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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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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2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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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中的生命并非脆弱 ——读魔法环新作《假如爸爸变小了》

篱畔山人

对任何人、任何家庭来说,白血病无疑是沉重的话题。不论对于病人自身还是病人的家庭而言,这三个字都代表着巨大的变故、沉重的压力,乃至死亡的威胁。挚友魔法环的小说《假如爸爸变小了》的主人公——小女孩冯雅颂,就是在这样的变故中经历了崩溃、迷茫,最终走出黑暗,获得成长。冯雅颂的经历,见证了生命的脆弱和坚强。

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破坏给人看。从这个角度上讲,《假如爸爸变小了》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悲剧,虽然书中也描写了很多生命的凋零,但是,毕竟主线的结局是大团圆的。而本书真正意义上的大团圆,并非冯雅颂爸爸的新生,而是冯雅颂所收获的成长。不论对于成人还是少年,面对亲人罹患重病的变故,都有一个从崩溃到接受,再到坦然的过程。冯雅颂也崩溃过,甚至放纵自己,毕竟心中的顶梁柱塌了。让她回归正轨的,不仅仅是老师、妈妈的帮助和爸爸康复的希望——虽然这希望也是如此坎坷——更重要的是爸爸的那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不论生命长短,不论未来的路还有很长,还是即将戛然而止,都要活出她的意义。

那么,冯雅颂是如何学会寻找自己的生命的意义,并让她成为爸爸生命意义的延伸的?不仅仅是帮助爸爸的病友们寻找快乐、帮助美琪“回归校园”、帮助同学们一起进步,最重要的是,一跟竹竿容易弯,单独的生命总是如此脆弱,团结在一起的生命就可以变得无比坚强,人类的繁衍延续,也是依靠着团结的力量。从骨髓捐献者给冯雅颂的启示,到冯雅颂一家用剩余捐款成立的小小基金,再到同学们在这一年时间中所获得的成长。团结、奉献和成长,正是冯雅颂所收获的生命的意义。

魔法环同学在题献中说:“准备好纸巾,但也别哭得太凶!”也许笔者泪点高,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文字而流泪。据笔者所知,作者在创作这部作品的过程中,也经历了亲人离世的痛苦,以及朋友因白血病过世的悲痛,这无疑让作者对生命产生了更多的思考。虽然笔者不认识作者这位朋友,但是从美琪和小豆包两个不幸逝去的角色身上,能够触摸到这位朋友的一些影子,以及每一个脆弱的个体生命的影子。这部作品的主线,选择了大团圆的结局,显然作者要为小读者画出一片希望:作者乃至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难道不是寄托着过去的人,乃至整个人类未竟的理想吗?成长的生命不仅仅是一个个个体,更是人类生命的整体。个体的生命是脆弱的,生命团结成整体才是更加坚强的。

大约十年前,作者出版了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都市之下》,十年来,她也推出了大大小小很多作品,当然也常常陷入创作瓶颈。这部作品无疑是作者的第二部力作。不论是《都市之下》中都市底层——不仅是社会意义上的,也包括物理意义上的——的小人物,还是《假如爸爸变小了》中的病患家庭,笔者在字里行间分明地读出了作者对生活的关注和对生命的关怀——虽然角度不同、受众不同。近年来,魔法环同学一直在儿童文学领域辛勤耕耘,这部写给前青春期儿童的关于生命与死亡的作品,无疑具有鲜明的意义:生命教育、死亡教育让孩子理解生命、敬畏生命,这部作品则告诉孩子,只要有团结和成长,一个个生命将不再脆弱。

2021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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