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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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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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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惑

 阿胜

昨晚,在梦中。我见到一个穿着黑灰色古装,白须长发满脸皱纹的老人,他正在神采飞扬地单手举着本线装书在读,跟前许是煮着一锅菜还是什么,腾腾的袅袅地飘飞着白气。见此情景,我认为是在做梦,但却很真切的听到老者读到高兴处嘿嘿的笑声。

我讶然于这老者如此高龄还在勤读。他许是感应到我的惊讶,瞟了我一眼,但没有讲什么“活到老,学到老”的箴言,只向我招手,我凑了过去,他把书放下,指着几行字给我看,隐隐约约写着:“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之后又拍拍我,笑呵呵说:“造物者,大自然也。人也,宇宙也。天也。地也……”嗡嗡嗡嗡说了一大堆,我似懂非懂,明其大意为“勿戚戚于己悲,勿戚戚于生命短暂,勿戚戚于生老病死,勿戚戚于尔虞我诈,勿戚戚于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去向自然,回归自然……”我仿佛又听到老者在说:“其实,我是苏轼……”我瞪大了眼睛,忽然觉得我是在梦中,或者是苏轼成仙了是在给我托梦。我担心是梦,伸手去摸他,结果他给我递过来一杯咖啡,还咂巴着说:“咖啡苦后有点甜!”我也嘿嘿干笑:“苏老先生,其实农夫山泉也有点甜……”但我却在心里嘀咕:“苏轼喝咖啡?假的吧?倘若真是苏轼,那我可能就不是我,我也许是苏洵哩……嘿嘿嘿……”

清晨,梦醒了。始终寻思回味着我的梦,感觉有无尽的意蕴(当然不包括最后心里面狐疑着占人家的便宜),初冬的冷风吹我一哆嗦,但也没把我从回忆中吹出来。抬望眼处,道旁的树叶已黄了好几枝,翠绿中夹着黄叶,风吹过,黄叶翠枝窸窸窣窣,黄叶便纷纷扬扬飘下来,像一只又一只翩翩折闪的黄蝴蝶,然后就静静的躺在地上、车顶上、灌丛上,任你去踩,任你去扫,任你去捡拾。我知道黄叶是叶的尸体,他们是死了的叶,寒冬是叶生命最后的季节,他们死了,留给人视觉上的美,留给了文人骚客们秋风落叶无尽的呻吟造作。所以泰戈尔赞美死了的叶,号召人们死了也“如秋叶之静美”,不用死的锣鼓喧天,死的鞭炮齐鸣,死的哭天抢地……

于是,我沉静起来,我如梦中苏轼所说,用我的眼看向了大自然,看到了大自然中静美的枯叶,耳边又响起了梦中“苏轼”的嗡嗡:“人也,宇宙也,天也,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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