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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贵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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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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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在狼渡草原

农历六月的狼渡草原,蓝天白云下,碧草茵茵,广袤而深远。浮云一样的羊群,在草地上四处飘荡。狼渡河弯弯扭扭,银色飘带一般蜿蜒在狼渡草原的心田里。遥远处,矮矮的山丘大佛般携手而坐,守望着狼渡草原的美丽与静默。

一下班车,我们这群书生气很浓的年青人,疯一般扑进了狼渡草原的怀抱。我们选了一片三面环水的 “风水宝地”,临水而居。将带来的啤酒浸在附近草滩低洼处的水池里。池水特别清凉。因为狼渡草原海拔近二千八百米,即使在夏天的中午也不会太热。因此,这片水池便成了我们的天然冰箱。虽然近旁也有一两朵牛粪,但有人说牛粪是开放在狼渡草原的另一种花儿,不能嫌而弃之。农历六月,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上天在昨日落的一场雨,把狼渡草原冲洗得翠色欲流,空气格外清新甜润。在这样的景致下,心情自然不错。大家席地而坐,饮酒吟诗,高谈阔论,真可谓惬意至极。

本来,这样的聚会在四年前的六月就应该举行。零三年,晓钟、老辛、老潘我们几个在县城小聚时,就曾提到狼渡聚会的设想。可是,由于零三年那场“非典”的到来,让那次狼渡聚会化为泡影。直到今年夏天,狼渡聚会的条件才算成熟。农历六月十五,老辛几个来电话说他们已准备坐车来闾井。下午五点多,雨过天晴,永明、文清和我在北大街接到了老郑、卢龙、老潘、张锦、老辛和辛夫人他们六位。他们一下车,双脚就栽进了泥水洼里。“雨天路上的稀泥汤汤儿是闾井这地方的一大景致,脚上没有泥水,就等于没来闾井。”在岷县四中工作多年的卢龙和老辛如是说。谈笑间,我们来到伊斯兰餐馆,吃过便饭,在卢龙的建议下,我们先后去了岷县四中和背后滩看风景。晚上,在一壶薄酒的陪伴下,我们畅谈到深夜,关于诗歌的发展、关于民间、关于民生,甚至关于国家之强盛,无所不谈,无所不论。这一夜,我们真正经历了一次思想上的疯狂……是日清早,吃了早点后,我们备了些许酒、菜,搭上了去武山的班车。到了狼渡滩,我们被班车丢到了这片广袤的绿色之中……虽然已是上午十点多,虽然已是盛夏时节,但这时的这里却能让人感受几份透心的清凉。

只几盅白酒下肚,就使人略显醉意。这不知是因为酒美,还是因为狼渡草原的风景美。忽然,张锦站起来,旋了旋相机镜头,走了。扭头一看,才发现他的镜头已对准了向这边走来的牛群。我们几个也停止了谝传,望着姗姗而来的牛群。近了,牛群摇荡着身子向我们走来。清脆而响亮的牛铃声,那是牛群唱响的草原赞歌。“这些牛为啥不诧人呢?”“因为这些牛知道坐在它们近旁的是一帮善良的人。”不记得谁问了一句,也不记得谁这样回答了一句。镜头抓回来之后,张锦微笑着说:“合个影吧,难得狼渡草原一聚。”背景是蓝天白云和广袤的狼渡草原,景色绝佳,可遗憾的是缺了两个人:一个是晓钟(公务繁忙),另一个是站在我们前面的摄影师张锦,他无法和我们挤进同一个镜头。

合影后开始吃起带来的肉菜和饼子。偶尔,一位放牛的村里人铺开狗皮,落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抽起旱烟来。在大家的提议下,身穿红衣裳的辛夫人把一块饼子和一瓶啤酒送到了放牛人手中,放牛人微笑着朝我们这边扬了扬头。我们边吃边谈,谈得很精彩,几只小牛犊也被我们精彩的谈论声吸引了过来,伫立在河边的浅水里,瞅着这群谈话文明的游客。它们好像也听懂了些什么,久久没有离开……

据地方史料记载,民国十八年八月,地方匪首景平王与喇嘛乡绅王希圣二部曾在狼渡滩有过一场血战,双方共死亡一百三十余人。那场血战里的杀喊声虽已埋藏在了岁月的河床底层,但乱世年代里的那场血腥杀戮留给后世的记忆却依旧让人不寒而栗。如今,省道306线横穿狼渡滩而过,柏油路上来去的小轿车里流淌出来的优美的轻音乐,正在歌唱着我们这个年代的安康与幸福。

听说狼渡滩的九眼泉泉水清凉可口,水质上乘,都想去看一看。于是,我们大家动手收拾干净我们的“旅游垃圾”后,起身走滩里放牛人踏出来的小路(说是路,其实全是绿绿的草地,不仔细看是找不见路的),向九眼泉进发。碰上浅水洼或沼泽地,便回头另寻它路。虽然弯弯折折,但大家依旧欣喜万千。偶尔惊起一两只水鸟,飞起,鸣叫一半声,又落在了不远处丰茂的草丛里。不经意间,我们来到了九眼泉边。首先是接连不断的赞美,然后在泉下边的浅水沟里洗洗手,从泉里掬上一捧泉水喝起来,喝完再掬上一捧;最后又是一番赞叹:清纯而美丽的品格总隐藏在美丽的风景深处,而这风景里的阳光、空气、雨露甚至心灵都拥有最原始、最自然、最真实的状态,这种状态就叫做美。

时候不早了,我们便乘车回到了闾井集镇,老辛他们几个乘顺车回了县城。虽然我们都已离开了狼渡草原,但我相信:我们大家的心都还聚会在远古的狼渡草原,接受着自然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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