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开春后,天气一直很干燥,终于等来了一场春雨,春雨淅淅沥沥的,落在手上瞬间就不见了,但唯一不消失的是落在发梢上像微型糖葫芦的水珠,父亲从外边进来,顺手捋了捋头发转身又去忙碌了。
夏天到了,最盛行的就是暴雨,正如其名,性格太 “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更不会在乎你身处何方,是在屋内还是在屋外。这时,父亲从外边回来了,刚进屋就喊我:“看,这是什么,再不来可就没有了喔。”我立马出现在父亲的跟前,看见父亲手中晃着的袋子说:“哇,糖呀,我最喜欢的。”刚一说话,嘴里已经有一块糖了,我高兴的手舞足蹈。母亲这时才出来说:“衣服都湿透了,还不去换。”我才发现父亲衣服都湿了,头发贴在头上,还在不停的滴水,就像已经喝足水的海绵,无法再容纳一滴水了。雨水顺着头发落在父亲的脸上,湿透了父亲的全身。
秋是一个硕果累累的季节,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我都尝试了一遍,却不曾想吃坏了肚子,半夜肚子开始难受,一阵一阵的疼,感觉像是有一双手在使劲的拧,来回的拧。父亲看我痛苦的表情,决定带我去看医生,出了家门,才发现路面很湿,父亲便背着我,一脚深一脚浅地朝着目的地走着,原本20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约50分钟才到。这时,父亲站在医疗站的门外,敲打着门,这才把医生从梦乡中叫醒,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告诉父亲这是胃痉挛,于是我的手腕上开始输液,父亲在一旁陪伴着我。在吊瓶的作用下,疼痛的间隔拖长,但疼痛感却在增加,疼痛的时候头上都在冒汗,父亲便把手放进我嘴里,输液管里滴滴答答的液体,像极了屋外房檐上的秋雨。不知不觉中,我又睡着了,醒来后我已经睡在舒服的床上。中午吃饭时看见父亲手上的两排牙印,心里很不是滋味。
转眼冬天就到了,看着外边山川银装素裹,听着脚下吱吱的踏雪声,不经意间,瞥见父亲双鬓的些许白发,那白发在周围黑发的衬托下是那样的耀眼。仅有的几从黑发上也挂满了洁白的雪花,在暖气的烘烤下雪化成了水,顺着鬓角的白发流进了父亲满是沟壑的嘴角......
时光犹如一杯清茶,赏之悦目,品之沁香,总会有一些刻骨铭心的经历深深地印在记忆里。时间在变,人也在变,唯一深埋在心中的那份父爱却不曾改变,历久弥香……