在扫雪。小区里保安、清洁工、务业管理员统统齐上阵,抢时间清雪,是他们冬天的一大工作。他们拿着扫把、雪铲,穿着工作服,忙碌从一天的清晨开始。就连商铺的主人为迎接一天的生意,也急时清扫着门前雪。

我看见柳树迎风而立,它像是想极力阻挡冬的入侵,然而光了头发也未能成功。远处那供暖站,暖炉上方飘起的一大缕轻烟公告着天下,冬天越演越深、越演越烈。

走过一处台阶时,看着时间离上课越来越近的我,着急中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宝在身后,笑得咯咯作响。或许是她从未见过母亲这般狼狈,亦或是童心战胜了怜惜。

臀部位置传来的生疼感,让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身上残留的雪继续前行。

迎路又见一女子,在还未被摧残过的雪上下起了狠手,一个大大的LOVE英语单词,写得很是漂亮。我们都认为这是一种美丽,而不是对雪的亵渎。雪给人们带来了刺骨的寒冷,人们在它身上寻求安慰,这本就是人与自然的相互论。

后来一辆倒骑驴从我们身边慢慢蹬过,蹬车者穿着大棉袄、大棉鞋,带着大手套和帽子。蹬车时,那脸穿梭过他自己嘴里吐出的哈气。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倒骑驴,直到他消失在拐角。曾经,我以为倒骑驴真的是倒着骑驴,后来到了北方后,我才明白,原来倒骑驴不是我所认为那样。蹬着倒骑驴的多数是为生活而奔波在各个菜市场门口、医院门口或时常出入废品收费站的中年人及中年人以上的人。他们脸上写满了沧桑,手上布满了老茧,全身诉说着岁月对他们的磨练。

快到学校时,一名环卫工笑着和我打招呼,“这么冷,咋没给娃戴口罩呢?”宝没等我回答就抢先道:“我才不要戴,你看不戴口罩多好玩,还能吐白气出来。”宝一边说一边示范着,惹得我和环卫工相视一笑。

送完宝后,我原路返还,拍了一些雪景相,存放进了U盘里、云端里、微云里,我喜欢这样,把记忆存进很多个空间里,即使丢了一个,总能找到另一个,待若干年后打开它们,可以再次感受拍每一张相片时的感受。

雪没有再下,也没有融化,它依旧迎了朝阳又候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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