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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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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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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

雨停了。站在楼上眺望,远处山腰上云雾袅袅。群山之下翠竹、绿树和近处的池塘、稻田、菜园、荷塘,构成一幅让人陶醉的田园风景画。

附近的一块荷田在雨后的天空下格外引人注目。朦胧中那叶那花尤其显得格外妩媚,记得朱自清先生在《荷塘月色》中曾把月光下的荷花比作刚刚出浴的美人。此情此景,我倒觉得那满田的荷花如仙境中的花仙子在静静地等待什么似的。田田的叶子连成一片,粉的白的荷花点缀在其间,犹如宝石镶嵌在一块巨大的绿玉上。细细看上去朵朵荷花更像是瑶池中张开的一张张笑脸。

我喜欢欣赏荷花。每次出去骑行看见荷花,总爱停下车来欣赏一下,拍几张照。没事的时候打开电脑或是掏出手机欣赏一下各处拍摄的荷花,倦意顿感消失了些许。前些年在乡村工作的时候,曾随几位同事到乡间荷塘去采过莲子。暑假临近了,莲子上市了。这让我想起满塘的荷花荷叶,那莲蓬像一个个硕大蜂窝,或藏在绿伞之下,或与荷花相伴。一双双迫不及待的手毫不留情地伸向莲蓬,专拣颜色深的莲蓬摘。掰开莲蓬,莲子如粒粒宝珠躺在莲蓬里。每到这个时候,我喜欢摘几片荷叶回去。母亲说过,荷叶晒干蒸肉,味香、醒脑。

我曾想在自家的水田里种几株藕,这个愿望至今都未能如愿以偿。记得那是一个晴好的日子,我揣着好友送我的十几株带芽的莲藕回到老家,选了一块靠近水渠的稻田,小心地将藕芽种进水田里,同时将一种美好的愿望洒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遗憾的是当我忙完工作后想到要给荷田除草时,发现荷田已是芳草萋萋,几行凌乱的牛足印让我痛心不已。从县城到老家三四十里路,要回一次老家,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十几年来兄弟几个都不在老家住了。现在想来,真的可惜了那位赠藕同事的一番好意了。

忍不住朝那片可爱的荷田望去,那些美丽的天使瞬间走进了我的心里。母亲有肺疾,每次上菜市看见莲藕和莲子,我总是不忘给母亲打个电话,问是否需要采购一点。母亲喜欢莲子,却不喜欢莲藕,她说莲藕味甘性寒。我告诉母亲生藕有清热除烦、凉血止血散瘀之功。熟藕性温,有补心生血、滋养强壮及健脾胃之效。母亲听了我的话,便隔三差五的买些莲藕做菜吃。

一阵风吹来,身上倍感舒服。那满田的荷叶荷花一定是在轻盈地舞动吧,这景致让我想起了一节与荷花有关的课。一位从中学下到小学上课的老师参加县里举办的赛课,在学校试课后大家感觉很不理想。于是,我叫她备好课到村小去试课。可是试课后我感觉还是不够理想,那位老师听了我的评价急得哭了。在回来的路上,我突然看见公路旁边的几池荷田,顿时一种莫名的灵感涌上我的心头。县里赛课的那天,当评委和听课的老师们看到教室里所有的女孩子像满池的荷叶一样翩翩起舞,看到所有的男孩子伸出小手如荷花苞从荷叶下钻出来,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太阳出来了,照在大地上,荷田像是大自然独赐的丹青妙手之作。荷花之所以出污泥而不染,应该是它有特殊的自洁功能。我多么想自己是一位牧童,天天放牧在荷田旁边;或是化作一颗小水珠,夜夜躺在荷叶上仰望那圣洁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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