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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陇锋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1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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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两个园》是如何变成《家·园》的

十六年前我告别生活了三十几年的庆阳农村,来到兰州大学读研时,有当教师的年轻老乡在盘旋路校区西门马路斜对拥有了新房子,我看到后心里非常羡慕。十年前,我搬进“西北第一楼”的西安交大马路斜对的新家,与交大成为邻居,离兴庆宫公园也更近了。在此之前,我毕业后来西安,租住在互助路上,离兴庆公园不远。闲不游学,但我做得很不好,十几年来我和家人经常漫步、锻炼、栖息于西安交大兴庆校区。至于逛兴庆公园,更是随便动作。我也常常自豪地对人说,我家有俩园,也曾对人说自己要写个文章《我家的两个园》。——这个创作欲念像头小鹿般,一直在我胸间撞击了我好多年,让我有了焦虑。我甚至都有了文章的开头句子:“我家的两个园其实不是我家的园,只不过它们与我过从甚密,才变成了‘我家的两个园’……”

奈何,我思想浅薄、文思枯竭、文笔把控力弱爆,待到今年4月下旬终于动手敲字、要写这篇文章时,竟敲下了如下标题:家·园。

敲了这标题,还没有吃惊,而是起首从孩童时候家里的烂塌窑洞庄子写起,“发现”小时候我也有“我家的两个园”。这时,电光石火间,我的思想来了一次升华,觉得,在城里的“两个园”和乡下的“两个园”的对比当中,家与园、人与城、城与乡、荒芜与繁华、开放与封闭,等等诸种关系和思辨,都可以打开来、说上一说。这是敲键盘前空想所没有的新收获。昨天参加“中国作家陕西文学周”活动,金仁顺在回答一个习作者的问题“如何坚持写作”时讲:每天到一定时候,就坐在电脑前写,即便写不出来,也枯坐着。这个观点不是她一个人讲,两年前在苏州听鲍鲸鲸讲《失恋33天》时,也这么说。我在其他书上也读到过类似观点,自己经常这么做也有应验,这次便是很好的证明。由“眼中之竹”到“胸中之竹”,落而成为“纸上之竹”时,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文章的立意可能境界出新。

当然,要画好“纸上之竹”,笔法和尺幅的把握很重要。一边写我一边操心文章的字数,我要写1500字的报纸文章,于是我的文字一直在抠,并且告诉自己文章描写的成分要减少再减少,夹叙夹议的地方要增加,还要形成“迂徐从容”“温暖如话”的随笔风格。但是,我肚子里的怨气出卖了我,因疫情的封校和因修缮的闭园所引起的不便,让我禁不住要“刺他一下”。好在,编辑的高见让我改过,于是,文章的风格也相对整一了。

当然,家园、乡愁、乡土、城市,是文学永恒的话题,甚至可以说它就是文学。我这里只贻笑大方,权作抛砖引玉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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