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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焕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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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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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不仅出英雄 也出佳人

犹记得第一次知道有本书叫《飘》,是在十三四岁,那时候正处于叛逆期,突然从一个多年的三好学生、人人口中的优等生,变得厌学、旷课,甚至公然在课堂上挑衅老师,面对所有人的批评与教训,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报复”。也就在那个时候,偶然间在电视上听到的那句“Tomorrow is another day”,才知道,电影《乱世佳人》就是改编于世界名著《飘》,跑到图书馆找到这本书,薄薄的一本简装版,没有冗长复杂的社会背景、也没有血腥凄惨的战争,只有那个勇敢、坚强,为了一家人的生计无所不尽其极,并想尽一切办法努力生活的顽强姑娘--思嘉·奥哈拉。初读过程,佩服思嘉的一切,佩服她的坚强,佩服她在战乱时期对土地的执着,佩服她能放下骄傲与自尊,不顾社会舆论开创事业养活一家人,甚至佩服她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精神。仿佛能看到16岁的她,倔强的像个小孩,但是美丽的脸上洋溢着坚毅,面对任何自己暂时无力解决的困难,都会轻轻告诉自己“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感谢思嘉·奥哈拉,她是乱世中的一位佳人,但是她也陪我渡过自卑又自我否定的一段时光,她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不管处在何种境地、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睡一觉,又是新的一天,又是充满活力的一天。虽然在当下这种苍白的安慰是可笑,但是对于十三四岁时的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与希望,也许明天就会重新爱上学习、也许明天又会乐意与人交往、也许明天父母又会温柔的宠爱自己、也许……太多的也许,太多的可能,伴着那个小姑娘渡过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

再读《飘》,是成年之后,经历了亲人的离去、体验过爱情的酸甜苦辣、也学会坦然面对友情的分离之后,才发现印象中那个倔强又坚毅的思嘉·奥哈拉已经变了模样。她不仅有迷人的外貌、聪慧的头脑、坚强的内心和果断的行为,同时,她也骄傲、贪婪、虚荣、追求实际,甚至曾经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她不再是那个有血有肉有性格的郝思嘉了。相反,一直柔弱又沉默的媚兰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庄园聚会上,她安静地坐在一旁,瘦小的身体一点也不显眼,那一刻我有点嘲笑她;募捐舞会上,她痛苦而又毅然的摘掉手上代表爱情的结婚戒指,捐给部队,那一刻我欣赏她;在故土沦陷那天,因为临产,她虚弱的身体正在死亡边缘挣扎,可她不动声色,经历几十里路的颠簸,从未对思嘉说过她的痛苦,鬼门关走一遭之后,让她对思嘉也产生了深厚的友谊,使得她从始至终都默默站在思嘉的身后,时刻保护着她、维护着她。面对强悍的北方逃兵,她敢拖着虚弱的身体拿着大刀为思嘉撑起最后的保护伞,那一刻我由衷的钦佩她;当所有人都拒绝与思嘉交往,她又是毅然决然的放下上等人礼貌与仪态为思嘉鸣不平;甚至当她意识到思嘉与她的丈夫艾希礼或有隐情时,她也选择相信,那一刻我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慨。她是善良至傻吗?我想不是的,她应该是伟大的,她代表了那个时代与思嘉·奥哈拉完全相反的传统妇女的形象,坚韧、勇敢、内敛、贤良。在媚兰身上,找不到什么缺点,也许是作者米切尔钟爱于这个角色,过于美化她了,不过她美化的很成功,最起码她让媚兰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与喜欢,甚至于再读之时我愿意自己是媚兰,愿意做那个在朋友身后默默付出而不求回报的媚兰,愿意接受无条件相信爱情、相亲友情的媚兰,愿意化身为在战乱时期俯身救助伤员、安慰伤员、鼓励伤员的媚兰。

第三次、第四次读,又会爱上谁呢?也许是出生贵族家庭但是又充满叛逆精神,头脑机警冷静、敢发国难财,又深陷于对郝思嘉感情游戏的矛盾主义者白瑞德;也许是看似勇敢坚毅,战争爆发毅然参军,始终坚守对媚兰的爱和忠贞,但是又经不起风浪,总在逃避生活的艾希礼;也许是被思嘉·奥哈拉比作圣母玛利亚的母亲,温和贤惠、有教养;甚至是那个毫不起眼但是又对思嘉·奥哈拉无限宠爱的黑人妈妈……有多少种可能呢?不知道。一本好书,值得无数次的阅读,而每一次的阅读都会有不同的感悟与感慨,就像莎士比亚说过:“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谁又敢否定说书中的每一个人物都会有我们值得学习的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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