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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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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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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疫路上

魏亚旭

他叫杜堂保,是一位普通的小学后勤老师。1999年,他从门头沟区师范学校毕业,参加工作已近二十年,新冠肺炎疫情蔓延,杜堂保作为京师实验小学的后勤老师,始终忙碌在校园防疫的最前线。他的手机成了“热线”,那一头,只要有关防疫物资的电话打来,他立刻赶去领取、购买,及时发给保洁和保安做好防范;随后他还要联系人员来校消毒……伴随“热线”的接通,出入证、口罩发到了老师们的手里,校园内和教学楼内淡淡飘过的消毒水味令人心安,保安拿到了测温枪,精心制定的的门禁制度架设了校园安全的防线……这一切工作的背后,离不开他忙得团团转的身影。

国内疫情逐步好转,境外疫情却开始扩散蔓延,北京作为重要的国际口岸,面临境外疫情输入的风险。三月中旬的一天,杜老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区政府征集人员的电话,急需派人前往顺义区新国展中心接回本地回国人员,送至龙泉宾馆进行隔离。领导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杜老师,问他能否参加这项工作,杜老师毫不犹豫地报了名。有人问他,当时想没想别的。“想啥?我是党员干部,这事就应该上,而且,我也觉得自己能干!

家人的担心自然而然。杜老师的爱人是门头沟区永定中心小学的一名普通教师。杜老师一直在忙单位的事,家务活儿,辅导孩子学习,照顾家里的老人,这些繁琐的家务便都由爱人承担。她知道杜老师会有相当长时间不能回家,虽然担心,也只是默默帮着收拾好衣物,用行动无言地表示了支持。

从此,从三月中旬开始,位于顺义区的新国展中心,就成了杜老师的每天必达之地。所有境外入京人员,从首都机场下了飞机之后都会搭乘机场大巴来到这里,再分流到各区县。分流工作分为白班和夜班两种。白班,时间为上午九点至晚上七点;夜班,要从晚上七点到第二天上午九点。接班之时,就要一直守在新国展中心,有人回门头沟区就要开车往回拉。人员分流到龙泉宾馆,如果没到下班时间,还要再次返回顺义区,再等待人流。只要是有人需要分流,有时候不管是几点,不管是否下班,夜里一点开车往返也是可能。两地之间往返,一轮又一轮,有时候不知不觉就忙了一宿,一看时间,已是凌晨时分。

辛苦,多来自于夜班。因为白班不管多晚,都可以回到宾馆休息。隔天一次的夜班,杜老师只能在车里休息。参与人员分流的车子,有的没有暖风设备,但车窗外北风呼啸,车内气温只有几度,杜老师盖上大衣,只好在驾驶室和衣而坐。坐着睡觉对腰背是个考验,时间一长,腰痛难忍,而且从小腿以下都是冰凉的。即使这样的休息也很少,有人需要分流,他就要马上启动车子。

辛苦,还来自于面对病毒的危险。境外回京人员,很多来自疫情蔓延的国家,直面他们,做不好防护,就有一定的风险性。无论白班还是夜班,杜老师在接送需要分流的人员之前,都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防护服、护目镜,眼罩、脚套,都成了标配。常常,一天下来,口罩把脸上勒出了“天使的印迹”,疼得碰也不敢碰;一天下来,身上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脱下外衣的时候,汗碱在内衣上“绘成”了“山水画”;一天下来,眼镜上的水雾凝成水滴,洇湿了口罩,洇得下巴又疼又痒。每当这时候,他总在想,无论从哪个国家回到门头沟区,都是亲人,都是“家人”,都要把他们平平安安送到宾馆,让他们感受到祖国、家乡人民的温暖。抗疫大爱在胸,他顾不上考虑自己的辛苦。

而这些辛苦,杜老师也很少向家人提起。每天,他只是默默地与所在团队的二十几位同事一起接送人员,迎朝霞,沐夕阳,稳健地走在防疫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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