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百花山》的头像

《百花山》

内刊会员

散文
202303/17
分享

张孚散文三章

      张孚

顺子的故事

他是知青,大家不喊他大名,只叫他顺子。青石峪村插队的十名知青里,他是年龄最小,身体最瘦的一个。

知青进村那天,队长看他又瘦又小的样子,直嘬牙花子,不由得心疼地问:“你这娃,今年够十五岁吗?”

顺子拍着胸脯说:“大爷,我是数兔子的,到今年大年根,就满十六岁了。”

队长说:“还真看不出来。这小身子骨,还是晚下几年大田好。”队长可怜顺子,给他派了个美差——放羊。

教顺子放羊的师傅,比顺子小两岁,乳名叫石头。别看石头年龄小,肚子里的知识可不少。当地大山上的几十种野草、野菜,他全认识,还会讲有关老狼的故事。

说是,大山里的老狼最是凶狠、狡猾。夜深,鸡不叫,狗不咬的时刻,它会悄默声地飞身跃进农家羊舍,一边用嘴咬住羊的脖子,一边用它粗壮的尾巴抽打羊的屁股,把它赶出村庄……

石头带领顺子放了两年羊,有关喂水、孕育羊羔、剪羊毛、给羊治病等一系列知识顺子差不多都学会了。这个节骨眼上,队长却改变了石头的工作,放羊这活,只交给顺子一个人。

临别,石头把自己放羊用的鞭子和腰间斜插着的一把镰刀送给了顺子;顺子送给石头一枚珍藏的毛主席像章。山坡上,二人相拥大哭了一场。顺子打心里觉得对不起石头。他把放羊的技术无偿地教给了自己,到头来却因为自己的存在,挤跑了师傅。这叫什么事!可队长的话就是命令,不能不照办。

从此,每天太阳还没钻出被窝,顺子已经吃罢早饭,腰带上挂一盏舀水用的小搪瓷缸,怀里揣三个玉米面贴饼子,来到村里的羊舍,站在一个高台上,吹一声口哨,甩三声响鞭。于是群羊立刻有了响应,你拥我,我挤你,后边的甚至窜上前边的脊背,咩咩地呼唤着,一窝蜂地冲出羊圈。冲过来的,还有一股呛人的羊膻气。

放羊的路线很简单,出村往西北方向走上二里地,经过一个没人看守的光秃秃的铁路道口,就到了犀牛岭的山脚下。这里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坡,还有羊最爱吃的两种草——阿哥头子和灰背青。

每年山桃花绽蕾的季节,顺子特别喜欢站在犀牛岭上的一块鹰嘴石上看风景,心情激动了,就张大喉咙,铆足劲冲着远方吼两嗓子:

“河那边草原呈现白色一片,好像是白云从天空飘临。你看那周围雪堆像冬天,那是我们剪羊毛,剪羊毛……”

放羊、吃饭、睡觉……顺子觉得生活好像一只车轮,不断重复地旋转着。时间过得真快,树叶一黄一绿就一年。他来青石峪村插队,眨眼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年头。在这期间,青石峪的知青经历了两次招工。头一次是东方红炼油厂来招学徒工,月工资18元。顺子嫌挣得少,没报名。第二次是大岭子煤矿的一个科长前来招收井下工人。他在村委会召集的知青会议上说:“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想多挣钱就得去煤矿。试工三个月,转正就是四级工,日工资两块三毛八分四,加上其它杂七杂八的补贴,只要出满勤,一月就能拿到百十来块。那年月,百十来块钱能养活六七口人呢。

顺子乐了,立刻报名。可经过体检,他的视力不合格,左眼0.1,右眼0.3,好话说尽也没用。招工的人说:“不让你去是为你好。矿井下本来光线就暗,你这种视力去打眼放炮,岂不是上赶着让阎王爷砸你的饭碗吗?”

没当上矿工,对顺子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眼下,村里的知青,只剩下他一人。更不妙的是,这次招工后,形势有了变化,一连几年都没有招工项目。顺子身边像他差不多大的青年人,大多已经结婚生子,这让顺子感到了一种压力,一种孤独,一种寂寞。现在,四声杜鹃每在头顶上高唱:光棍好苦!光棍好苦!顺子就大吼一声,猫腰拾起一粒石子,狠命地向天上抛去……

放羊的生活寒暑无阻,日日爬山越岭历尽坎坷。现实的境况,让顺子有了一个深刻的感悟,他实实在在地体会到:生活不是享受,而是很辛苦的工作。人的一生,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你意想不到的事情,随时都可能发生。

那日下午,日头偏西时刻,道口出事了。一辆满载料石的大马车,经过铁路道口的时候,马蹄被铁轨绊了一跤。车翻了,辕马被压在车辕下,料石散落一地。

“这可是铁路道口啊,”顺子想,“火车来了就出大事啦!”眼下,有的羊还在山坡上悠闲地吃草,有的羊已经四散得不见身影。此时此刻,顺子再也顾不上他的羊了。他咽了口唾沫,紧了紧腰带,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下山。

这是犀牛岭下一个偏僻的铁路道口,车少人稀,出点事,想找个帮忙的都没有。车把式急得大吼大叫,见到跑来的顺子,恨不能跪地给他磕俩头。

“您真是我的贵人!快帮我救辕马,搬石头!”

“不,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不然,火车来了就晚了!”顺子说。

把式晕了头,顺子却临危不乱。他觉得短时间内,两个人清除不完铁路上的障碍。此刻唯一可行的是想办法把即将到来的火车拦住。这是太原开往北京的一条上行线。机智的顺子沿着火车来的方向跑出很远的一段路,他拔下腰里别着的镰刀,将铁路边的枯枝败叶以及能当柴用的一切废弃物都归拢成一大堆。脱下他的白上衣,绑在牧羊鞭上做了一面信号旗。

时令已过立冬,大山里的天,太阳一落山,咕咚就黑了。这时,顺子觉得脚下有了轻微的震动,他马上点燃了早已经备好的干柴。少顷,打雷一样沉闷的轰隆声从远方扑来。探出车窗的列车司机,发现了远方篝火前呐喊摇旗的身影,紧急启用了列车的控制器系统。车轮和铁轨瞬间打磨出一串令人惊悚的锐叫^……

顺子这次既勇敢又智慧的行动,拯救了800多名旅客的生命。过了一年,原来光秃秃的道口边建了一间小房,安装了安全杆、电铃和小心火车的显著标志。这一切中,当然少不了顺子。现在,他已是当地铁路局的一名正式职工。他工作的这个道口,被青石峪村的人称为顺子道口。

逛天桥

我爷爷管北京天桥那地界儿叫“杂八地”,我不明白杂八地是啥意思。查《现代汉语词典》,没这个词儿,想必是地方俗语了。但昔日里的天桥确实不愧称一个“杂”字:说书的、唱曲的、摔跤的、卖布头的、拉洋片的,卖豆汁和各种小食品的,真是应有尽有。

小时候,爷爷常常领着我去逛天桥。从前门外珠市口往南,走不多远,已经是人挤人了。稍不留神,就会被身后的人踩掉鞋。做买卖的吆喝声夹杂着大鼓书丝弦的音乐,把人一下子领进古都的风情。炸灌肠的香味,拼命往鼻孔里钻。起先,我最爱吃灌肠,几乎一天吃一盘儿。

灌肠是老北京的著名小吃,源自明朝。老辈子的制作过程是:淀粉加豆腐渣加碎鹿肉加红曲水调成糊灌入猪大肠,上锅蒸熟,晾凉后,切成薄厚适中的片儿,用大油煎得表面金黄,外焦里嫩。吃时蘸蒜汁,别有一番风味。有诗赞曰:

“油煎灌肠香气飞,引得童年流口水。”我最初是每天吃一盘儿(五十年代,一盘儿油煎灌肠也就是五分钱)。后来吃腻了,厌其荤油味太浓。蒜汁太呛!

不吃灌肠,我也要变着法让爷爷花钱,常常摇着他的手,拖着脚步嘟囔:“爷爷,我看洋片!爷爷,我喝豆汁!”爷爷的山羊胡颤颤地点着,领我去找“大金牙。”

现在回忆起来,洋片实在没啥看头,不知童年怎么瞧它就那么新鲜!记得看一回也就3分钱,缴费后,坐在条凳上,顺着一个木盒子上的小孔往里望,里边亮着灯,几幅大画拉上拉下。

拉洋片的艺人唱得真好听,且有锣鼓镲伴奏。他有一副云遮月的嗓子,耐听且打远儿;歌唱时,大张着嘴,故意露出金光闪闪的牙齿。每次起头都这样唱道:“往里边再看又是一片……”咚咚嚓!咚咚嚓!伴奏的乐器都有绳儿连着,“大金牙”手拉脚踹,自唱,自伴奏,忙得不亦乐乎。

我觉得还是喝豆汁好!豆汁是老北京独具特色的小吃,对陌生人来说,只是有些不好接触。它水泥一样的颜色,酸中带馊的气味儿,经常让初次接触的人,尴尬得要吐。可是,如果你连续喝上一个月,感觉就会发生巨变。这是一个由尴尬到舒心的过程;这是一个由拒绝到爱慕的过程。难怪梅兰芳大师也是一位豆汁的欣赏者。

豆汁好喝,熬豆汁也要讲究技巧。熬时不能用猛火,要学会慢工出巧匠。中小火将豆汁熬得将开未开(豆汁这种小吃很奇特,不能熬开锅,熬开锅豆汁就泄了,味道大减)。所以熬豆汁这活儿,灶边离不开人。

我爷爷就爱喝天桥卖的豆汁。他说,天桥的豆汁味儿正,何况还有芝麻烧饼、焦圈儿、辣咸菜丝儿搭配着吃。焦圈儿有拳头大,炸得薄薄的,形状像两只叠在一起的手镯,咬一口嘎嘣脆。豆汁摊是几张拼在一起的木桌,四周围着长条凳。桌案上摆着麻花儿、烧饼等食品。

老板胖胖的,满脸堆笑,腰上系着白围裙。他站在一口盛满豆汁的大锅前,用一个长把儿勺子给顾客盛豆汁,嘴也不闲着。见到我爷爷,赶紧打招呼:“哎呦,二爷又来啦,快请坐!这阵子买卖还好吧?瞧您这喜兴劲儿,肯定发财!”边说边盛,那勺子里的豆汁,却一滴也洒不到碗外。

我喜欢喝豆汁,完全是受爷爷的感染。爷爷喝豆汁的表情很得意,捋一回山羊胡,转着碗吸一口,轻轻地咂两下嘴,自语道:“嗯,够味儿。”

买卖清闲的时候,老板就和爷爷摆起龙门阵。说是,老辈子天桥不但是前门外各样杂耍集中展示的娱乐场所,而且也是会馆林立,杨柳夹岸,风景宜人之地。颇有江南风韵。每天在此演出的艺人不下几百人。老板说,他最喜欢的节目是“蛤蟆教书”。表演者是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嘬腮长脸,黄眼睛,黄胡子,穿一件半旧的打着补丁的长袍。他使用的道具是一只瓶子、两个罐子,一块木板、十来只蛤蟆、十余只蚂蚁。

演出没有舞台,用粉笔在地上画个圆圈,外边给观众,圆圈里归他。演出开始了,他把木板平铺在地上,大喊三声:“上课了!上课了!上课了!”踏着他的喊声,一只拳头大的蛤蟆迈着四方步从那只大口罐子里扭出来,走到木板中间,居中一蹲。瘦老头打开小罐,又喊:“上课了!先生都来了,学生怎么还不来?是想挨板子吗?”说完,小罐里依次走出8只指甲大小的青蛙,爬到木板前,面对蛤蟆老师坐成两行。瘦老头用手一指大蛤蟆,又喊:“老师该教学生念书啦!”于是大蛤蟆亮开喉咙嘎地叫一声,全体小青蛙也跟着叫一声。这样有呼有应,真像先生在教学生朗读课文。围观者眉飞色舞地指点着,嬉笑着,纷纷投钱。观众的圈子越来越大。

过了大约3分钟,瘦老头又喊:“时间到!放学了!”于是8只小青蛙欢蹦乱跳地回了小罐。为人师表的大蛤蟆却表现得很严肃,尾随其后,挺胸抬头,四平八稳地回了它的“教研室”。

瘦老头收起罐子,打开带来的长颈瓶,高声喊:“上操啦,上操啦!低年级的学生,赶快出来排队!”

随着喊声,瓶子里爬出许多蚂蚁,一半黑色的,一半黄色的。瘦老头一边大声喊着:“立正!向右看齐!”,一边在地上撒些小米。蚂蚁们迅速依照各自的颜色排成两队,绝不混杂。

围观的人看了,张大嘴巴,脸上写满了惊讶。这个表演“蛤蟆教书”节目的瘦老头,就是天桥的“八大怪”之一。他死后,其技艺再无继承者。

那天归途,已夕阳銜山。爷爷买了几个芝麻烧饼给奶奶带回家。奶奶不喝豆汁,她说那玩意儿馊泔水似的,咽不下。其实连喝几回就会尝出甜头来了,可是,奶奶没这口福。

垂钓情

凡恋钓者,必是钓鱼迷。恋,就是爱慕不舍,如同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

恋钓,是有原因的,与钓友们结伴一起去野钓,沿途都是风景,村落人烟,水田畦麦,一片葱茏可爱。清晨,你能亲身感受到“两个黄鹂鸣翠柳”的意境。守着钓竿,坐在湖畔,细草茸茸,湖光献碧,心情顿时万般舒畅。鸟鸣,清新而婉转,有水珠滴落深潭的韵律,它是老家原生态歌唱的一部分,很能牵动人心里那缕念念不忘的乡情。

黄昏,当彩云缓缓地飘过刺绣的土地,你会为祖国大自然的壮美激动得喊出声来。倘若小有收获,生篝火、熬鱼汤、讲故事、说笑话,月光下的野餐,孩子一样无拘无束的笑声,这些事情在你的一生中都会留下难忘的记忆。说句心里话,即使你一条鱼也没钓着,也不算白来,至少等于参与了一次非常接地气的旅游。你说,垂钓能不让人上瘾?能没有诱惑力吗?

两个垂钓者在一起聊天,一个说,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工作太忙,不能天天摸竿,过几年,我要是退了休,就先买一辆越野吉普车,别的什么都不干,天天开车去钓鱼。

另一个说,我买不起吉普车,我若熬到退休,就在水库边的村子里租一间房,白天钓完晚上接着钓,昼夜不闲着,非得过足了钓瘾。好一个昼夜不闲着,恋钓者竟然痴迷到如此程度!

钓友老赵常自夸,说他天生就是个钓鱼人。我不明其详,他就举例说明:

每逢钓归,倘获丰收,提着沉甸甸鱼篓回到家,老婆就会眉开眼笑地对儿子喊:“快去接过你爸爸手里的东西,咱家那个肚子长得像鱼篓一样的家伙回来啦!”可是如果哪次他提着空鱼篓唉声叹气地走进门,儿子便给母亲使眼色,小声道:“别吭声,咱家那个鼻子长得像钓钩的人回来了,可惜,他那钩是肉的,今天一条没钓着。”说罢,母子俩便放声大笑。

钓友小周对我说:“哥们儿,你是没看见,去年我在水库钓得那条鱼鱼鳞就有茶杯口那么大。”我问:“鱼嘴有多大?”他说:“能伸进一只拳头。”“那是条什么鱼?是雄?是雌?多长?多重?”我紧追不舍。小周笑道:“你急啥,明天我编好了再告诉你。”

凡恋钓者,无论外貌,无论性格,都非常突出。一是:肤色黝黑。特别是夏秋两季,由于长期日晒,裸露的肤色,都像铁一样。若比黑,都与包相爷有一拼。二是:能吃苦。不怕爬山涉水,不怕蚊虫叮咬;渴也耐得,饥也忍得,热也熬得,冷也受得。不信,你去问问他们,谁的脚掌没生过老茧?谁的胳膊没脱过几层皮?三是:有毅力。这些人都是数柳枝的,屁股坐下就生根,不管上鱼不上鱼,一钓就是一天。四是:说话幽默。有一个钓友,每次表述他的收获时采用的方法都不同。有一次他只钓到了一条鱼,却自豪地告诉我:“今天,我钓了六斤。”另一次,他钓了不到二斤鱼,仍旧自豪地对我说:“今天,我钓了十五条!”

我家附近有个鱼塘,每个双休日,都有很多人前去垂钓。有一天,不知什么原因,塘里的鱼始终不咬钩。有位钓友忙碌了三个多小时,片鳞未获,愤然道:“这个鱼塘的鱼,太狡猾,一到双休日就集中到一起开会,故意躲避我们。”说完,他抄起一块石头抛向塘心。溅起嗵地一声大响。

众钓友惊问:“你想干什么?”

扔石头的人说:“我想把会场搅了,让他们散会!”

话说到底,其实,垂钓是一种情结。情之所系,能让人忘记疲劳,即使起五更,睡半夜,也心甘情愿。出征前夜,他们都表现得异常兴奋,前半宿拴钩、绕线,收拾渔具,忙得手脚不闲,后半宿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来回“翻饼”,隔一会儿,拉一回灯,看一回表,就怕误了集合时间。

有人说,把闹钟上好弦,岂不省事?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你想啊,如果让闹钟叫早,深更半夜的铃声大振,家人邻居都会被吵醒。自己去钓鱼,使得别人也不能睡安稳,忍心吗?所以用闹钟叫早不是个好方法。我接触的钓友中,有个叫华子的,他采用的办法可谓两全其美。华子每次收拾好钓具,半夜就背起东西赶往集合地点。到了地方,马路边铺上雨衣放倒身子先眯一觉。他这么做,既不影响别人,也绝不会晚点。于是有人作打油诗为其点赞。诗曰:床上“翻饼”不堪眠,反复拉灯看时间。索性把梦带出门,集合地点打几鼾。垂钓者属于乐天派,但他们也有郁闷的时候。由于太痴迷垂钓的缘故,造成一日不摸竿手痒,两天不摸竿心烦,一周不摸竿酒肉无味。钓友老刘对我说,他如果几天没去钓鱼,晚上做梦准在河边。那浮漂的动作,老喜人了!能让你激动得一跃而起。

有一次,他梦中提竿扯起了老婆的胳膊,这下可坏菜了……事情的结局还是不说为妙。总之,老刘郁闷了好几天。然而,郁闷是短

暂的,就像乌云不能永远遮住太阳。没过多久,老刘的笑声又开始在青山绿水间回响。

垂钓者的生活是浪漫的,一根竿横穿春夏秋冬,每个梦都闪烁着波光浪影。他们的爱好更是有益的,单是对身体来说,就能强筋骨,长精神,少生病。

不恋钓,岂有杜牧“芦花深泽静垂纶”的惬意;不恋钓,岂有柳宗元“独钓寒江雪”的千古绝唱?

为此,我创作了这样一副对联,送给所有爱水恋钓者:跟钓竿漫游江河湖海,让生命记录欢乐时光。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