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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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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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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深情

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新的一年刚刚到来,清晨的天空就飘起了晶莹剔透的轻盈雪花。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如痴如醉?可是陶醉之余,冷得瑟瑟发抖,也是事实。

一大早,天刚微微亮,我们一行就驱车参加朋友的婚礼。一进院子,就看到已经稀稀疏疏地来了的一些帮忙的男男女女。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吸引了我的目光,稀疏的头发花白,黝黑皮肤,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上的皱纹层层叠起。只见她佝偻着腰,来回踱步。带着好奇,我走近了老人,询问是否要帮忙。只见老人含笑说道:“不用,不用,年轻人,你们去玩。”我还是不由伸手想去做点什么,老人似乎看穿了我的用意,连连解释道:“年轻人,真不用,我孙娃结婚,我高兴,我要为他做点事情才高兴。你们年轻人不要嫌弃我老太太慢。”话已如此了,我无可奈何地默默地看着老人来来回回地走着。

原来她是寻觅各种插孔,充电暖宝。她小心翼翼地插好了电暖宝,等待指示灯灭了,才又一个一个地拿着塞到客人手中。就这样,五彩斑斓,形态各异的电暖宝倒是成了这场婚礼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老人还不忘这个电暖宝不是恒温的,片刻功夫后,也会凉的。她又一次将电暖宝收回去加热。她那粗糙的手稳稳地插好电暖宝时,脸上总会浮现出笑意,宛若小孩子获得表扬时的神情。看得出老人的疲倦神情,可她乐此不疲,笑呵呵地忙碌着。脸上的沟沟壑壑,更是显而易见了。

因为有了上面的对话,众人默默地应允了老人的要求,不再“剥夺”她的这点权利。大家不约而同地配合着老人,成全这一份浓浓的深情。

后来才听说,这位老人有时候会记忆模糊,但是儿孙的吃吃喝喝,总是牵挂于心。谁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她从来都记忆清晰。知道孙儿要结婚,她总想做点什么,可是总是被人让“歇着”。老人很气愤,有点郁郁寡欢,还悄悄地抹眼泪呢,还好今天众人成全了她的这份深情。

都说孩子是花朵,是希望。孩子的逐渐成长,也意味着长辈们要渐渐老去。衰老是人之常情,更是自然规律。可是人们面对日渐老去的自己,仍是诚惶诚恐。

作为晚辈,理应孝顺。但是顺着,更是对老人的尊重与爱怜。一个个温暖的电暖宝承载的是满满的深情,冬日里的深情温润了一代又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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