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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宵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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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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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师

玉郎一家遭山贼洗劫,父母兄弟死于劫难,玉郎也因与山贼殊死搏斗而负伤。他凭借自己的蛮勇将贼王的二弟及其几个担当护卫的武功高强的部下毙命,贼王见形势不妙,飞身跃上马背,勒紧缰绳调转了马头携带掠劫的物品向来处撤退。玉郎连翻着空手筋斗追临马队,此时,贼王的视线仇对着玉郎的视线,就在要大打出手瞬间,贼王唾出一嘴白痰,迸射一句:“狗娘养的兔崽孬种,我不会放过你的,等着瞧!”

玉郎拖着一身重伤投奔少林寺,终于跋山涉水登上少林寺阶前大门,他一路走来,失血过多加上精力损耗,晕倒。

待他昏醒,住持已在他面前。

住持:“师主为何而来?”

玉郎:“为报家仇雪家恨习武而来。”

住持:“师主杀气重重,尘缘未了,请回吧!”

玉郎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讲清楚。

住持:“原来如此,家门不幸,阿弥陀佛!”

玉郎:“既然大师明白,恳请收我为徒吧!”

住持:“人世间仇为何物,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师主还是请回吧!”

说完把大门“轰隆”关闭。

玉郎跪了一天一夜,守门的和尚回去跟住持禀报,住持想了很久,回忆起以前自己也有过跟他一样的经历,对他充满怜悯之情,想收留他,但考虑到寺规和日后的牵连,住持陷入了矛盾、困惑。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战,住持下定决心去将玉郎秘密收留在寺院附近的山中破庙里。由住持亲自操刀传授武功给他。

住持安顿好玉郎的起居饮食后,并不开始教他武功,而是对他实施地狱式训练,企图整垮他,这个老和尚暗笑:上次没能把握好机会对你下手,如今栽在我手里了,就让老衲好好地伺候伺候你。玉郎接受着这非人的训练,他反倒硬朗起来了,武学基础也扎实了,手肌和腹肌一块块袒露出来,单凭这身铜皮铁骨般的体格完全可以震慑群雄。玉郎有自知之明:学武首先要学会做人,修练武德对学武之人来说,能够提升对武术的内在修养、领悟能力,达到短时间内促成的功效。即使手无一物也可随意拿身上任何一物化为最厉害的兵器,即使一把木匕也可集精、气、神于一体化为最致命的利匕。见招拆招、遇佛杀佛,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此之为武学最高境界。

住持要检验玉郎功夫究底去到了哪种程度,就前来破庙与玉郎交手。

住持阴沉:“为师已经教你功夫有一段时候了,我得看看你学到了些甚么。”

玉郎知道老和尚甚么也没教给他,他所学的全部是自个儿修练的结果。

玉郎回复:“那就看看吧!”

住持:“请挑样兵器吧!”

玉郎:“双节棍怎么样。”

住持:“双节棍,怎么从来没听说有这棍名?”

玉郎:“相传它是由宋太祖赵匡胤所创,原称盘龙杖。”

住持:“难道它抵得住我的嗜血刀不成?”

玉郎:“双节棍快、准、狠,以其招式灵活而闻名。”

说这番话时,其实玉郎早已潜修完“心灵棍法”,可用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般来形容了得。他以前从最基础的握棍、荡棍、收放棍学起,初学时有敲着背骨、手骨以及身上棍容易够着的部位,再而到流星赶月(头顶旋棍)、猛蛇出洞(腋下出棍)、横扫千军(左右手轮流在腰围扫棍)、移花接木(右手执左腋棍荡至右腋换作左手执,重复并加速地在胸前交错荡斩截杀)、反弹琵琶(右手荡棍绕上肩膀至右腋后面用左手反手屈伸背后接住棍向左腋下方发棍绕上肩膀至左腋后面,动作续接重复下去)、双龙出海(左右手各执棍一端,棍另一端分别夹在左右腋下,身体和头倾向一侧,手执的棍拉紧的同时松腋将棍扫射出倾侧的一方)……技法的精通,更而到棍链快乐自由绕过手背扣着棍棒狂旋风起(无论单手抡还是双手抡一样狂)。“心灵棍法”的施行者甚且蒙上双眼照样挥洒自如、感应灵敏,身上所有部位连带衣物,想沾一下边都没门。

玉郎:“老和尚!不,还得叫你声师傅,你尽管出窍你的刀芒吧!我也很想试一下去挡一挡这嗜血刀。”

住持宝刀出鞘,风起云涌,刀芒四迸,林木尽倒,刀锋直奔玉郎。玉郎棍法娴熟,风声鹤唳,棍疾涡状,尘飞叶卷,阵成钟罩折血刀。老和尚被反弹回来的刀芒遍袭,刀痕累累,脸面破相,倒伏在地。

玉郎走近住持:“你的嗜血刀把你流着的血吸得也差不多了吧!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牲,你以为你戴了副假脸皮我就认不得你了吗?你那眼神就算你化成一堆灰烬我也认得出来!”

住持:“徒儿,师傅彻底失败了。我曾经有过一段和你同样的经历,我家人也全都成了中原那帮山贼的刀下鬼,我也像你般充满了仇恨和蛮勇投奔少林寺,我武功修遂血洗山贼老寨,替家人报仇雪恨。从此,我在中原武林名声大噪、威震江湖,中原武士得怕我三分,我自恃嗜血刀独步天下。”

玉郎:“我之所以挡住你的嗜血刀致你于死地,是因为我参禅透了武学理念,把它与报仇必遂信念交融在一起。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何况你的嗜血刀法呢?既然你报了家仇,身怀绝技,理应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富济贫,你却悖违天道扶强欺弱、烧杀抢掠、劫贫致富,实为习武之人大忌!”

住持:“徒儿,师傅罪孽深重,不祈求你原谅我,你是我的好徒儿,我不配当你师傅,师傅是不会处心积虑陷害徒儿的。为师有一遗愿,待我死后,把肉躯付之一炬以净化我邪恶的魂灵。徒儿记得日落时分到‘侠客塔’塔尖倒影处取走那本埋藏石趸下的凝结为师毕生心血的嗜血刀谱。为师无子嗣,日后得靠徒儿发扬光大它!”

住持气绝……玉郎伏尸而哭,引为痛惜。

玉郎:“徒儿是不会辜负师傅的,师傅请安息吧!在天之灵得保佑徒儿平息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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