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波
没有用泪水去读完这本文集,那么您一定不了解那片土地,如果您还没有感同身受读完这朴实的文字,您还不够透悟那段特定的历史背景。一个从村庄走出的人,无论远离村庄多少年,他总会记住他的村庄,记住那曾经养育了他的庄稼和土地,丁利先生的《远去的村庄》一书中,感知他的视角独到,感受独到,以物观照人生,又以人观照万物。即有诗歌的婉转的句子,又有小说的变化的场景,还有中国民歌的悠扬与地域特色,音乐剧般散板、美术绘画般的空间感、透视感,作者在语言轮廓,场景轮廓中,意象与物象转化、转换,以及人物的塑造与形象的组合当中,将时空自然的铺展、承接、渗透、延伸、升华的能力,作者都能以大自然中的生活背景展现了朴实的民俗文化、乡土文化,情感文化、世情文化得以深刻地诠释与展现,这些都与这一方水土一方人的生息繁衍作为主体,这其中再现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表现的淋漓尽致,相得益彰。读《远去的村庄》总是在字里行间蕴藏点什么,读者在阅读中挖掘,各样的读者也在阅读中感受挖掘不同的结果,这正是文学的魅力所在。
淳朴的,才是自然的,自然的,才是世界的。生命的流程是这一首歌的旋律交响,或悲或喜,或高或低,苍穹无限。在《远去的村庄》中,寻觅到了生命最终的热情,一种朴素的生活方式,一种生命图腾的演绎,同时也感受到作者文中的生命线与情感线并行,突出了人与人之间的善良和真诚这也着重描述了作者对土地的那份特殊情感的基因,《远去的村庄》本身就是要把读者引领到一种精神高度,引入一种灵魂的纯粹与心灵震撼之后的透悟,把灵魂里最质朴的东西挖掘出来,把生命的本质呼唤出来给读者,也给他自已,是的,就是因为这片土地的伟大,就是因为这片土地的宽厚、仁慈与爱,在作者的《大段河.母亲河》、《兄弟树》、《心灯》、《有痕为证》等等文中,都彰显这片土地的情感与力量,这就是土地的伟大,这生生与根相依相偎,世世与根相依相伴的真情,才使得作者的文章不仅仅停留在表面上,而具有更深层次上的意义与高度。
《远去的村庄》流走了岁月,也流出了村庄源源不绝的文化。一脉水系孕育了一个同里,一个同里孕育了一种人文历史,《远去的村庄》是作者永远依恋、永远倾诉、永远忠诚和永远歌颂的对象,一如张笑天在《远去的村庄》序中这样说“《远去的村庄》其实并没有远去,它已在作者心中积淀成永恒的风景和厚重的文化”。作者对家园的留恋与怀念,这个应该是主流。
村庄的梵音潮起于心田,灵魂感动着至真至妙的韵律。许多时候,作者一直对我生活过的村庄产生一种深深地敬意,也发现在《远去的村庄》散文集中感觉作者始终有一种隐形纠结,这就是村庄与城市之间的纠结,在《回家过年》一文中就有这样的影子,或许它不单单体现在这一篇文字里,却体现整个文集的灵魂里。当作者离开村庄,搬入城市再回到村庄的时候这种情感的变化,作者在村庄与城市往返之中,这种复杂的情感汇聚在一起,终于使作者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无论身在哪里,心灵都要做这片土地最忠诚的歌者,于是便催生出这部“干干净净”的散文集《远去的村庄》。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这是诗人艾青的名言,而丁利先生之所以成为土地最忠诚的朝圣者,是因为他对土地怀有深深的真情,从作者对土地的那片殷殷真情中,我仿佛看到丁利虔诚地感恩养育自己土地的那颗常怀感恩生命的心。
十万心事,尽在村庄。在那清贫的年代,在那淳朴的背景下,作者对老家、对亲人、对老师、对童年、对朋友的情感,对那段历史背景,那段贫瘠土地的印象,清晰而深刻,那份永远珍藏在心灵深处的童真,就是这一张干净的脸,纯粹的心点亮了方向。因为作者心中有一盏灯,在我看来,这盏灯一共有三个意象与物象,它分布在各个大章节与小题目之中,第一,在文章中,《心灯》、《五谷丰“灯“》、《感恩鲤鱼山》、《不及绿衣送我情》、《瓜果梨桃香满园》、《我的三位老师》等都贯穿整部文集,而这些都折射出一盏温馨的明灯的影子与含义,第二,描写母亲与父亲也是这本文集中“灯”种最集中最深刻真切的阐述,第三,“灯”在特定年代的特别寓意,又是一个意象,这种意象简单点说就是在清贫的奋斗中看到的希望,作者为了这希望始终想飞到更明亮的世界,但他不会忘记他的根,村庄里的那盏明灯,也隐喻着一种传承与延续的生生不息,这种传承与延续,是丁利的,也是大家,更是民族的。所以这盏明亮的“灯”在作者心里永不熄灭,熠熠生辉。而此,在这盏“灯”的映射中确立了作者前进的方向——是的,丁利先生从一个乡村教师、县城记者、县作协、市作协、再到鲁迅文学院的高研班深造就足以诠释他奋斗的历程,足以说明“灯”的深刻,“灯”的指引,而《远去的村庄》的一版再版又一次提升社会的认知度与高度、深度后“灯”的亮度。“灯”在《远去的村庄》贯穿丁利先生的“人与文”中的一种责任使命,对生活的态度、对自然、对社会、对亲人、对朋友、对他人的人生意义与自然的原属性。这些都和丁利先生今天的成功唇齿相连,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