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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宗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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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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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放牛的记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童年,童年记忆中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生活、玩具、零食、游戏等,而我的童年大多被放牛所占据。放牛可以尽情放飞梦想、遥想未来,可以在宽阔的草坪上玩乐嬉戏、在山顶放声高歌。放牛时光已成为我童年一段美好的回忆。

我的家乡处在遥远的小山村,父辈大多是农民,一年中种植的作物主要是玉米和稻谷,每到犁土和耙田都需要耕牛来完成。因而家家户户都养有一头耕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耕牛已经成为农家必不可少的家庭成员之一。

我们村里主要喂养黄牛和水牛。一般而言,黄牛行走速度相对快,适合陡坡和远地的耕种至于水牛,性情比较温和,虽耕田作用大于黄牛,却并不非常适合陡坡和路途遥远的地方的耕种。黄牛体积较小,行动较为灵活,但在力量及耕作方面较水牛弱。故乡旱地大多在村子附近,而水田则在距家二十公里开外的逻瓦村和逻沙坝上,牛的品种自然以黄牛为主,所以,在放牛的队伍中,大多是黄牛。打我记事起,我家前前后后养殖过四五头黄牛。

记得七岁那年,父亲从外婆家牵来一头“牛牯子”,周身黄毛,大约两岁左右,蹦蹦跳跳还不听使唤,用农村话说是还没有“教熟”。父亲花了一个上午从外婆家牵来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农村有一个习惯,还没“教熟”的“深牛”要拿到地里教三个早上,让它拖着农具学会前走、转身、抬脚等要领。三个早上“教熟”后,父亲把绳子一放,对我说:“这头牛以后的看管就交给你了。”此时的我即紧张又兴奋,肩头的担子瞬间重起来。第二天早上正好是星期天,天刚蒙蒙亮,我便和几个伙伴到一个叫刘家屋基的地方放牛。此处水草丰盛,地域开阔,是初学放牛的好地方。为了赶牛方便,我们的手上拿上一条小竹枝。这竹枝样小,但鞭打起来很是厉害,令皮厚的牛十分忌惮。牛若是走得慢了,掉队了,不听话了,这无情的竹枝便会一拍上去,让牛惊得一跳,乖乖地顺从了。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黄牛吃饱了,肚子圆滚滚的,我们边唱山歌边赶牛回家了。第一次放牛便取得如此“业绩”,父母对我大家赞赏,这让我有些沾沾自喜,对放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此后,山坡上、田埂边、水源头,凡是牧草长势好,地域相对平坦可以玩乐的地方都留下我们放牛的足迹。孩子们还会玩些其他的游戏,借以消遣放牛的“无聊时光”。孩子们常常玩的游戏有“抛子”,有玩扑克牌,也有“五码棋”的。玩这些游戏的时候,孩子们常常扯了嗓子,发出爽朗的笑声。他们的心思一如既往地单纯,快乐从来那么简单。于是,荒山野岭从来不缺乏热闹。而我更多的时候,则是手捧一本书,可是语文或数学课本,可是连环画,亦可是一本小说,伴随着鸟叫声,虫鸣声,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待牛吃饱时,一本书也已看过大半。如今我保持每天看书的习惯就是看牛时养成的。
    时光需要打发,而打发时光却会耗费体力,所以孩子们放着放着牛肚子便饿了。记得一次我和堂哥到苏家湾放牛,接近黄昏时堂哥便出主意去别人家地里掰玉米烤熟了吃。主意一出,早已饥肠咕噜的我立即响应。于是,我们便作分工,由堂哥到地里瓣玉米,我负责生火。许是专注于烤玉米,堂哥家的一头牛吃饱后沿路回家了我们也未知晓,堂哥飞奔回去将准备到家的牛牵回来后又继续烤玉米吃。如今回想起来,烤玉米那香甜的味道远远比父亲用树枝抽打的味道更有吸引力。

在田埂边和玉米地旁放牛,伙伴贪玩往往给牛有可乘之机。它们乘人不注意会偷吃稻谷或玉米。伙伴们便想出一个歪点子,回家后找来特辣的辣椒包在玉米壳内让牛吃,只见牛吃到一半便摇头晃脑,唾液四溅,许是让辣椒给辣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只要看见稻谷或玉米牛便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越雷池于半步”,专注于吃青草了。然而在耕地的时节牛是最辛劳的,在放牛的时候,伙伴们往往会用镰刀割一捆嫩草带回家,给牛在晚上催肥,提升“元气”,犒劳犒劳这位“功臣”。

每当中秋过后,村民便把地里的玉米、稻谷收割运回家中。这时,地里便会残留一些南瓜藤、红米菜以及未发黄的玉米叶,这些作物是牛的最爱。村民便会网开一面,任由牛群进到地里吃草,寻觅收割后余下的作物,享受“美餐”,在地块里嬉戏,打闹。此时,整个山坡成了牛的乐园。孩童们也不闲着,漫山遍野打猪草,找野菜,掏鸟窝,乐在其中。

如今,时移境迁,童年时放过的牛早已不知所踪,童年放牛趣事却越发清晰,梦里时常呈现放牛的美好日子。每一次忆及往事或梦及放牛都会让我热泪盈眶,激动不已,思绪就像放电影一样一次又一次不自觉地重播放牛的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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