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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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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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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国庆”之夜


读卫校的时候,我和网笑冬、落巫打耍得最铁,也是班上算得上最傻跳的几个。网笑冬家庭条件较好,每月都给他寄上百元钱的生活费。落巫打家庭条件稍微比我好一点点,要不要收到几十元钱的生活费。我是从来没有收到过家里寄来的生活费,因为家里弟兄姊妹多,都在读书,父母全靠种地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十分不易,时有出现寅吃卯粮、入不敷出的困境。不敢写信向家里要生活费不说,还谎说学校里有生活补助能吃得饱,宽宽父母其实全靠学校发的那点微薄的助学金及每月收到的十来元稿费来维持生活,过着很艰辛的日子。

网笑冬落巫打俩位老同学,还记得吗?远在1988年10月1日晚上,我们仨人相约到雅安华新街一处偏僻的卤菜馆共同度过了一个今世难忘的国庆佳节。记得当时点了一:一只凉拌鸡、一只卤鸭子、一碟花生米、两斤蒜泥白肉、一斤小作坊包谷酒,边吃、边喝、边谈,时有优美动听的欢声笑语溢出外,气氛非常浓烈,好像全国人民只有我们仨人在过节!

过着过着,网笑冬就溜出了菜馆,落巫打也跟着网笑冬的脚后跟出了菜馆,只有一人还在那里不舍地吃着喝着剩余的残羹我在卤菜馆里慢慢地喝、左顾右盼、左等右等直到很晚老板要关店门催我买单都没有见你们回来。我身上除了胸前别着一支装脸面的(撑场面的)“英雄钢笔”及其它包里顶多装点必备的卫生纸外,再也收不出有价值的东西,只好厚着脸皮给店老板求情:“能不能赊账,过几天给你送来”“不认识你,怎么赊?”“是呀,我很理解!”心里很是矛盾,巴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表面上硬着头皮应付着老板的话,在菜馆里,你一言我一语地熬到了天亮,才把店老板带回卫校指认你们,你们还在床上打着呼噜做着美梦呢。

结果,我们都被带到班主任张老师那里去,被张老师恶狠狠地骂一顿后他作了担保:保证下一个月扣我们的助学金来结账,店老板才放心地离开我们走出卫校。

从那时候起,每次参加亲戚、朋友、上级或下级所邀请的酒局饭局,我都莫名其妙的抢着先走人,好可笑啊,是不是患上一种不可治愈的“病”?

后来的人生中,一次次想忘掉当年那一幕幕为人所耻的行为,一次次试着想走出那种阴影,但都做不到,还是莫名其妙的中途就抢着先走了,习惯已经成为自然,永远改不了。

竟然“想记的记不起来,想忘的忘不了。”就把它留着吧,并用文字符号记录下来,作个纪念也好。

其实活在世上,难免有遗憾,留一点惆怅给老的时候回味,也很好。

确实也是这样,如果当年我们仨人不选择那样度过那个国庆,没有那次庆祝“国庆”的经历,就没有今天我们难忘的那个国庆。我们现在都五十点的人了,过了无数个国庆,能让我们记得住的是也只有那个国庆了,出了都忘得一干二净那怕是去年的国庆我都忘了是怎么过的唯独那个国庆是我永远忘不了的。

“相离莫相忘,且行且珍惜”当年的那个国庆的日子吧,我最好的同学,最铁傻跳的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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