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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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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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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文学杂志中作品的语法和标点差错

举例文学杂志中作品的语法和标点差错

 

书店里人潮拥挤的时代早已结束,曾经备受推崇的文学也早被边缘化了。对国家言,文化和人才永远是发展之本;但对个体言,现在是一个早已只仰慕高学历而不再尊敬文化和文学的时代。集体退出书店已久的文学杂志虽还在运营,但不时会遭到投稿者发到网上的质疑和埋怨,诸如“在纯文学杂志发表文章比买彩票中奖还难”“面对每日的大量来稿,编辑们看不过来所以也不看”等等。那么,发表文章如此不易,那些发表出来的文章一定是精中之精吧!去年——2022年年初,我在网上买了2021年的几期《小说选刊》,但读来很有点失望。其中作品除了以旧时代为背景者可能会讲述某种不如人意外,当代题材的作品几乎尽是“正能量”,好像我们生存的世界已经完美无瑕似的。即便不论这种几无作家再触及“不和谐”现象的因素而单看很多文章的语法,呜呼,不乏连中学生作文也不该出现的差错。

西方的文学语言中,夸张手法极其罕见,中国文学则自古钟情于夸张,就算无底线地夸张到没边没沿也不会有人反感或反对,比如眼泪可以流如汹涌之泉,头发可以愤怒并能冲击头冠。及至近现代,大约始于文言与白话过渡的“新文化”时期,汉语又追求动词和形容词的“传神”了。“夸张”与“传神”皆无可厚非,但所谓“过犹不及”,万般事物是均需有度的,太过则势必适得其反。

发表在2021年《小说选刊》第一期的小说《再见,萨尔文》,就有为求“传神”而夸张得过头的动词。见下图:

2021,1李晓晨《再见,萨尔文》与美感背道过分的动词.jpg

眉毛而至于“跌进来”,这夸张,简直可以比肩李元霸的匹马双锤砍杀百万人和李白的“白发三千丈了”。

另外,上图中的比喻文字也无形的贴着“低级”标签:如果说“美”应该是艺术之魂,则“猪肉泛出一层浅白”,实在充斥着俗而“失美”的气息。怎样比喻不好非得如此联想,这还不如不比喻。

那几期《小说选刊》的小说中,指代不明之词很多,尤其代词。下图是第四期的小说,题目叫《有时雨水落在光场》:

2021.4文珍《有时雨水》叙述乱儿子是谁的儿子.jpg


图中我划了短横线的“儿子”指谁的儿子?“老刘”的还是“儿媳”的?从语境看能“猜”出是“老刘”的,但是该段该句的主语是“孙尧尧”,若有语法法庭,当然只能把这个“儿子”当庭“判给”“孙尧尧”。这种初中水平也不达标的叙述,很难使人相信是出于大雅之堂的纯文学期刊。

下图也是第四期的小说,名字是《回响》:2021.4东西《回响》1.jpg.jpg

第一个“他们”不知是否在求“伏笔”或“悬疑”,但从叙述过程看,好像此处全无“伏”“悬”的必要,因为紧接着便解释说“他们是夏冰清的父母”,一个多此一举的貌似“伏笔”,有点画蛇添足和故弄玄虚。我弄得像纠正学生作文一样枉评达到发表水平的大作,真不知是我吹毛求疵,还是代表当代文学最高水平的平台——《小说选刊》这个纯文学期刊——确实不无问题?

再看下图,还是《回响》中的文字:2021.4东西《回响》4.jpg.jpg

好像导弹被制造出来不是为了爆炸而是为了被拦截似的!也许说成“人就被徐山川像拦截导弹那样拦截了”才正常。下图是第四期的《布局》,引文部分归

属不清:

2021.4蒋泥《布局》开头.jpg.jpg

引号里的文字是谁说的,“钱朵朵”还是“任飒”?

第四期的另一篇《蝴蝶飞呀》开篇的文字连是否是人物对话都有“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之嫌。见下图:2021.4范小青《蝴蝶飞呀》作者的叙述还是小说人物的对白.jpg

这篇小说在表现人物对话上采用了现在流行的不用引号的“直接话语”手法,可是,前三句,它们到底是人物对话还是作者的叙述?据第四句“说离就离”看,前三句该是人物对话,否则第四句“说离就离”就显得突兀而且多余了;可如果是人物对话,作者连哪句话是接着出现的两个人物中的哪个说的都不交代清楚?

我是不赞成描写对话而省略引号的手法的,因为当代小说中,因作者的粗心或技术不娴熟而导致的引文与非引文界限不清等问题如家常便饭般普遍。当然,这是题外话。

如果套用人无完人格式,为上述小说辩解说文章也不可能完美,那么,发表在文学期刊上的作品的更低级错误就不可原谅了——小学时便该学会正确使用的标点符号,在《小说选刊》的大堂里,小学水平也达不到之处俯拾皆是。

下图是第一期的《无所依》:

2021.1黑铁《无所依》1.jpg


“稿子”“词典”“书立”“台灯”“笔筒”“小纸条”都在“小书桌”上,于是,前几样都被安排在了“小书桌”的句子中,只是,不知为何独让“小纸条”“另立门户”地游离于句号之后?

这篇小说好像看得标点无关紧要而随意使用,导致标点之错非止一处:

2021.1黑铁《无所依》2.jpg

“书房”后既是逗号,走进书房后看见的“西面”和“南面”就应该在同一个句子里而不能让“南面”另起一句。

下图也是这篇小说乱标标点之一:

2021.1黑铁《无所依》两处错.jpg



“昼夜不停”后的逗号,在无情地将“昼夜不停”和“雨”切断了词语搭配关系的同时,也把它前面的文字弄成了病句。

不计标点正误的不止《无所依》,前面提到的《回响》也如此,下图为证:

2021.4东西《回响》3..jpg

“说”字后既无逗号或冒号,该句整体即为陈述句,却被当做了疑问句处理。

我看到的几期《小说选刊》是出于偶然或暂时的某种原因才误让 “低级差错”之作等堂入室,还是其他年份的《小说选刊》和其他纯文学杂志的作品在语法和标点方面也到处疮痍?

我又买了本更负盛名的《十月》杂志,却见问题同样。下图是《十月》2021年第十一期的小说,《骨折》:

《十月》2021.11张玲玲《骨折》父亲与虞父是否同一人他指谁.jpg

第一句的主语和定语分指二人,那么,紧随其后的代词“他”是指二者中的哪个?从后面的叙述中倒是能够判断“他”字的归属,但如果这样写也说得过去,那么,语法,它还有存在的意义和必要吗?

另一篇《无法完成的画像》更糟,一个不长的自然段,不仅至少标错两处标点,整段文字的衔接和过渡也是前不搭后。可以详察下图:

《十月》2021.11.刘建东《无法完成的画像》叙述乱.jpg

“师傅的判断并不总是正确”之后貌似要解释为何“不正确”了,但直到段尾,也无“不正确”的蛛丝马迹;“我有些奇怪”一句更奇怪,你看到段尾,也看不出“我”因何奇怪;段中的标点就无需说了,但凡熟谙标点的使用者,自能分辨其中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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